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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韓輕嗣的話,他一手緊拽著韓輕嗣的手,緩緩躺了上去。若只是畏水,倒也沒什麼。然韓輕嗣明白,以郝伍少的體質,若是在這寒涼的江水中浸上一浸,只怕要去掉半條命。木舟緩緩下沉,舟邊的水面漣漪陣陣,郝伍少躺的木板隨之左右晃動,早已被江水打得溼透了。韓輕嗣心急不已,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在水下推著那木板前行,以求讓郝伍少少浸些水。江顏逸冷眼看著,待扭頭看向王小虎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副溫吞和善的笑臉,一手將他摟緊了,柔聲道:&ldo;可準備好了?&rdo;王小虎緊張地點頭。江顏逸摟他的手臂緊了緊:&ldo;莫怕。&rdo;說罷縱身躍入江水之中。韓輕嗣推得小心翼翼,怕快了激起水波,慢了又不行,然而即使如此,郝伍少躺在木板上依舊被江水凍得瑟瑟發抖,卻緊咬著嘴唇不吭聲。遊至中途,江顏逸突然摟著王小虎從水中躍起,激起一陣浪花。他剛躍出水面,那四散的浪花突然聚到一處,形成一柄巨大的水劍,向他橫劈而去。江顏逸目光一沉,使出蜻蜓點水的輕功向江面上一踏,一手摟著王小虎迅速閃開,堪堪躲過了那柄水劍。水劍落回水中,激起一陣洶湧的波瀾,一個浪頭撲面打在郝伍少身上,將他澆了個透心涼。江顏逸抱著王小虎重新落回水中,忽見一個黑影從水下躥了出來,一個推掌,一片片水稜子如飛刀般向他襲來。江顏逸用左手揮掌,以內力將水稜子開啟。那偷襲的黑影正是方才老態龍鍾的船伯。然而眼下他一改方才那佝僂的身形,身手極其敏捷,在水中一招一式打得江顏逸只得不斷躲避。那船伯身手雖快,然而內力卻並不十分深厚,若是單打獨鬥,應不是韓輕嗣的對手。然而江顏逸一手抱著王小虎,只有見招拆招的份,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兩人在那邊打鬥,打得浪濤洶湧,船伯一式龍王怒喝,四周浪濤大作,韓輕嗣穩不住木板,郝伍少滾落入江中。韓輕嗣又氣又急,迅速游過去將郝伍少摟在懷中,從江面探出一個腦袋來。郝伍少嗆了水,猛咳了一陣,渾身顫抖不止,嘴唇的血色迅速褪了下去。韓輕嗣目光冷如冰霜,抱著他遊至木板邊:&ldo;抓緊了。&rdo;他鬆開郝伍少,從水中躍起,一腳在木板上借力踏了一下,腰間的青雪劍已被抽出,如玄鳥般向著那船伯飛刺而去。船伯與江顏逸正打得不可開交,餘光瞥見韓輕嗣襲來,只得硬生生撤了招式,頭一低,向水下躲去。韓輕嗣不管不顧,劍隨著刺入水下,卻見那船伯如魚一般靈活躲開,只被他割破了衣襬。韓輕嗣入了水,水中阻力極大,行動便遲緩了許多。然而那船伯在水下竟如在岸上一般活絡,左躲右閃,時不時浮出水面揮出一片水稜子,韓輕嗣用劍破開,江顏逸則用內力破開,雙方皆佔不到便宜。如此打鬥了一陣,韓輕嗣心急不已,那船伯見對方人多武藝高,一時也討不到便宜,只得用了八成了功力打出一道水牆,藉著這片刻功夫從戰局中抽身而出,如魚一般遊遠了。韓輕嗣並不戀戰,見人已遠去,想也追不上,便迅速游回了郝伍少身邊。他方遊近,只覺郝伍少周身的水溫比四處冷了許多,當下心頭一緊,立刻上前查探究竟。郝伍少寒毒發作,一波一波襲來,只覺周身肌膚刺痛不已,神智已有些迷糊,勉強抓著木板邊緣不讓自己沉入水中。他右臉上浮現出一條黑金色的斑紋,正緩緩延伸著,如蟻噬一般。韓輕嗣怒得猛一揮手,不遠處炸起一個水球,一陣淋漓水花澆在兩人臉上。他暗罵了一聲,眼下讓郝伍少離開水中反而更冷,只得棄了木板,單手摟著伍少迅速向岸邊游去。江顏逸與韓輕嗣奮力遊了好一陣,郝伍少臉上的斑紋緩緩漫開,逐漸在右頰上勾勒出一幅黑龍圖。斑紋兩端同時延伸,勾出龍身兩側,已漸漸畫至龍尾。江顏逸不動聲色地向他們瞟了一眼,瞧見郝伍少的右臉,眼睛一亮,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好容易游到岸上,韓輕嗣將郝伍少放在地上,喘著氣拔劍斫下一堆木枝,隔空推了一掌,地上的枯葉都聚成了一堆。他開始四下搜尋火石。郝伍少躺在地上顫抖不止,身下的泥土被他身上淌下的水洇成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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