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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別抬頭。&rdo;路西法這話說晚了。白團泡沫落在眼中，一陣刺激疼痛。我立刻閉上眼，用手揉眼睛。他忙把我的劉海往上撥，澆了些水上來，用手背擦去。我舒爽地享受他的按摩，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肩上。他舀了點水替我衝頭。我緊閉著眼，捲髮一拉直就變得特長，垂了一臉，難受得像用抹布包頭。我把頭髮撈過去，用力甩了幾下，溼狗甩毛似的頭髮炸開花。路西法寵膩地摸摸我的頭：&ldo;我還沒洗完，要不你先上去？&rdo;&ldo;不，你洗，我看。&rdo;說完才意識到這話說得真是太沒水準了。路西法點點頭，轉身擊掌。&ldo;做什麼？&rdo;&ldo;叫人幫忙。&rdo;&ldo;哎，你連幫別人洗都可以，自己就要別人幫了？&rdo;&ldo;你不喜歡？&rdo;我看看進來的天使：&ldo;我幫你吧。&rdo;&ldo;好。&rdo;他又把人招撥出去了。我狗刨游過去，從旁邊的寶石盒中捧出水晶液體，抹在他頭上：&ldo;路西斐爾一定很高興。&rdo;路西法的金髮落在水面，浮萍一樣擺盪：&ldo;怎麼說？&rdo;&ldo;我失戀，他陪我很久。他要知道你……那個，呃，反正他會很高興。&rdo;&ldo;今天的事是我的疏漏，對不起。&rdo;我伸手臂枕著他的後腦勺，替他衝腦袋，隨口說道：&ldo;你以後不準找其他人了，知道麼？&rdo;路西法閉著眼微笑，沒回答。衝乾淨以後，我擦擦他的眼睛，捧著他的臉晃了晃：&ldo;快回答，否則我現在就把你淹死在這。&rdo;他臉上仍掛著水滴，露光閃亮，一笑起來，睫毛就會顯得更加濃密。我一個飛撲，撲他身上，弄得岸上都是水。他忽然抱緊我，兩人明顯變化的地方靠在一起，他的聲音變得煽情：&ldo;洩慾的事我做多了，從來沒有試過因為喜歡而去做……還要你教我。&rdo;我用力回抱住他，瘋狂吻他。吻了好一陣子，兩人都招架不住。最後他推開我，呼吸有些急促：&ldo;不親了，上去吧。&rdo;…………洗完澡，我們回到了寢宮。天使最鬱悶的就是這一點，稍微沒休息好，羽毛跟掉頭髮似的嘩嘩落，一路走一路掉，弄得道旁的天使斜眼看我好幾次。到寢宮門口的時候，路西法說叫我等等，先行離開。進入寢宮，一眼望去，地面就像一片無波無瀾的湖泊，明明淨淨。停在長方型的宏大視窗前，俯瞰下空寬大平整的大道，一座座細密排列的建築，空中似雲追風的馬車……迷幻蒼莽的帝都盛景霎時被踩在腳下。 身後有人在輕輕說：&ldo;喜歡這裡？&rdo;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這裡很美，可卻像是夢境一樣不真實。突然覺得不對。我轉過頭，看見飛在身後的小天使，立刻興奮地撲過去抱住他：&ldo;小屁頭！&rdo;然後猛捶他的腦袋。有個四翼天使氣憤地站出來，另一名拉住他，面有難色。路西斐爾說：&ldo;我有事想要告訴你。&rdo;我激動地說：&ldo;我也有事要告訴你！&rdo;&ldo;你先。&rdo;我看了看四下，小聲說：&ldo;路西法殿，不，路西法說他喜歡我了。我知道你可能覺得他不可信，可是我真的太高興了……&rdo;看見路西斐爾也笑得好開心，我抱著他晃了幾圈，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ldo;慢著，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想對我說什麼？還有，你的羽毛為什麼會變成這種顏色……&rdo;難道是我看錯了？路西斐爾的翅膀一下變成路西法的縮小版，光亮四射……我摸摸他小小的羽翼，他立刻停止那一支翅膀的飛行。我捏捏搓搓揉揉，雖然小，雖然軟，可是，沒有錯。&ldo;你……難道你是……&rdo;路西斐爾小聲說：&ldo;是。&rdo;我往後退一步，一下撞在窗欄上：&ldo;不可能！你不要嚇我！&rdo;路西斐爾慢慢飛到我面前：&ldo;我很早就告訴過你，可是你總是理解錯誤。&rdo;我使勁搖頭，搖了半天，最後皺眉道：&ldo;算了……我能理解。&rdo;路西斐爾抖抖小翅膀，飛過來抱住我：&ldo;不要生我的氣。&rdo;&ldo;你先告訴我，你母親和他還在一起沒？還是說，你是他生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