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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佳文帶著滿心疑惑慢慢地走出了房間。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客廳也只有二十幾平米左右,客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和一盞檯燈,而客廳的一角放著一臺黃綠色的機器,葉佳文仔細看才認出那是一臺老式的電冰箱‐‐這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牆壁灰黃還有被水浸透的痕跡,這裡就像一個90年代常見的窮人家的住宅。被塵封的記憶漸漸浮出水面,可還沒有等他徹底回憶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陽臺上的人影‐‐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僅僅是一個背面,就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好像被髮掘出一個心底潛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樣。他滿心疑惑地走過去,拉開紗門,卻沒有跨進陽臺‐‐陽臺只有一兩個平米大,已經有一個人坐在那裡,自己再進去就會顯得擁堵不堪了。外面的天是黑的,只有偶爾升空的絢爛煙花會讓天空暫時明亮那麼一瞬間,而整間房子唯一的光源就是客廳裡那盞大概只有幾十瓦的燈泡。陽臺上的這個男人坐在昏暗中,身上只穿了一件洗舊泛黃的白背心,下面是條寬鬆的平角褲,坐在一張可以摺疊的小板凳上,嘴裡叼著煙,橘黃色的菸頭隨著他的吸吐一明一滅。葉佳文彷彿是見了鬼一般猛地後退了一步‐‐這個人,熟悉到已經融入了他的骨髓,卻又陌生的不對勁。他太像向青雲了!可是向青雲沒有那麼年輕,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只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面板豐潤緊緻,眼角還沒有皺紋,嘴唇還是鮮紅的‐‐不,不對,他就是向青雲,他的眼角有一顆痣,那是向青雲的痣!這個人是年輕時候的向青雲!向青雲彈了彈長長的菸灰,仰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ldo;是不是外面的鞭炮聲吵得你睡不著?哎,不過香港終於迴歸了,大家是該高興。&rdo;停頓了幾秒鐘,若有所思又滿是悵然地低聲道:&ldo;這是個好日子啊……&rdo;香港迴歸?葉佳文的大腦一片空白,資訊太多了,他一下子處理不過來,頭腦的工作系統好像癱瘓了一樣。向青雲別開臉,又吸了口煙,在爆竹聲停歇的空當裡輕聲說道:&ldo;你還是早點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收拾行李趕火車。&rdo;葉佳文又往後退了一步,神遊般問道:&ldo;今天……幾號了?&rdo;向青雲轉頭看了他一眼,一朵火紅的煙花在他身後綻開,將他的臉印的格外清晰,故而葉佳文看到了他臉上一道未乾的淚痕。向青雲柔柔地對他笑了笑,說:&ldo;過了十二點,現在已經是七月一號了。今天香港正式迴歸,你忘了麼。&rdo;他的聲音被新一輪響起來的鞭炮聲蓋過了,可是葉佳文看著他的唇形還是看明白了他說的每一個字。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ldo;這是一個崇高而莊嚴的時刻: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香港經歷了一百五十六年的漫漫長路,終於重新跨進祖國溫暖的家門。我們在這裡用自己的語言向全世界宣告:香港進入歷史的新紀元。&rdo;充滿激情的話語在葉佳文的腦海中響起。他木知木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貓頭鷹鬧鐘,凌晨0點31分。葉佳文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臉,有痛覺。 他盯著向青雲的後腦勺,用一種神遊的、自言自語的態度,以非常非常緩慢的速度喃喃道:&ldo;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我死了。&rdo;然而向青雲已經背過去沒有看他,而外面震耳欲聾的炮仗聲讓他自己都聽不見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葉佳文好像一個遊魂一樣走進了衛生間。這裡的衛生間就跟陽臺差不多大,簡陋破舊,陰暗潮溼,馬桶的對面就淋浴噴頭,人只能站在不足一平米的空間裡洗澡。旁邊還有個洗手池,池邊的空間不足以擺放兩個牙杯,所以只擺了一個牙杯,杯子裡裝了兩支牙刷。洗手池上方的牆面上裝了一塊人臉那麼大的鏡子,葉佳文把臉湊到鏡子前,藉著昏暗的光線,終於看清了自己‐‐熟悉而陌生的,22歲的自己。他又回到了臥室,發現床邊上有一包煙,兩塊五的廬山,還有一支五毛錢的打火機。他拿了根菸點上,在嘈雜的鞭炮聲中,開始梳理自己的思緒。擰自己會疼,煙是苦的,打火機是燙的,這些觸感太真實,如果是做夢的話不可能有這麼清晰的感覺。如果現在不是夢,那麼之前那段自己得癌症病死的事情是夢?葉佳文差點就要相信這種可能,但是他再回憶的深一點,就發覺也不對勁。一夢夢了十五年,那麼多細節都那麼鮮明,那麼多喜怒哀樂都是真實的,尤其是最後一段時間被癌症的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感覺現在都好像能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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