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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蓮挑了挑眉：&ldo;師兄，你以為只有這一種方法才行得通麼。&rdo;沒等般玉磬說話，他又繼續說道：&ldo;你不是有第三個條件麼。&rdo;重蓮朝地上一揮，鳳翎劍和凰羽刀就飛了起來。伸手接住，拋在了我的手中。我把刀劍裝好，走近了幾步。般玉磬看了我一眼，輕撫自己的胸口，緩了一口氣。&ldo;蓮宮主可知道，有一個人在被宮主扔出去的那一夜，活得多舒服。您在他身上灑了那麼多的誘餌，引得荒山野嶺所有的畜生都一擁而上。他被它們瘋狂地撕扯，齧咬，最後變得不成人形，筋脈斷了大半，鮮血淋漓，面容全毀……就像‐‐我這樣。&rdo;般玉磬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從臉頰到胸脯，無數條不堪入目的傷疤。縱橫交錯，皮肉翻卷。甚至可以看到陰森森的白骨。我驚惶地捂住了嘴，實在無法再看下去。&ldo;現在我說最後一個條件。&rdo;般玉磬將自己的衣服拉得更開了些，&ldo;請蓮宮主屈尊就卑，在這裡寵幸一下這具殘破的軀體罷。&rdo;最後一絲暮色已消失在天際。林壑中秋風颼飀作響。重蓮垂下了濃黑的睫毛，神色忽然變得凝重。&ldo;怎麼，猶豫了？看到這麼齷齪的身體，終於猶豫了？你對你的寶貝凰兒至高無上的愛呢？到哪兒去了？哈哈哈哈……&rdo;深紅帶點墨色的雲朵在漸黑的天空中徐徐遊過。茫茫穹谷中。蒼涼的笑聲久久迴盪。般玉磬將手中斷裂的翠玉長弓往地上一扔，震起了滿地的落葉：&ldo;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rdo;扭曲的臉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恐怖。無論他笑得再開心，我都覺得想哭。重蓮看著他。臉上火紅色的蓮花在夜色中彷彿散發著淡淡的柔光。&ldo;師兄，你現在不過是身上多了些坑坑窪窪的東西，就如此自暴自棄，認定別人與你親密過了就是對自己的侮辱，是麼。看樣子，你還是不夠了解師弟。&rdo;夜空似水，橫漢靜立，銀浪聲杳。短暫的沉默。般玉磬猛然抬頭‐‐ &ldo;你休想用這些話塞住我！&rdo;重蓮朝他走去。風吹衣袂輕飄，如蒼穹中緩緩遊動的浮雲。幾絲清香，月淡霜天。他走到了般玉磬的面前。蹲下身，抬頭看著他。&ldo;不論美醜，不論年齡，不論性別。只要不是凰兒，和誰發生關係都等於是在自慰。只是這樣做了，我會覺得對不起凰兒。&rdo;重蓮轉過頭看著我，&ldo;凰兒……你還是不要看好了。&rdo;我怔怔地看著他們。重蓮嘆了一口氣，開始解般玉磬的衣帶。柔軟的唇吻上了般玉磬滿是傷疤的身體。我緊緊握住了雙拳。般玉磬睜大眼睛看著他，又看了看我。&ldo;師兄，自從我修煉了《蓮神九式》以後，我的身體裡就住了兩個人。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我知道。誘姦般思思的人是他，嫉妒的人是他，虐待你的人是他，恨你的人是他……&rdo;他刮下了般玉磬的外套，頓了頓，&ldo;最愛你的人，也是他。&rdo;說完這句話，重蓮低下頭去，吻上了他的脖子。般玉磬的身體微微一震。重蓮抬起他的腰。&ldo;不管你是否喜歡過他，不管他是否虧欠你，我都不得不告訴你……你這樣做，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侮辱你自己。&rdo;說完這句話，作勢要脫下他的褲子。眼中的感情沒有一絲起伏。般玉磬灰色的眼中閃過一道痛苦的神色。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重蓮！重蓮跌了兩步。般玉磬抱住自己的雙臂，赤裸醜陋的身體在夜色中瑟瑟發抖。眼眶中一片血紅，嘴唇變成了濃濃的紫黑色。他捂著自己的耳朵，發出了幾聲怪異而喑啞的嘶吼聲。月朗星稀。空山木落。飛泉奔壑嗚哀玉。般玉磬伸出一隻手，對著飛泉上空的巨石凌空一抓‐‐瓊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撞入了他的手中。他將那隻瓊觴朝重蓮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