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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ldo;我明白了，多謝你告知。若有什麼訊息，你再來告訴我，我定然信守我的承諾。&rdo;龍小林道：&ldo;好。&rdo;和龍小林分開後，我和毛團往回走。毛團好奇地問道：&ldo;少爺，你想去西華山？你認識那位元嬰老祖嗎？那裡好玩嗎？是不是有許多好吃的？&rdo;我閉了閉眼睛，腦海中便浮現起榮華英那雙瀲灩的雙目。那雙當年曾經讓本真人目定魂攝的眼睛，便是過了千年，依舊叫我念念不忘。我暗暗嘆了口氣，道：&ldo;我與那位老祖曾有過幾面之緣。我去西華山，是想看看那裡有沒有我需要的東西。&rdo;毛團歪著頭一臉天真地說：&ldo;你想去西華山，我們偷偷溜下山，自己去便是了。&rdo;我搖了搖頭。毛團這隻小狐狸四處亂竄倒是可以，而我若不是以括蒼派祝壽的弟子的身份，以我如今的修為，怕是根本無法接近西華山。我亦不想在榮華英面前暴露了真實的身份，原本我還苦惱有什麼法子能夠接近他探聽他剩下的那顆天寶之實的訊息，今日便得了這樣的機會。走了兩步，我對毛團道：&ldo;今晚我要去思過崖繼續衝擊築基，你再去為我弄些靈石來吧。&rdo;毛團並不疑心，應了一聲，便先走了。帶它一離開，我立刻調轉方向，向小牛蛋住的地方走去。我亦要去找我那徒孫毛遂自薦去了。我到了掌門房外，只見那裡有兩名弟子把守著。那兩人見了我，道：&ldo;你來這裡做什麼？&rdo;我道：&ldo;二位師兄，我想見掌門。&rdo;那二人打量著我道：&ldo;掌門並沒有叫你來。&rdo;我只得道：&ldo;二位師兄通融一下，替我通傳一聲，告訴掌門，弟子林戌求見。&rdo;那二人正待說什麼。突然臉色變得凝重，似乎在聆聽什麼。過了片刻，他二人讓出一條路來：&ldo;掌門讓你進去。&rdo;我知道方才一定是小牛蛋用靈犀傳聲之法讓他二人放我進去，因此朝著他們笑了笑：&ldo;多謝二位師兄。&rdo;便走進了掌門房內。這掌門房讓我有了些心理陰影，我前兩次來，推門進去看見的都是雲堯坐在裡頭。因此我推開門，先不入內，站在門外望了望，坐在蒲團上的果然是小牛蛋。我暗暗鬆了口氣，卻也有些失落，走了進去。小牛蛋本在打坐，待我進去，他睜開眼看我，指著他前方的蒲團道：&ldo;坐。&rdo;我不客氣地在他對面坐下。這樣的場景倒讓我想起幾千年前，雲堯領著他剛收的弟子，也就是小牛蛋，來拜見我時的情景。其實我並不喜歡雲堯招收弟子，如此一來他的精力就會被分出去許多，不能專心伺候本真人了。因此小牛蛋第一次來拜見我的時候，我故意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他進屋的時候，我故意盤坐修煉，始終不肯睜開眼看他。我打坐了十個時辰後方才睜開眼，只見小牛蛋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也未曾動過，並沒有自己到蒲團上坐下。我有些詫異，問他為什麼不坐，他低著頭道師公未曾開口，他便不敢坐。雲堯後來還收過兩個弟子，選出來的人都大同小異，並沒有什麼其他特質，相貌算不得最好，資質亦不出挑，但偏偏各個老實木訥。我想著從前的事，一時誤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忍不住開口道：&ldo;別那麼傻，你坐吧。&rdo;小牛蛋吃驚地看著我：&ldo;你說什麼？&rdo;我一愣，恍惚地看了他一會兒，方才意識到如今他才是朝南坐的那一個，真人我卻成了他的弟子，只得乾笑兩聲，道：&ldo;我是說我自己。&rdo;小牛蛋微皺著眉頭看了我一會兒，道：&ldo;你已經練氣十二級了，正在衝擊築基嗎？&rdo;我道：&ldo;回稟掌門，正是。&rdo;小牛蛋沉吟片刻，道：&ldo;想不到，你竟修煉的如此之快。我只給了你一本基礎的道法，你甚至沒有師父指點。那時我師尊青睞於你，我本有意給你指點一二，可是我師尊卻說你天資過人，讓我對你放任自流，幾年後你自會有所成就。我見你只是資質平平，甚至靈根不全，猜不透師尊的意思，卻也只是照著他的話做，幾年來沒有給你任何指點，安排你去偏僻的弟子房住，沒想到你果然有所小成。師尊的眼光果然不凡，我還是錯看你了。&rdo;我忙道：&ldo;掌門謬讚了。&rdo;這倒也不能怪小牛蛋，我奪舍的這具殼子的確不怎麼樣，只不過裡頭裝了我靈虛真人的魂，那可就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