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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剛我給雪芝買了很多小花炮，你要一起出來玩麼？&rdo;&ldo;雪芝那丫頭拿了花炮還得了？&rdo;我立刻跳下床，拉著重蓮出去。這一年雪確實下得蠻大，連著飄了好幾天，地面上堆積的起碼有一尺高。天空是一片漆黑曠遠，鵝毛雪團團落下。一仰頭，冰晶落在臉上，轉瞬化去。雪芝和司徒雪天在院子裡打雪仗。我驚奇地發現，雪天那小子竟給雪芝追得團團轉。沒多久，雪芝居然直接拿著花炮在手裡點燃，扔到雪天身上。&ldo;重雪芝，你趕快給你老子住手！&rdo;我往前跑幾步，腳陷入雪地。重蓮拉住我的胳膊，另取了一件大氅披在我身上。我回頭笑笑，拍拍他的胳膊：&ldo;謝啦。&rdo;然後也替他把大氅繫好，又微微靠近一些，吻他的唇。重蓮眨眨眼，用食指擦了擦嘴唇，垂頭回吻過來。結果沒親多久，後腦上一陣嗡鳴，雪芝使了內力的雪球就這麼砸到老爹頭上：&ldo;有人在這裡，凰兒！害不害臊！&rdo;雪水化進衣裳，人幾乎暈過去。重蓮立刻幫我把雪渣子抖出來。我回頭咆哮：&ldo;是你爹爹在親我，你有沒有看到？你要再長大點力氣再大點，就謀殺親爹了知不知道？！&rdo;&ldo;別以為我沒看到！明明就是你先的！&rdo;又一個雪球飛來。我蹲下，躲開。雪球直擊重蓮。重蓮伸掌迎之，手腕一轉，雪球原封不動繞著轉一圈。他將雪球再次扔出，手未溼。雪芝跳起來接，很準，但雪球擊得粉碎。我跳上臺階，和重蓮抱成一團。這一會連雪天都看不過去，扔雪球砸我們。我又躲，重蓮又還回去。我跳上臺階，看到地上兩個深深的腳印，搖搖腦袋：&ldo;蓮宮主，何時用膳？&rdo;&ldo;現在。林公子意下如何？&rdo;&ldo;甚妙。甚妙。&rdo;我剛轉身走掉，重蓮便拉住我的胳膊：&ldo;請問林公子，處罰何時結束？&rdo;&ldo;林某愚昧，望宮主指教。&rdo;重蓮把我往他身上拽了拽：&ldo;在下孤棲已久，望公子以水洗血，打道回府。&rdo;&ldo;不好。&rdo;&ldo;凰兒。&rdo;&ldo;不好。&rdo;&ldo;凰兒。&rdo;我下一個不字還沒說出口，他已經一口咬在我的耳朵上。我中電一般，精神抖擻地打兩個哆嗦。&ldo;凰兒，今天晚上搬回我房裡。&rdo;我又開始頭昏眼花，搖搖晃晃：&ldo;好……&rdo;有雪芝在，團年飯吃得必然遭殃。米飯蔬菜肉片滿天飛，這孩子興奮過度起來，連重蓮的話也不聽。重蓮寵她寵得要命，對她做的造孽事都是睜一直眼閉一隻眼。這丫頭得到老爹縱容，更加放肆，直接騎到我腦袋上了。半晌我才抽出力氣道：&ldo;我應該先去把紫丫頭接回來的。&rdo;重蓮專心致志地給我剝蝦：&ldo;海棠她們已經去接了，估計沒幾天就會回來。&rdo;光溜溜白嫩嫩的蝦仁堆積如山，我大口大口吃得不亦樂乎。宇文和溫孤兩個長老，還有司徒雪天看著我，都禁不住搖頭。一頓飯吃得超級平和，完事後雪芝繼續和雪天還有兩個老頭瘋。我和重蓮回房，該做的都做了。憋了好幾個月再來行房事，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半夜起床，點了重蓮的睡穴。我偷偷翻身到雪芝身邊，拉了拉她的小手。她蹙眉，使勁把我的手拍開。我捏住她的鼻子，她稍微哼了一聲凰兒討厭，又睡著了。&ldo;芝兒，芝兒。&rdo;我低聲道，&ldo;二爹爹問你一個問題：你喜不喜歡二爹爹？&rdo;&ldo;不喜歡。&rdo;&ldo;真的不喜歡？&rdo;&ldo;不要吵我！&rdo;我使勁搖了搖她：&ldo;回答二爹爹。&rdo;&ldo;……喜歡。&rdo;&ldo;那你喜歡爹爹，還是二爹爹？&rdo; &ldo;都喜歡。&rdo;&ldo;如果要你跟一個走，你會跟誰？&rdo;&ldo;兩個都跟。&rdo;&ldo;一定要選一個呢？&rdo;&ldo;爹爹。&rdo;雪芝動動嘴巴，像在嚼糖，&ldo;爹爹受的苦多一點。芝兒長大要照顧他。&rdo;隔了好一會兒，我才輕輕點頭，在雪芝頭上吻了一下。又坐了很久很久。再起身的時候，原本想再去看看重蓮，想想還是算了。我帶好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悄悄開啟門，走出去。又悄悄關上。三九奉紫以後一定會怪罪於我。我給了雪芝選擇的機會，卻連走都不願再見她一面。可是，一看到她的臉，我很難不想起軒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