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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程雪咳完之後,輕聲道:&ldo;不必。真正的畫匠便是眼盲,也能畫出心中所想。&rdo;秦小樓鼻腔酸楚,心中不斷默唸:&ldo;面對病重之人,不可哀傷,不可哭泣,不可訴一己之情衷,方可不使患者慟情傷身。&rdo;如此默唸三遍之後,他溫柔笑了起來,靠過去摟住秦程雪的肩膀,與他額角相抵。秦程雪擱下筆,緩緩地喘了兩口氣:&ldo;我畫不動了。&rdo;秦小樓看著桌上畫了一半的人物,腦中不斷盤旋著&ldo;不可哀傷&rdo;一句,笑道:&ldo;那就明日再畫。&rdo;兄弟二人坐在迴廊的屋簷下,誰都不說話,只靜靜地看著那一叢桃花。秦小樓握著秦程雪的手,才發現八月的天裡他的手卻涼的像是臘月的雪。他開始摩挲著秦程雪的手,想將自己的溫度傳給他。&ldo;程雪。&rdo;&ldo;嗯。&rdo;&ldo;程雪。&rdo;&ldo;嗯。&rdo;&ldo;程雪……&rdo;&ldo;哥哥,我在。&rdo;秦小樓吞回眼眶裡的熱淚,一字一頓地將那句話念了出來:&ldo;不可哀傷,不可哭泣,不可訴一己之情衷……&rdo;秦程雪微笑起來,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秦小樓的虎口。秦小樓道:&ldo;程雪,你再等我兩年。兩年之後我帶你走。只有我們兩個人……&rdo;秦程雪開心地笑了。他把頭靠在秦小樓的肩膀上,緩緩閉上眼,輕聲道:&ldo;哥哥,我會等你一輩子……&rdo;太陽落山了,天邊的晚霞將世界都映成了桃花兒一般的紅;月亮升起了,彎彎的上弦月,好像秦程雪的笑眼;朝陽在地平線上露了個頭,天地都是青色的,唯有那一束桃花還是那樣的美麗。秦小樓臉上的淚痕早已幹了,痴痴地眺望著北方的天空,不斷地呢喃著:&ldo;程雪,你再等我兩年……再等我兩年……&rdo;然而這一次,靠在他肩上的人已不能再回答他了。半年後,遊蕩十數年的浪子韓詡之進了臨安城,向人打聽了秦侍郎的住處,當天晚上又做了一回樑上君子。秦小樓已熄了燈,正站在床邊更衣欲睡,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他心頭一凜,還未來得及叫人,房裡的火燭復又亮了起來,一張闊別已久的笑臉出現在他面前。秦小樓不急不緩地將驚嚇化作一口氣吐出來:&ldo;韓詡之。&rdo;韓詡之身形一晃就到了他跟前,摟著他的腰轉了一圈,還是當年不羈浪子的輕薄:&ldo;小樓,小樓,好久不見。&rdo;秦小樓從他懷裡掙出來,也不避嫌,自顧自地脫去中衣,只留下一件睡時穿的裡衫。他在床上坐下,藉著昏暗的燭光打量故人,與此同時,故人也在打量著他。韓詡之如今見到的秦小樓已不是當年十六歲時嫩的可以擠出水的少年了。彼時秦小樓靈氣逼人,只消坐在那裡,一顰一笑都引人入勝。而如今他身上的靈氣已消失殆盡,雖還是美貌,卻已美得俗氣了。韓詡之只道他這些年官場裡摸爬滾打,被世俗之氣所濯也在常理,卻不知若是他早來半年,秦小樓絕不是現在的秦小樓。韓詡之調笑道:&ldo;好久不見,你可想我不曾?&rdo;秦小樓心中暗笑一聲,道:&ldo;我若想著你,又怎會有今天的位置?&rdo;此時秦小樓已兼任戶部和禮部要職,是朝中最年輕的高官。韓詡之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實則半分傷感也沒有。秦小樓坐進床裡,側身給他讓了個位置:&ldo;下人們都睡了,如今叫人收拾客房已遲了。我明日還要上朝,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先睡一覺再說吧。&rdo;韓詡之道:&ldo;也沒什麼。我路過臨安,想起來便來看看你。住幾日我便走了。&rdo;秦小樓頜首表示理解:&ldo;你若無處去就在我這裡住吧。你哪日要走,我命人為你備馬。&rdo;秦小樓不生疏,韓詡之也不客套,解了衣服就跟他並肩躺下了。秦小樓已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孰料韓詡之並不碰他,老老實實地睡在一側。這一來,秦小樓反倒新鮮了,故意湊上去摟著他的腰,道:&ldo;韓詡之,你這是轉了性了?&rdo;韓詡之竟是失語。過後秦小樓才知道,韓詡之竟也有了心上人。如韓詡之這樣的人……竟也會有動心的時候……他也能愛人,他也配愛人!並且一愛就是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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