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這球館是由酒樓改造的，搭制的有些像戲臺子，蹴鞠隊在一樓競賽，一樓大堂熙熙攘攘圍著的是買了賭票入場圍觀的百姓們，樓上則是雅座，租給有錢的公子爺們，既能看見底下的比賽，位置也更寬敞清淨一些，還有酒水飲食提供。高展明帶著引鶴進了雅間，剛坐定，抬頭一看：巧了，對面坐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景若和蘇瑅。李景若和蘇瑅看見高展明，也十分吃驚，李景若率先揚了揚手裡的酒杯，做了個敬酒的動作。高展明忙又站了起來，繞到李景若與蘇瑅所在的包廂，與他二人行禮：&ldo;沒想到竟在此地遇到李兄與蘇翰林，當真是巧了。&rdo;李景若照舊十分熱情地站起來向高展明回禮寒暄，蘇瑅雖不比上次那般冷淡，卻依舊不甚熱情，客氣地問了兩聲好。高展明道：&ldo;我原想給二位備一份見面禮，可惜兩次見面都十分偶然匆忙，來不及準備，實在失禮。你們今日的花銷便記在我的賬上，我做東請二位。&rdo;蘇瑅不冷不熱地拒絕：&ldo;不必……&rdo;蘇瑅的拒絕剛出口，李景若就壓住了他的手。李景若往樓下瞟了眼，底下一支男人組成的蹴鞠隊和女伎組成的蹴鞠隊正在比賽，女伎的隊伍正是風月樓的那些姑娘。李景若笑道：&ldo;這家球館是這兩日剛開張的，聽說比賽的花樣十分新鮮，我便約了蘇大學士來此觀看。我還是頭一回見人把男人和女人放在一起比賽蹴鞠的，規則也改得複雜了。女子蹴鞠，勝在身形矯健，男子蹴鞠，勝在力量大，兩相比較，可是真十分有趣。不知這球館的主家是什麼樣的人，竟能想出這樣有趣的主意，我倒真想見他一面。&rdo;高展明頓了頓，笑道：&ldo;二位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我是晚輩，合該由我請二位。&rdo;李景若道：&ldo;這番情形，又讓我想起當日君亮兄弟請我們比試馬毬時的情形了。改變規則，便能叫原本已趨平淡的遊戲變得更有樂趣，這球館的掌櫃說不定也是受了李兄的啟發？看來這經商也是門大學問。做人做事也是這樣的道理，我來京城這一趟，可真是受益匪淺啊。&rdo;高展明笑道：&ldo;李兄謬讚。&rdo;這經商的事一般由掌櫃打理，高展明雖是主家，但畢竟不是商賈，無端的也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攬。李景若先將這球館的主家誇得天花亂墜，他此刻再認，倒顯得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三人寒暄了幾句，高展明道：&ldo;蘇翰林，我對你的詩文仰慕已久，改日若有機會，想請您看看我寫的文章，若能得您指點一二，實乃我三生之幸。&rdo;蘇瑅淡淡道：&ldo;一定。&rdo;高展明得此承諾，十分高興，三人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高展明便回自己的雅座觀賞蹴鞠去了。底下的比賽熱火朝天，攥著賭票的客人們吶喊助威響聲震天，樓上的雅座裡卻有幾人的心思不在球上。李景若道：&ldo;蘇兄，這高展明當真有趣。我聽說這球館原身是個酒樓改建的，那酒樓就是高家的產業，這新的球館，八成就是高展明開的。&rdo;蘇瑅斜睨了他一眼，道：&ldo;你好像對他很感興趣。&rdo;李景若微微一笑，用手中的摺扇挑起蘇瑅的下巴，道：&ldo;凡是有本事的人，我都有興趣，我對蘇兄也很有興趣啊，蘇兄該不是吃醋了吧。&rdo;蘇瑅因他的輕浮而惱怒，開啟了他的扇子。然而他已清楚李景若的臭毛病，這人不過是嘴上油滑了些，其實他的城府很深，絕不是他所表露出來的那樣寄情山水。 蘇瑅輕聲道：&ldo;我說，你真的打算一輩子輔佐你弟弟？你沒有入朝為官的打算？&rdo;李景若挑眉，笑得諱莫如深：&ldo;蘇兄看人頗有一套，你以為呢？&rdo;與此同時，高展明也在偷偷觀察著對面的兩個人。引鶴道：&ldo;爺，您怎麼不看球，卻總是盯著蘇翰林看？&rdo;高展明道：&ldo;我不是在看蘇翰林。&rdo;引鶴奇道：&ldo;那爺是在看那位李公子？他長得確實英俊，比二爺都好看多了，嘿嘿，不過比爺您還差了點。&rdo;高展明乜斜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ldo;瞧你這點出息。&rdo;引鶴偷偷吐了吐舌頭，道：&ldo;那位李公子倒也真是奇了，像他這樣的王族子弟，奴才還是頭一回看到。聽說他連世子的資格都不要，卻喜歡在外面遊山玩水。&rdo;高展明道：&ldo;的確。古語云，君子不必士，不必不士，必士則忘其身，必不士則忘其君。他並非忘君之人，又怎會必不士。說他寄情山水……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如此風雅之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