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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不要漂亮，要脂粉做什麼？&rdo;&ldo;對付需要年輕漂亮女人的男人‐‐是男人，不是情人。&rdo;她頓了頓，又道，&ldo;你回去吧。&rdo;我沒反應過來。她就這麼放過我了？&ldo;如果是換做別人，我早殺了。&rdo;她轉過去，輕聲道，&ldo;我兒子若是沒死，和你一樣大了。&rdo;&ldo;尊主，我還有一個問題。&rdo;&ldo;說。&rdo;&ldo;為什麼我的介面不對？而且給了相同的上聯，她們給的下聯卻不一樣？&rdo;&ldo;你知道為何鬼母觀和紅裳觀的連線點在男妓住宅區麼？&rdo;&ldo;不知。&rdo;&ldo;你在聽的時候，或許就是有兩個聲音，從左右兩邊發出了相同上聯&lso;膩玉染深紅&rso;。&rdo;&ldo;沒錯。&rdo;&ldo;實際上，這兩個人只有一個人是這麼說的。另一個人在說&lso;膩玉染沈紅&rso;、&lso;膩玉染柳紅&rso;、&lso;膩玉染赤紅&rso;等等。&rdo;&ldo;不會吧？可是我聽只有一個。&rdo;&ldo;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女人聽得出兩個聲音，對應出不同的口號。男人卻不能。而男妓的住宅區不會有女人進入，男人又分不出來，也就不怕出現奸細。&rdo;&ldo;我竟然未曾發現過這一點。&rdo;&ldo;當然，也有一個人是例外。&rdo;&ldo;什麼人？&rdo;&ldo;重蓮。&rdo;鬼母淡淡說，&ldo;他不是男人。&rdo;頓時對她的好感天崩地裂。我二話不說，撤離鬼母觀。&ldo;風雀觀？&rdo;杜炎累得趴在床上，&ldo;只有鬼母觀和紅裳觀在洛陽。大家都知道鬼母觀在紅裳觀旁邊，但風雀觀應該在煙影城附近。大尊主每次過來都是從那邊來的。&rdo;&ldo;煙影城？&rdo;&ldo;天山的大本營，神宮就在那裡。據說大尊主的武功這麼高，有很大一部分是豔酒教的。但他和豔酒搶步疏，所以最近在鬧內訌。這些都是傳說，我不知道。&rdo;他揉揉頭，&ldo;人家睡了。&rdo;接下來幾日，白翎不知去了哪裡。杜炎說，白翎宿柳眠花不過是個藉口，他實際是要給紅裳鬼母銀子。三萬兩隻是表面數字，底下的金額，誰也想象不到。我想先掙盤纏，一口氣接了不下三十個客人。然後我驚愕地發現，大部分的人名字我都聽過。然後，又有部分人是認得我的。認出我的大部分要被我威脅，再踢出門去。眼見花魁大賽就要開始。紅裳觀熱鬧得不得了。四五鬼母又叫我去她那裡。分明是大白天，我到了鬼母觀的路上，還是覺得天灰暗灰暗的，陰森得刺骨。那些道路旁原本我沒有看清楚的東西，這會兒也看清了。原來鬼母觀除了路、房子還有涼亭，就只剩下了毒物。想到前次來，聽到叢林裡簌簌的聲音，我還有一探究竟的慾望。現在想起，背後都涼涼的。班茅、半夏、曼陀羅、斷腸草，滿院濃郁的香。蟾蜍、楊瘌子、活辣子、斑蝥，蝮蛇、蠆尾……毒物已經多到沒地方裝，只好從彼此的腦袋上身體上爬過去，蠕動著前進。 隨便抽只蠍子，就有手掌大。隨便抽條蛇，都有手臂粗。道路上還有個小網子，裡面密密麻麻擠著胡蜂和馬蜂。這些蟲子都使勁往外擠，像隨時都會把網子給撐破。地上一堆死蜂。進了鬼母的房間，原以為會看到滿牆毒蟲屍體，沒想到她的房間竟與外面大相徑庭。一束百合花，諷刺地插在她的床頭。她周圍圍著一圈小倌，有好幾個都是我見過的。連我都倍感噁心，也不知道這些小娘們進來的時候是不是都給嚇哭。&ldo;我是今天才發現，你膽子不小，玩笑居然開到了紅裳觀頭上。&rdo;鬼母手中拿著一張紙，我從背面一看上面的鬼畫符，心中就想這下廢了。鬼母拿著它抖了抖，不緊不慢地說，&ldo;賈鳴。這就是你的名字？&rdo;我乾笑：&ldo;二尊主居然連我寫的字都能看出來，真是才女。&rdo;&ldo;這種小把戲，在紅裳觀是沒有用的。&rdo;&ldo;那是那是。&rdo;開只當是一個好欺負的小妓院，誰知道是紅裳觀？悔得腸子都青了。&ldo;這樣吧，我看你也不大適合當男妓。乾脆留在我身邊，給我做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