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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暇冰冷的淚水和鮮血滑落在韓詡之額上,同時,也有滾燙的水珠滴在江思暇的肩窩中。不知過了多久,韓詡之突然從他體內退了出來,滾燙的體|液灑在江思暇腹上。他連清洗的氣力也沒有,隨手扯了件衣服抹去精水,抱著江思暇沉沉睡去。翌日待江思暇醒來時,他的穴道已被解開,韓詡之早已不見了。他怔了半晌,艱難地拾起衣服,摸到袖中的白玉藥瓶‐‐瓶子還在,瓶中的解藥亦在。他不辨喜怒地抿著嘴,緩緩穿上衣服,拖沓著步子來到韓詡之開的另一間房中。然而莫說那客房,便是翻遍這柳州城,也已找不出韓詡之此人了。作者有話要說:吃肉請沉默~鮑殼君的生日葷宴-1212、江顏逸再見到韓詡之的時候,時隔已有一年之久。他回到星宿宮後曾派人去韓門打探過訊息,那時候距事發僅有三個月。他派去的探子來報,說去的那日正是韓詡之同胞兄長的大喜之日,而眾人說韓詡之已數個月不曾回來過了。江顏逸只道他連親兄弟的婚宴都不參與,定已死在了自己的毒下。至於韓詡之的死,他並沒有特別傷感或是慶幸,只是冷笑著說了一句自作自受,便將此事拋諸腦後了。那日他分明已打算給那人解藥,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無非是有人偷襲捅了他一劍,而他來不及追究,那人便跑了。至於如果那天韓詡之留了下來,他是否還依舊會將解藥給他這個問題,江思暇不是沒有想過。他想到的答案是:會。解了他的毒,然後再親手殺了他。所以在九個月後再次看到那人,他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對那人的一切愛恨都被自己刻意壓制和忘卻,卻終究都在重見那人的一剎那迸發。五味雜陳,縱是他自己亦梳不清、理還亂。而那人身著白衣,慵懶地坐在牆頭上,屈起一腿,月光照亮他半張臉,銀輝打溼他一裳衣。一切好似靜止了一般。那般般入畫的景緻江顏逸不知怎麼形容,只是腦海中驟然浮出一句詩來:人生本坦蕩,誰使妄倥傯。居高臨下、含笑打量著他的韓詡之亦吟了一句詩:春秋忽代謝,相思又一年。然後,一上一下兩個人對視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之久。再然後,江顏逸拔出噬魂劍,韓詡之亮了青雪劍,一個使了式拂塵挽花,一個用了招回風撫柳,只是玄袍的那人不如一年前那般出手狠厲,而白衣的那人卻比昔時更加處處留情。過了十數招,江顏逸先收勢,從戰局中跳脫出去。韓詡之朗笑數聲,也將劍回了鞘,目光如星地盯著他,緩聲道:&ldo;美人,好久不見。&rdo;江顏逸這時候只說了一句廢話:&ldo;你還活著。&rdo;這句廢話中其實有許多層意思,韓詡之當時領會了一層,五年後想起來,又領會了一層。他伸出完好的右手,笑道:&ldo;你失望了嗎?&rdo;江顏逸目光清冷地打量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韓詡之在江顏逸的心中已死過一回,而死人總會在活人心中被無限美化,所以這個時候江顏逸甚至沒有動過要他再死一回的念頭。他只是沉靜地看了他許久,又說了一句廢話:&ldo;你來偷秘籍?&rdo;韓詡之驚訝地挑高了眉,張了半天嘴,終於道了聲是。然後的然後,最後,江顏逸轉身離開了。留下呆若木雞的韓詡之一人,在月光下,在清風中,在失落裡,久久回不過神。事實上,等江顏逸殺了此番他要殺的人,才開始後悔方才為何沒有讓韓詡之真真正正的死一回。但他也沒有再回去,他忖度韓詡之此時定已走了,卻不知那人重新躍上牆頭,在牆上足足坐了一正夜。連韓詡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否在等,又在等些什麼。三個月後在山陝會館的青龍商會,是江顏逸第三次見到韓詡之,也是白蔚第一次見到江顏逸。當時白蔚與韓詡之都易了容,故江顏逸並沒有一眼將故人認出來。而白蔚望向他的第一眼,那一眼,就望穿了她今後二十載的光陰。江顏逸一身黑底紅繡織錦袍,沉默地站在人群中,斂不住他那一身爍目光彩,勾了無數目光。韓詡之微微上前一步,下意識欲抬腳向他走去,卻又在瞬間清醒,止住了腳步。之後,卻再也挪不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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