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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雅笑了：&ldo;父親，我覺得那三條龍真像你，天父還有我。&rdo;&ldo;你見誰都覺得像。&rdo;&ldo;不會啊，你們兩個經常卿卿我我就忘了我，我很慘的。&rdo;看他正兒八經說這種話，我忍不住拍拍他的腦袋：&ldo;傻小子，誰叫你天天黏著我。&rdo;&ldo;我很崇拜你才會天天黏著你啊。&rdo;瑪門精神抖擻地打了個哆嗦：&ldo;我的天，我親愛的神之美，你說話能不這麼噁心嗎？&rdo;哈尼雅：&ldo;我說錯什麼了？你就不愛你父親了？&rdo;&ldo;米迦勒，你兒子真和你一個德行。&rdo;瑪門用手肘碰碰路西法，&ldo;不過哈尼雅，我爸媽也是這樣，經常忙著甜蜜就無視我。可我不像你，超級跟屁蟲一個。&rdo;哈尼雅不開心了，脹紅了臉反駁。瑪門做了個鬼臉，還逗他逗得直樂。路西法只淡淡地說道：&ldo;下車吧。&rdo;四人一起進入圖書館，閱覽室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圓形中空，裡面兩層外面一圈，密密麻麻擺滿書櫃，書櫃旁有古老華美的桌椅。上方是玻璃的巨大穹頂，每一個書櫃前都有三層樓梯，要想拿一些罕見的書還需要爬上去。坐在裡面的大部分都是老齡黑巫師，如果不是翻書，我會以為他們是黑色的雕像。瑪門往櫃子上一靠：&ldo;其實我不喜歡來這裡，進來就覺得自己是文盲。&rdo;路西法：&ldo;所以我叫你多看點書。&rdo;&ldo;我是戰士啊，有空看書不如多練練臂力。&rdo;&ldo;你的臂力已經很強了，倒是腦子裡該裝點東西。&rdo;&ldo;你這麼讚揚我，我會不好意思的。&rdo;&ldo;我當然是在讚揚你，你的臉皮也越來越厚。&rdo;&ldo;老爸你太帥了謝謝老爸！&rdo;哈尼雅被這父子倆的詭異對話雷到，打了個招呼就衝進書堆。路西法：&ldo;你們先去坐著，我去找書。&rdo;我跟上去：&ldo;多個人要快些，我幫你吧。&rdo;&ldo;用不了太久時間。&rdo;他站在一個書櫃下，輕輕舉起手，對著某個書櫃指了指。裡面的兩本書嘩嘩飛下來，穩妥落在他手裡。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路西法拿起兩本書：&ldo;這兩本都是初級黑魔法的書。藍殼的是理論概要，灰殼的是實踐演習。你現在所學的是白魔法，性質純正聖潔，主題是幫助他人改變提高自我，以柔克剛。黑魔法的主題則相反，會詛咒控制敵人，以剛克剛。&rdo;瑪門趴在桌子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ldo;我恨魔法。我在外面等你們。&rdo;路西法說：&ldo;打個比方，假如你想要一千個金幣，在掙錢的過程中，你在街上遇到一個朋友還了幾年前欠你的五百個金幣，另外五百需要你自己去掙，這是白魔法的原理；而黑魔法則像你在掙錢的過程中一分不得，卻不小心被馬車撞傷，對方賠了你兩千金幣的醫藥費。雖然收穫比你預料的多，你的損失卻更多。（1）&rdo;&ldo;難怪學黑魔法的人這麼容易上癮。&rdo;&ldo;在我看來，黑魔法比白魔法要好用得多。因為魔力越強的人越容易操縱它。&rdo;&ldo;可惜我就只會火系白魔法。&rdo;路西法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ldo;哦？我以為你和瑪門一樣，都不用魔法。&rdo;我正色：&ldo;路西法陛下，不上場打仗的人永遠不會理解戰場上的身不由己。&rdo;&ldo;是麼。不過我很好奇，你明明是個天使，怎麼力氣會這麼大。&rdo;&ldo;力氣大也不是好事，一個勁揮刀舞劍，能自保沒錯，但自保的同時就是個肉盾。如果敵方人稍微多一點，怎麼都不可能避免受傷。還盡是重不至死但可以讓你痛個幾天幾夜的傷，那才難受。&rdo;路西法握住書的封殼，沉默了許久：&ldo;米迦勒，你既然自認是我的敵人，卻上戰場對付小兵小卒，會不會有些掉價了。&rdo;&ldo;英雄不計較地位出身，既然能傷我，就說明對方是值得我正視的。&rdo;路西法沉默的時間更長了。太長時間的安靜讓我忍不住主動打破了尷尬：&ldo;對了，我聽瑪門說魔界的教科書上有說，拉斐爾曾經有一半魔族血統？&rdo;&ldo;是有這麼一回事。&rdo;&ldo;可是，你們有證據嗎？&rdo;路西法合上書，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漠然：&ldo;米迦勒，按理說作為魔王我不該來給你展示我們的魔法，現在我是以私人身份和你交流魔法經驗。如果你對魔界教育系統的問題有所質疑，我想我們今天的對話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等之後的交流會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