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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楨將他摟進懷裡，下巴擱在他頸窩間，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ldo;有時候我都有些懷疑，顧肖峻和你究竟有沒有苟且？若我是他，收你在府裡做個孌童，供你們兄弟一口飯吃也就夠了，何必讓你參加科舉？&rdo;秦小樓道：&ldo;當年五殿下給的五十兩，就足夠買下官做個孌童了。&rdo;他在趙平楨的面前不太提起顧肖峻，有時候趙平楨好奇多問幾句，秦小樓也大抵是敷衍過去。趙平楨逼問的再厲害些，秦小樓就會不鹹不淡地回上一句：&ldo;若有別人向下官問起五殿下的事，下官是答也不答？&rdo;趙平楨想到這一茬，突然發覺秦小樓好像也不是事事順從的。趙平楨摸著他的眼睛問道：&ldo;你當年攔我馬車的時候，為什麼是那樣一副德行？你若有現在的七分姿色，我或許就當真用那五十兩買下你們兄弟也未必。&rdo;秦小樓用平淡的、彷彿事不關己的口吻答道：&ldo;當年我父親留下的錢財被姨娘、下人們搶光了，當時的管家見程雪身上的衣服值錢便要來搶，我與他打起來，就弄成了那副模樣。&rdo;趙平楨捏著他的下頜扳向自己，笑道：&ldo;你這張臉，他怎麼下的去手？若是我，搶你回去也不搶那件衣服。&rdo;秦小樓眼波一動，風情自現：&ldo;鄉野村夫，怎會有殿下這樣的眼光。&rdo;趙平楨感到很滿意，實在是滿意。五皇子見過的那些美人無非分兩種，一種是對他婀娜奉承，一種是端著架子欲拒還迎的。前一種時常做作的有些過分了，且得到的太容易又沒什麼新鮮感；後一種往往手段不夠高，嘴裡說著不要，眼神卻分明寫著渴望，一回兩回倒也算了，時間久了難免倒人胃口。秦小樓明顯是偏於前一種，可趙平楨覺得他一點都不做作，他一舉一動都明明白白是為了勾搭自己，又顯得理所應當，好像事情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自己折辱他，他也不在意，彷彿沒什麼事情能令他感到羞慚、屈辱。趙平楨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腿根，心裡突然就有那麼點後悔‐‐十八歲的五皇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個赤條條的美人抱在懷裡，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若是吃了，總覺得順了秦小樓的意，心裡不那麼高興；若是不吃，這趟出行除了秦小樓也沒帶別的美人，難不成就憋著麼？趙平楨猶豫了一會兒，到底抵不住慾望的驅使，慢慢將一根手指從秦小樓身後頂了進去。經過一番草草的開拓，趙平楨將秦小樓推到浴桶邊，欺身壓了上去。他頂撞了幾下，見秦小樓疼得背脊弓成了弧形，突然覺得心裡大為爽快，問道：&ldo;如何？&rdo;秦小樓轉過頭，雙眉微蹙，自有種說不出的風情：&ldo;疼。&rdo;‐‐他彷彿是能猜到趙平楨的心思一般，趙平楨想看到他什麼樣的反應，他便給出什麼樣的反應。五皇子微微一笑：&ldo;疼‐‐便算了？&rdo;秦小樓亦報之一笑：&ldo;殿下說算了，那便算了。&rdo;趙平楨臉色一冷，用力挺腰一撞，惹得秦小樓一聲悶哼。一番翻雲覆雨之後，趙平楨還算溫柔地將秦小樓抱出浴桶，放到床上。他半支起上身側躺在秦小樓身旁，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的眉眼，心裡覺得驚奇，這麼久了自己居然還沒看厭。他道：&ldo;我突然有一點喜歡你了。&rdo;秦小樓有些慵懶地笑了笑：&ldo;從前殿下都不喜歡下官的麼？&rdo;趙平楨道：&ldo;我既喜歡你，總要給你些特權。往後無人的地方不必再叫我殿下，你可稱我表字，貞卿。&rdo;秦小樓道：&ldo;貞卿。&rdo;趙平楨撩起他一束頭髮，卷在手指上把玩：&ldo;呵，真是有趣。&rdo;結束了洛陽賞牡丹之行，回到京城後不久，秦小樓就被提拔為御史。從此他又多了個&ldo;御史公子&rdo;的美稱。實則秦小樓被提拔為御史與趙平楨並沒有什麼關係。他雖喜歡秦小樓，但並不打算蔭庇他，因為這正是秦小樓接近他的目的。他只將秦小樓當做一件可以長期狎玩的玩物，不過因為他的身份而在無形中給秦小樓製造的蔭庇，他也沒有必要刻意去破壞。轉眼到了三月。秦小樓的生辰在三月，這一點除了秦程雪，並沒有別人知道。他十六歲生辰那日，特意提前在吏部請了假，當天只呆在府裡足不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