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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到了轅門外,等了不多久便見喬洛玉的馬車跟了上來。他此番出行只帶了一名小廝,出行與起居全靠那一人照應。郝伍少也只帶了韓輕嗣一人。一來乃是韓輕嗣原就不喜與人交往,若多帶一人勢必惹他厭煩;二來依郝伍少尋花問柳惹是生非的性子,找誰來照料他也都是頭疼,止韓輕嗣一人能教郝家兄姊放心。兩輛馬車並肩上了路,向京城的方向趕去。郝家馬駿車輕,常常將喬洛玉的車拉下好一段距離。偏偏韓輕嗣又不愛遷就等人,被郝伍少磨著停下來等了好幾回早已是黑透了一張臉。偏偏郝伍少不識趣,火上添薪:&ldo;你駕這麼快做什麼?我們又不趕時辰。&rdo;韓輕嗣恨恨地將手中的韁繩一摜,轉身鑽進車中:&ldo;你自己駕!&rdo;郝伍少哪裡會駕車,左搖右擺的繞著圈子,好幾回車廂與樹幹險險相擦而過,嚇得伍少驚呼連連;又偏要尋那顛簸不平之路踩,沒多久就將韓輕嗣從車廂內震了出來,牙咬切齒地提著他後領丟回車中,重新掌回韁繩。這般吵吵鬧鬧竟也行了一天的路,總算在天黯之前趕至一處小鎮。這鎮子乃是揚州上京的必經之路。如今正是趕考之際,來往皆是士人,打尖兒的客棧酒樓自然也要緊張一些。郝伍少要住最好的客棧,喬洛玉卻要節省,只想尋間普通的客棧歇一夜腳,亦不願讓郝伍少替他墊資。郝伍少拗不過他,只得隨著他一行四人進了間簡樸的小客棧。上京趕考之人有錢的卻在少數,大抵都尋這樣簡樸廉價的客棧落腳。喬洛玉的小廝上前一問,此處竟只剩下一間上房,於是道:&ldo;少爺和郝公子委屈一下擠一間房,小的和郝公子的侍衛一道去睡通鋪罷。&rdo;此言一出,在座三人俱變了臉色。韓輕嗣雖說是個侍衛,自小在郝家的待遇也不比伍少差,吃喝共一桌,互穿衣褲也不在少數,止這些年身形有了差異才將此項作罷。晚上一個睡在裡間,一個睡在外間,也相差不遠,何曾吃過甚麼苦頭。這些都不在重點,韓輕嗣畢竟不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便是捱些苦也沒甚麼。可他最忌與生人親近,往常一同站著都距人三尺,更不與生人同桌而坐。如今叫他與一群腐臭大漢赤著膀子胸貼背手挨腳的睡一夜,只怕第二日醒來這客棧裡再沒一個活口了。郝伍少自吃過苦頭,小時候雷雨夜中抱著頭往韓輕嗣被中拱,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踹翻在地。伍少鍥而不捨地繼續拱,被惹怒了的韓輕嗣將他揍得鼻青臉腫,這才扛著他回了床上,站在床邊守了他一夜。不等喬洛玉出言反對,郝伍少急急去拽韓輕嗣的胳膊,卻是拽了個空。韓輕嗣冷冷地站起來,眼帶寒意地掃過一眾人,冷笑道:&ldo;我去別處睡。&rdo;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棧。郝伍少身起得急,叫凳子絆了個趔趄,扶著桌子立穩身形,匆匆向喬洛玉賠笑道:&ldo;洛玉,明日一早我在此客棧門口等你。&rdo;說罷便急匆匆追了出去,留下喬家主僕二人面面相覷:這般傲慢的侍從與窩囊的少爺,實在開了眼界……郝伍少追出了客棧,卻早已不見了韓輕嗣的身影。他氣得連連跳腳,只好硬著頭皮藉著黃昏的暮色向前走,四處張望著韓輕嗣的身影。天邊的雲燒得火紅,將深藍的天色蘊成暗紫,乃是這暮色時分最後一片光采,不消片刻待暮雲燒盡便會徹底淪入漆黑之境。郝伍少皺了皺鼻子,焦急萬分地向前走,在人跡稀少的街閭上時不時喊上一聲:&ldo;輕嗣!&rdo;……卻無人應。即便是裡間外間之隔,相距亦不算太遠。郝伍少這八年來從未試過離了韓輕嗣獨自一人過夜。輕嗣聽人說自己與喬洛玉要同房而睡之言,立即黑了臉扭頭就走。這認知明明是叫郝伍少歡欣雀躍的,只是那一點歡喜卻在尋人的驚恐焦急中漸漸消磨沒了。他遇到路人便從上去詢問:&ldo;兄臺兄臺,你有沒有看見一人大約七尺五寸高,身著玄色絲衣,面容清朗冷峻……&rdo;&ldo;姑娘,你有沒有看見一人大約這麼高……&rdo;舉起手來比劃:&ldo;鼻樑高挺,眉目峻長,唇薄內斂,一看就是冷情相的……&rdo;&ldo;兄臺……&rdo;眼見暮雲燒盡了最後一絲火光,天色疾速轉黯。郝伍少人沒尋著,反將自己轉的不知身處何地,麻木頹然地拖著步子走近路邊茶館一名緋衣男子:&ldo;兄臺,你有沒有看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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