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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失魂地點了點頭。三人又到先前郝伍少先前住過的草廬,粗略收拾了一番,暫且住下了。韓輕嗣白日練劍,夜間打坐運氣,蒼白的臉色漸漸緩和過來。王小虎只知鎮日發呆,郝伍少費盡了心思逗弄他,也只換得幾回勉強的笑顏。郝肆奕與裴滿衣始終不曾歸來,韓輕嗣以內力打通受阻經脈,二十日已恢復了九成,然餘下一成卻始終恢復不了。他每每運功至少陰,則覺體內空虛,真氣盡斷於此,無論如何也衝不過去。若是集氣硬衝,只覺少陰心經處有如火燒火燎一般,疼痛不堪。韓輕嗣大惑不解,功力在此處停滯不前,無論如何也恢復不得。且至每日午時與子時,少陰心經便漸漸發熱,直至血液在膚下沸騰翻滾。郝伍少臉上的黑金斑日復一日漸長,每日若無熱水浸泡一個時辰,則晚間月出後冷汗淋漓,寒徹肌骨,輾轉難安。韓輕嗣功力恢復八成後便替他輸送真氣祛毒。不知何故,韓輕嗣的真氣於伍少的寒毒竟有奇效,每每運功過後,郝伍少只覺通體舒暢,全身暖意,那斑紋止了生長,且漸有回收的趨勢。為怕影響韓輕嗣的恢復,兩人每隔一段時日才會輸送稍許真氣,如此卻依舊效用不凡。休養期間韓輕嗣曾教王小虎習武。他頭一回將劍遞到王小虎面前,小虎乍一見寒光閃爍的劍鋒,竟是瞳孔一擴,蜷緊了身子顫抖不已。韓輕嗣不忍,欲將劍收回,王小虎卻突然出手握住劍身,嬌嫩的小手被割的鮮血淋漓,卻遲遲不願鬆開。往後韓輕嗣每日教王小虎一個時辰,王小虎自行參悟修煉三個時辰,不再每日失魂落魄地發呆。然而這十二歲的少年也只有握劍時眼中才有神采綻放,其餘時依舊是沉默寡言,神情呆滯。一個月後,兩人決定不再等下去,先回江南再說。然江南多花,沿途亦不知有何遭遇。郝伍少已遇四花,絕不敢再冒險,行程一事一時陷入僵局。九星七耀之毒,中毒者若遇已遇之花,則會心疼不已,加重毒症,卻不至死。為保全伍少性命,韓輕嗣定下的路線寧選已遇之花,也不敢犯未定之險。定下了線路,兩人備齊了馬車乾糧,便帶著王小虎上路了。馬車較之騎馬更為安穩,卻也拖慢了行程,日行不過數百里。三人耗了三日行至一處瀑布山林,是日正是天朗氣清,陽光和煦,難得將連日的沉悶一掃而去。韓輕嗣駕車至瀑布下溪旁,卻見一名玄色外袍的男子正懶坐於溪旁,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捏著羽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郝伍少欲出廂曬曬太陽,王小虎想在溪邊洗把臉,韓輕嗣便在距那男子不遠處勒停了馬,掀開車簾讓二人下來。韓輕嗣一貫目中無人,見那玄衣男子身無兵刃,亦無殺氣,便連看也不曾看他一眼,恍若未見著附近有這麼個人一般。然那玄衣人自馬車駛入視線之後便一直笑意盈盈地看著韓輕嗣,目光竟是萬般柔情。郝伍少好奇,自不免對那人多看了幾眼,卻見他長眉斜飛入鬢,目光深邃,鷹鼻朱唇,只看一眼便生生被吸走了魂魄一般。若說韓輕嗣的美是俊,喬洛玉的美是秀,花樂醉的美是妖,則此人的相貌便是即俊又秀且妖,看客是怎麼個心思,看出來便是怎麼個模樣。然不論看在什麼人眼裡,卻都不得不讚嘆一聲:妙極!王小虎也注意到那玄衣人,見了那人相貌,不自禁發聲奇道:&ldo;咦?&rdo;韓輕嗣見郝伍少目光轉也不轉地盯著那人,當他那些心思又活泛了起來,不由臉一板,徑自向溪邊走。郝伍少又看了那人幾眼,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連忙去追他:&ldo;輕嗣!&rdo;玄衣人嘴角噙著笑,羽扇頓在胸前不搖了,目光卻依舊追著韓輕嗣不放,輕聲念道:&ldo;輕嗣……?&rdo;韓輕嗣原不想與陌生人有甚交集,然這青山綠水間,若是著了淺色袍子之人他統統可當做澗中石、溪邊柳,偏偏那人一身玄黑,在余光中由是突兀。又那人目光纏綿不放,韓輕嗣終是不耐地轉過頭與他對視一眼。可惜那人世難覓的相貌到了韓輕嗣眼中,依舊不過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美醜無甚區別。他雖心中不滿,又不好強令那人不準看他,也不想招惹麻煩,便只是目光隱有威嚇之意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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