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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完成了。不提這個。你知道不知道劍神陵的事？&rdo;別人的視線幾乎在他身上灼出幾百個洞，我都覺得不大自在，他卻沒有反應。&ldo;說那有什麼寶劍，我沒什麼興趣。&rdo;&ldo;你不想去？&rdo;林軒鳳又眨眨眼睛，一隻手就伸到桌子底下，握住我那裡。我頓時精神抖擻打了個哆嗦，拍掉他的手：&ldo;喂喂，人很多。&rdo;&ldo;能否拿到劍無所謂，我們可以一路上找點好玩的事做。&rdo;&ldo;好啊。&rdo;我朝他笑笑。&ldo;笑得真假。&rdo;林軒鳳乜斜我一眼，小聲說，&ldo;凰弟，你不準想別人。&rdo;我給他麻得渾身顫抖。坐旁邊的缺右眼也忍不住罵娘了。林軒鳳用手撐著下巴，笑容柔柔的，眼神也是分外媚人。只是，我的精神完全無法集中。我站起來，拍拍褲子：&ldo;我去茅廁，一會回來。&rdo;月朗星稀，平湖春園皎白一片。拐了幾個彎，進入茅廁，我解開褲帶，卻摸到褲子上溼潤一片。我正覺得自己發情期到了，卻聞到一股腥味。不是那種腥。我急忙衝出去，在月光下一看褲子。‐‐一片猩紅。我慌了，連忙跑回去。卻聽到花叢中有人輕輕咳嗽。我撥開花叢，看到尾隨而來的林軒鳳，還有他滿口的血。我抱住他的肩，急道：&ldo;怎麼回事？誰下的手？&rdo;&ldo;沒事，沒事。&rdo;他摸摸我的頭，輕輕摟住我，&ldo;我們在一起就很好。&rdo;&ldo;是誰？告訴我。&rdo;&ldo;不要問了，那些不重要。&rdo;他聲音越來越微弱，&ldo;這幾年，我沒有哪一天不會想到你。你看看，我們分開這麼多年，還不曾像現在這樣親密過。如果你喜歡重蓮，我無所謂的。只要他給我留一點空間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經很開心了。&rdo;我的心頓時涼下來。&ldo;……是他？&rdo;&ldo;別問了，乖。&rdo;他拍拍我的頭，&ldo;去給他說，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沒有什麼關係。和他商量一下，他當大的，我當小‐‐&rdo;我捂住他的嘴，惱道：&ldo;他傷的你，對不對？點頭或者搖頭。&rdo;林軒鳳的眼神很溫柔。他卻不作任何反應。&ldo;那好，現在你一句話都不要說，好好休息。&rdo;他點點頭，一副很聽話的樣子。我送林軒鳳回客房，替他清洗了血跡，換衣喂藥，守著他睡著。直到凌晨，我才出去。天剛破曉。平湖春園的紅蓮盛開著，如同寂夜中女人飄散的衣裙，美豔而不祥。一定要和重蓮撕破臉說話。不然林軒鳳的性命有危險。可是怎麼說，我根本不知道。只知道一路衝向他的後院，打算守在門口等他出來。可是剛走到一半，我就停住腳步。湖心的小亭中，有一道紅色的身影。重蓮的新郎裝半解，露出白色的裡衣。紅衫長長垂落在地上，隨著散開的長髮，幾乎要和滿世界的紅蓮連成一片。他安靜地坐在亭中，手中提著一個酒罈子，腳底滾滿了酒罈子。另一隻手正握著一支簪，細細地撥弄著。一支金簪，上面一朵紅玉雕的蓮花。開始想做的事無法完成了。我根本無法再前進一步。我想離開，可是，無法不看他。他腳下的酒罈子輕輕滾動，碰撞出叮咚的聲音，伴著畫樓上的簫聲。輕靈而又遙遠，讓我想起了一些熟悉的聲音。 像是我和他依偎時，他在我耳邊呼喚的聲音。像那個夜晚，他在星月下搖晃著小小的枝條，輕輕地說著：凰兒，這是鳳凰竹的竹葉。而夜晚已經結束。真是一個漫長的夜晚。漫長而又艱難。就像一個人從出生，到老死。七一翌日便是大大小小的儀式，老孃代表天山受重火宮客套了不少。重蓮站在千紅亭外，看去精神抖擻得很，大紅的衣服還沒捨得脫。沒一會雪芝和奉紫衝出房門，雪芝追著奉紫跑。奉紫的腿太短，剛抓住重蓮的褲腿就被姐姐揪住。還沒來得及說話，雪芝就吼道：&ldo;妖孽，看拳！&rdo;拳未落，我已衝去攔了她的手。奉紫轉而扎入我的懷中，又在委屈地打哆嗦。我剛抬頭看雪芝，雪芝就抱住重蓮的腿不動了。重蓮朗朗的聲音從我頭頂飄過：&ldo;你在這裡做什麼？&rdo;我立刻感受到背後一陣涼意。&ldo;我來找這個。&rdo;於是指指娘。&ldo;&lso;這個&rso;？&rdo;老孃回頭看我一眼，我知道我在接下來一盞茶的功夫內會壯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