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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清噗嗤一聲樂了：&ldo;爺爺，您瞧我這小身板兒，哪敢幹這種買賣，人家搶我還差不多。&rdo;忽聽外頭忠叔道：&ldo;回老公爺，到了。&rdo;懷清推開車門道：&ldo;忠叔，您這稱呼可得改改，您這張口老公爺閉口老公爺的，人家一聽還不就露餡兒了嗎。&rdo;嶽忠愣了愣，這老公爺他叫了半輩子，真不知改什麼？懷清道：&ldo;您就叫爺爺老爺子就是了。&rdo;嶽忠點點頭。懷清抬頭看了看，兩層高的樓，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分外熱鬧，上頭的招牌寫著客來投三個字，倒真應景兒。懷清扶著老公爺下車：&ldo;爺爺，您瞧這兒可過得去眼？&rdo;老爺子略掃了一眼道：&ldo;你確定爺爺不會讓人送衙門裡去？&rdo;懷清笑了：&ldo;您老放一百二十個心。&rdo;進去要了兩間上房，掌櫃的一見這明顯爺孫倆帶著僕人出來，雖說打扮的簡單，可那衣裳料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故此，定錢都不要就讓到了上房，態度分外客氣。懷清一派坦然，進來先給爺爺叫了幾個合口的飯菜，去換了一身男裝出來，跟掌櫃的道：&ldo;你們這兒通州可有難治的病症求醫無用的？&rdo;掌櫃的一愣，繼而笑道：&ldo;這個可多了，不說別人，就是后街許百萬家的少爺就是難治的病，三年前赴京會試不第，家來就瘋了，一時哭，一時笑，一時睡，一時醒，嘴裡胡言亂語，瘋的厲害時，舉著刀子四處殺人，許家無法只得把他鎖在屋裡，尋的郎中大夫不知多少了，也沒一個見好的，許家曾許諾，若有治好他家少爺的，答謝千兩紋銀。&rdo;紋銀千兩，如此高的答謝禮，誰不動心啊，懷清琢磨聽症狀像是狂症，或許自己可以試試，若是治好了，她跟爺爺的盤纏也就不用愁了，只不過，自己這般冒然登門，恐那許家不信，若是讓這掌櫃的引見或許可行。想到此，打量掌櫃的一遭道：&ldo;掌櫃的這幾日虛火上行，以至有些小症候，我這兒有一味靈藥，專治掌櫃的症候。&rdo;說著從自己藥箱子裡取出一包藥來遞給他：&ldo;這個用開水沖服吃下，能立時見效。&rdo;掌櫃的一愣，心說，自己這兩日的確犯了牙疼，不想這位眼如此毒，一下就看了出來，俗話說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這兩天真給掌櫃的折騰的夠嗆，這一聽說這藥立時見效，哪還顧得什麼真假，叫夥計端了水來，當時就灌了下去。過了會兒，等懷清幾人吃飽了飯，掌櫃的忽站起來捂著腮幫子道：&ldo;唉，真不疼了，姑娘真是神醫啊。&rdo;懷清道：&ldo;不敢稱神醫，不過略通歧黃之術罷了。&rdo;掌櫃的想起剛她問許家的事兒，眼珠子轉了轉，就明白過來了，心裡琢磨，許百萬的兒子可是瘋了三年，家裡都快愁死了，自己若是舉薦了這位過去，治不好就算自己多管了一回閒事，若是治好了，那許百萬欠了自己這麼大個人情，這往後能有自己的虧吃嗎。想到此，笑道：&ldo;后街的許員外家正四處求醫，不若在下牽個線，若許公子的病能治好，也算姑娘的功德。&rdo;懷清目的如此，自然不會推脫，客氣幾句跟著掌櫃的去了。老公爺不放心，讓忠叔跟了過去，許員外一聽這時候客來投的掌櫃引了個大夫來，先覺得不靠譜，後他夫人道：&ldo;你怎知就不靠譜，萬一來的真是個神醫，卻因咱們怠慢錯過了，豈不耽誤了我兒一輩子。&rdo;許員外沒法兒，只得迎了出來，見是個不及弱冠的年輕人，不免有些惱，掌櫃的忙道：&ldo;許員外別瞧這位先生年輕，醫術通神呢，剛隨手就治好了我的牙疼，故此這才引見過來。&rdo;牙疼？許員外臉色越發不好看。懷清道：&ldo;關乎令郎性命，何不一試，在下雖未瞧令郎之脈，與令郎症候相近的病人，卻瞧過幾例。&rdo;許員外聽了心裡一動：&ldo;先生瞧得那幾位病人現今如何？&rdo;懷清道：&ldo;不敢說盡數痊癒，卻也與常人無異。&rdo;許員外心裡燃起希望：&ldo;敢問貴姓高名在，曾在何處坐堂？&rdo;這倒難住了懷清，想了半天倒想起一個人來，開口道：&ldo;在下姓餘，在慶福堂醫館當過坐堂的郎中。&rdo;許員外一楞，心說，姓餘？又是慶福堂的人，莫非這年輕人跟餘家有什麼干係，亦或是餘家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