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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肆奕看了看自家師父的脖子,又看了看身上插著箭已奄奄一息的江顏逸,很分輕重地丟下裴滿衣向江顏逸走去。裴滿衣欲哭無淚,裝可憐失敗,只得繼續從身上撕下布料自己包紮頸間傷口。韓輕嗣神情茫然。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定是不信的。以往自己看到血腥時心中都會騰起一種隱秘的快感,他並不敢對人說,也沒有細想過其中緣由。他彎腰拾起青雪劍,盯著劍鋒上的斑斑血跡乾澀地開口:&ldo;怎會……&rdo;他方才竟險些傷了裴滿衣與郝伍少!然而裴滿衣並沒有說,韓輕嗣方才發狂時有掙扎之色,揮劍的動作也緩滯了不少。若不然,他和郝伍少又如何躲得過去?他不動聲色地睨了眼逆光坐在黑暗中的江顏逸,繼續包紮自己的傷口。郝肆奕將江顏逸的身子放平,點了他傷周幾處穴,回車上將包裹中的藥罐翻出來,走回他身邊道:&ldo;忍著。&rdo;江顏逸微笑。郝肆奕利落地將兩支銀箭拔。出來,迅速撒了些藥粉在他的血洞上,又將一張塗滿了藥膏的紗布覆在傷口上,這才開始替他包紮。江顏逸的蠱毒已逐漸平息,然而因失血過多,嘴唇泛白、周身發寒,禁不住蜷起身子打了個哆嗦。他欲語還休地看了眼韓輕嗣,又低下頭去環住雙膝。韓輕嗣蹙眉,與裴滿衣說了江顏逸所中的蠱,待裴滿衣上前替他察看之時又去一旁拾了樹枝生火。方才江顏逸替他擋箭之時,他心尖兒竟是不由顫了顫‐‐從來沒有人待他如此,即便在郝家,也找不出一個會不假思索將他擋在身後之人。郝家人待他再好,他也終究只是個外人,雖說並沒有人薄待了他,然而總有層跨越不過的東西隔在中間。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緣故,他心中也一向總將郝家人與自己的關係定做恩人與報恩之人。除此之外,不敢僭越。每當他與郝伍少有矛盾之時,雖說幾位兄姐大多時是公正地替他訓斥郝伍少,然而心目中、行為上又總是不自覺地偏向這驕縱的五弟。說不寒心不傷心,也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長的,韓輕嗣表面再冷,心中也期盼著有人能將自己放在心尖上。裴滿衣替江顏逸斷了脈,又問了些詳細狀況,陷入了沉默。韓輕嗣走上前:&ldo;先生能解否?&rdo;裴滿衣道:&ldo;玄靈蠱的蠱蟲是以人血餵養,只聽輸血之人支使。蠱蟲進入人體後會產出十數只周身長滿倒刺之蟲,勾住人五臟六腑。每到月圓之夜,蟲刺驟長,扎入人肺腑之中,痛不可言。&rdo;韓輕嗣並不愛聽這些,直截了當道:&ldo;怎麼解?&rdo;裴滿衣又沉默了一陣:&ldo;給我幾日細想想。&rdo;待裴滿衣替江顏逸瞧完了傷勢,郝伍少欲言又止地看著韓輕嗣,悄悄將裴滿衣拉到一旁:&ldo;先生,輕嗣他那究竟是什麼毛病?&rdo;裴滿衣道:&ldo;青雪劍心法極陽,修煉之人容易走火入魔……恐怕是因他所練武功的緣故。&rdo;郝伍少憂心道:&ldo;今日這樣的狀況可會在復發?&rdo;裴滿衣想也不想便道:&ldo;一定會。&rdo;郝伍少糾結道:&ldo;……那……我的血可否治他?&rdo;裴滿衣斜睨了他一眼:&ldo;……可以。只是毒性也有個輕重之分。若是簡單的迷藥、春。藥,你的血幾滴便夠了。如韓輕嗣那般走火入魔的重症,恐怕要用掉你一半的血。&rdo;郝伍少吃驚地張了張嘴:&ldo;那我豈不是隻可用兩次?&rdo;裴滿衣十分同情地看著他:&ldo;不……你是一次性用品,放這麼多血你一回就活不成了。&rdo;郝伍少結巴道:&ldo;可,可否一天一碗……不,一天一小杯血的來?&rdo;裴滿衣道:&ldo;這樣也成。不過恐怕要費上一年時間才可拔毒。&rdo;郝伍少鬆了一口氣:&ldo;一年……沒什麼。&rdo;只是往後要吃一年的紅棗豬肝了。裴滿衣道:&ldo;待他徹底發狂……體內潛伏的毒因激發出來,解起來更為容易。&rdo;郝伍少&ldo;唔&rdo;了一聲,心中有了計較。兩名太虛谷出來的師徒替大家處理完了傷勢,離天亮尚有幾個時辰,便又各自去睡了。韓輕嗣悄無聲息地走到江顏逸身旁,藉著火光靜靜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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