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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覺出李凱口袋裡有個硬梆梆的東西頂著他。錢多一下就想起，以前李凱要跟他互相摸鳥的事。錢多面紅耳赤的掙扎著。錢多一路掙扎著被李凱扯到個筒子樓前，這個樓有點年月了。沒有集體供暖，都是各家門外燒路子帶的暖氣。李凱先開啟門讓錢多進去，就蹲著捅爐子。一股股的煙嗆得李凱直咳嗽錢多在房間裡緊張的轉悠，把頭探出去說：&ldo;李凱，你拉我來什麼意思？&rdo;離開燻得眯著眼說：&ldo;緊張個屁啊？老子就找你聊聊天。&rdo;李凱進屋給錢多搬了把椅子，叉著腿做在一邊的椅子上說：&ldo;坐吧，別怕，我就是想找個人聊天，來給我說說你這幾年都去哪了？我可找過你好幾次，你媽也不說你去哪了。&rdo;錢多沒想到李凱還找過自己，聽的有點吃驚，這個李凱沒事找他做什麼？李凱從口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鏘的一聲打火點菸，又把東西隨手仍錢多那錢多忙把煙又還給李凱說：&ldo;我不抽菸。&rdo;自從答應張寧戒菸後，錢多就一直沒抽過。李凱無所謂的把煙又裝了起來，眼瞅著錢多，半天才說：&ldo;你小子越長越白了。&rdo;錢多被他說的有點發愣。李凱挪了挪椅子，坐近了點，靠著錢多說：&ldo;現在還喜歡男人的嗎？&rdo;錢多緊張的後退點。李凱說：&ldo;你緊張什麼？我還能扒了你硬上啊？&rdo;錢多更怕了。李凱笑了：&ldo;你別怕我，我就是大悶了。想找個人說說話。&rdo;錢多臉色很不好的說：&ldo;我媽還等我回去吃餃子呢。&rdo;李凱聽後苦笑下說：&ldo;你還有個吃餃子的地方，我連家都沒了。&rdo;一指對面的床，&ldo;我是為他才搬出來的，誰知道，他倒拋棄結婚了，這他媽操蛋的世道！&rdo;錢多回頭看了眼背後的大床，不知道說什麼。李凱長出了口氣，低頭說：&ldo;這個話也就你能明白，我給別人說，都當我有病。我也是過來好久才知道，我他媽也是那麼個東西，我說怎麼那時候一看見你就覺得彆扭呢，後來你不是被我堵著摸了一下嘛，那時候我就想試驗下來著，結果你撒丫子就跑了。&rdo;錢多想起那次的事了，李凱那時候還真不是個東西。不過看現在這個樣子，又滿可憐的。錢多也跟著嘆了口氣，他沒想到李凱扯他來，是為了說這個的。李凱問錢多：&ldo;對了，你那時候不是上趕著那個什麼寧的嗎？後來得手沒？&rdo;錢多心裡一驚，忙搖頭掩飾著說：&ldo;我們倆早完了。&rdo;李凱自嘲的說：&ldo;咱倆還真是對倒黴蛋。&rdo;那一晚，李凱給錢多說的很多。李凱後開還哭了。錢多也哭了，錢多說他在打工的地方也喜歡上個人，可那個人不喜歡他。李凱說他喜歡的那個人結婚了，那天他就在飯館裡喝酒，喝的都沒人樣了，出來就拿刀捅了個人，當時恨不得把我給活埋了，我就總想起你來，你那時候也是這麼熬的吧，我就想找你聊聊，結果也沒找著，給我說說，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rdo;錢多聽後說：&ldo;都那麼回事，湊合活著白。&rdo;其實錢多有一肚子的話能說，但現在不是說的時候。錢多怕說多了再把張寧給露出來，他只能胡亂聊著，想起什麼說什麼。那天他們聊了很多，錢多回去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那些話，自從跟張寧鬧分手後，他就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錢多覺得那一夜過的特別的快，他還有滿滿一肚子的話要說。過年那幾天，錢多沒事就往李凱那跑，倆人就一整天一整天的聊。慢慢的錢多才知道李凱喜歡的那個人也是他們縣城的，但具體是誰，李凱死活都不肯說。李凱說：&ldo;雖然那個人對我不仁，但我不能不義，他現在老婆孩子都有了，我要說出來，不害一大家子的人嗎？&rdo;錢多感慨的說：&ldo;這點你比我好。&rdo;李凱吸了口煙後問錢多：&ldo;過完年你就要走可吧？&rdo;錢多點頭說嗯。李凱有點發呆，想著心事，半天後才說：&ldo;我也跟你去大城市闖闖，總在這個地方，非給我憋死不成。&rdo;錢多吃驚的看李凱一眼。李凱繼續說著：&ldo;我想投奔你去，給個痛快話，要不要吧？&rdo;錢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拒絕。李凱看出錢多的猶豫，操了聲說：&ldo;行，白當你是哥們了，我自己闖也一樣。&rdo;錢多忙說：&ldo;不是那個意思，咱們一起住不方便，我給你找別的地方成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