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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女子揹回了自家簡陋的茅屋,又匆忙去族中請來懂醫的老人替她診治。醫者乍一見女子容貌亦是吃了一驚,替她斷過脈,神色凝重地用羌語道:&ldo;此女氣血極寒,脈象不知是何路數,實在是詭異難測‐‐恐怕來路不明,等她醒了你就將她打發走罷,留下來沒什麼好處。&rdo;郝天春憨笑著摸了摸後腦,從伙房裡摸出兩個新焙好的燒餅塞給醫者,又轉回身去照顧那姑娘。端茶送水倒夜壺,真真是體貼入微‐‐就為了那一眼的魂出九竅,郝天春徹底魔怔了。之後的故事很狗血,被救的少女以身相許,從此做個賢惠妻子,洗衣煮飯、相夫教子,兩人端的是過上了郎情妾意的幸福日子。族裡的人曾為郝天春不值過一陣。這小夥子相貌英俊不說,人又憨厚老實,除了家境貧乏一些,的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那漢族女子白思逸面帶異紋,說不準便是剋夫之相,來路又不明。郝天春用情如此草率,實在可惜了。這小夫妻兩人不理眾人說辭,日子過得舒舒坦坦雲澤雨露,白思逸姑娘十五年裡下了五個仔,除了老三是個姑娘之外,其餘四個統統帶把。白思逸是中原人,難免有些中原人的倨傲,呆在塞外十五年,硬是不願學一句狄戎之語,交流不來的索性便不交流,只與自家夫君一人交談也無甚關係。郝天春為討妻子高興,生下來的孩子都取中原名,教習中原語言。可郝天春對漢語也僅僅是&ldo;會說&rdo;而已,上下折騰不出一朵花兒來。白思逸全然不過問孩子起名之事,一副隨夫君高興的模樣聽之任之。郝天春絞盡腦汁煞費苦心,終於一錘定音:&ldo;頭一胎生出來的娃娃就叫郝大!&rdo;遂乎,十多年漫漫光陰路,郝大之後郝貳、郝叄、郝肆一個個順藤摸瓜從孃胎裡呱呱墜地。都說兒肖母,女肖父。郝叄姑娘容止英秀,雙目神采飛揚,眉梢一抬勾去多少少女純情尚好說,白思逸一副平凡之姿,下出來的崽子竟也是一個眉眼兒俏過一個,既不像郝天春,又不像白思逸。這確是樁奇事兒。便有那心存妒忌之人說這白姑娘行為不檢,揹著丈夫偷漢子。只是謠言也便是說說罷了,卻沒有幾人當真信的,便是那最先嚼舌根之人自己心裡也沒甚底。且不說白思逸不會說羌語、毀了的容貌除了郝天春之外沒有男人看得上。即便是有,這方圓百里之內也找不出長得像這幾個崽子生父之人‐‐顏如渥丹,既秀又俊,這人跡稀少的塞外決計是沒見過這樣的美男的!於是妒者愈妒,這夫妻二人當真是天降福祉,命好得未免有些過了。自然,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十四年間郝天春的身子越來越差,逐漸染上了虛寒之症,每年冬日都捱脫一層皮,好幾回險些熬不下來,有好心的鄰人連棺材都替他捐了,卻硬生生在白思逸的悉心照料下從閻王殿將人撈了回來。除此之外亦有其他不尋常的事。白思逸臉上的黑金斑紋竟是逐年消褪,露出白皙秀巧的面容,且十四年都容顏未老,依舊是當年風華。好幾回族長領著眾人提著刀槍棍棒尋上門來,誓要除中原妖女,卻被郝天春領著一群小娃娃攔了下來,跪著求了,叉腰罵了,掄起鋤頭趕了,連牙都未長全的郝叄姑娘都抹乾了鼻涕一口咬在族長手上,反倒叫皮糙肉厚的磕崩了自己一顆乳牙。族長無奈,郝天春更無奈,只得拖家帶口搬得離族人更遠了一些,堅定夫妻同命,決不獨活。第十五年,白思逸又生了個帶把的娃娃‐‐毫無疑問,名叫郝伍。這郝伍生的頗歷了一番挫折。白思逸分娩之時乃是在冬日,郝天春病的連床都下不了,這荒蕪人跡之處更是尋不到產婆,一切全憑白思逸獨自一人聽天由命。前四個明明生得很順,偏偏這第五個叫她吃盡了當產婦的苦頭,疼的虛汗陣陣,足足熬了兩個時辰才將郝伍生下來。十五歲的郝大少年早熟,強自鎮定地抱過弟弟,在他皺巴巴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五六個巴掌也不見弟弟哭出聲來,登時慌了手腳。已近虛脫的白思逸讓郝大將郝伍抱到跟前,手掌發顫地搭在小娃娃天靈蓋上,掌下氣流暗湧,內力不絕。片刻之後,白思逸徹底昏了過去。郝大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就要往郝伍屁股上打,手掌還未落下,只聽郝伍&ldo;哇&rdo;地一聲嚎了出來。瞬間風起雲湧,天地為之色變,猶如春雷滾滾動地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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