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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楨眯起眼，冷笑道：&ldo;只是一回？&rdo;秦小樓一臉泰然：&ldo;絕不會有下回。&rdo;趙平楨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嗤笑了起來，並連連搖頭：&ldo;罷了，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只是你該清楚，你既是我的人，便該有所取捨，不能那麼貪心。這一次我便饒了你，若有下回……&rdo;說罷陰冷一笑。秦小樓從善如流：&ldo;下官明白。&rdo;趙平楨站起身，依舊是一副嫌棄的表情，語氣卻軟了些許：&ldo;該怎麼稱呼還是怎麼稱呼吧，你的聰明不該只是用在這些事上。&rdo;秦小樓暗自舒了口氣，抱著被角彎目一笑：&ldo;貞卿。&rdo;趙平楨本是有心來找秦小樓春風一度的，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沒有了這份心思。他在房裡乾站了一會兒，突然一股氣湧上心頭，於是他便將它嘆了出來：&ldo;秦小樓啊秦小樓……&rdo;秦小樓眼波粼粼，彷彿是要說什麼的，卻又什麼都沒說。趙平楨道：&ldo;要玩那就玩的再大一些罷。&rdo;說罷拂袖而去。翌日，趙平楨又進了宮。他陪太后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和趙南柯下了幾局棋。到他要走出宮的時候，突然又折了回去，對趙南柯道：&ldo;皇兄，我想問你要一個人。&rdo;趙南柯心裡隱隱有預感，還是問道：&ldo;什麼人？&rdo;趙平楨一字一頓道：&ldo;秦小樓。我要他跟我回去。&rdo;趙南柯是不大願意秦小樓與趙平楨走的，因為秦小樓的確是個聰明人，辦起事來也很得力。但秦小樓畢竟伊始就是趙平楨的人，而且除了政治上的關係，秦小樓和趙平楨還有另一層關係。趙南柯沉吟片刻，問道：&ldo;為何？&rdo;趙平楨神色黯然：&ldo;皇兄，我需要秦小樓。&rdo;他演的半真半假，趙南柯一時辨不清真假，委婉道：&ldo;可是朝中需要秦小樓。&rdo;趙平楨道：&ldo;皇兄，我對秦小樓是真心的。這一年來我……&rdo;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抿了抿下唇，沒有再說下去。趙南柯見他這副模樣，一時不好直言拒絕，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措辭，趙平楨這時提出請他詢問一下秦小樓的意思，趙南柯沉思了一會兒，同意了。等趙南柯的使者找到秦小樓提出趙平楨的要求時，秦小樓著實是吃了一驚。但他並沒有猶豫很久便答應了和趙平楨北上。至於朝中的事務，他會慢慢移交於他人，在幾個月內將一切料理完畢。等皇帝的使者走後，秦程雪很不高興地問秦小樓為什麼答應，秦小樓只是嘆氣道：&ldo;我才剛剛開始起步，他畢竟是個王爺，在他手下，我沒有說不的權利。&rdo;秦程雪靠在他懷裡，傷心道：&ldo;哥哥，你的官做的再大，也大不過他是皇帝的弟弟，難道一輩子就要任他欺壓麼？&rdo;秦小樓溫柔摸著秦程雪的頭髮，道：&ldo;不，程雪，這其中的利害你不懂。若是瑞王他親自來問我，或許還有回寰的餘地。而今是皇上派人來問我，便說明皇上的心裡是偏向他的。我還有許多事情要他的幫助和隱蔽，不得違抗他，他如今若是想扳倒我便與碾死螻蟻一般容易。程雪，如今我受制於他，只因我有求於他，若有一日我完成了心願，誰也再管不到我們。&rdo;秦程雪幽幽嘆了口氣，抓著秦小樓的衣襟委屈道：&ldo;那我們要什麼時候離開臨安？&rdo;秦小樓搖了搖頭：&ldo;不是我們，程雪，你留在這裡。&rdo;秦程雪愣了一下，臉色霎時就白了，鬆開秦小樓後退了一步，盯著自己的哥哥說不出話來。秦小樓一狠心，道：&ldo;程雪，你聽我說……&rdo;秦程雪落寞地搖了搖頭：&ldo;不用說了。哥哥，我會等你。&rdo;秦小樓千言萬語被頂在胸腔裡說不出來，百轉千回的愁緒在腸子裡繞了一個來回。而秦程雪那帶著點隱忍的愁容激起了他心裡的愧疚，使他情不自禁地衝上去抱住了秦程雪，喃喃道：&ldo;程雪……程雪……&rdo;可除此之外，他再說不出更多來。兩天後，趙平楨悄無聲息地回了北方。三個月後，秦小樓處理完朝中的關係，趙南柯派了他一個督軍的職務，他挑了個日子北上了。趙平楨雖不喜吳褘，但秉承著用人不疑的態度，他幾乎是完全放手讓吳褘等人大操干戈。若有什麼人質疑，他就用當初搶掠美人的氣勢將人壓回去。即使是傷及了紳貴豪賈們的利益，牽動趙南柯親自出手干涉，趙平楨秉持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原則都硬生生將人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