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太后想到小燕子，就不高興，&ldo;完全不必去，永兒說的都是實話，先前還說爹孃不知，如今怎麼又憑空冒出個哥哥來。她那個哥哥，能做侍衛，可不就是沾的小燕子的光？皇帝給五阿哥面子而已，怎麼能跟善保比？善保可是正經的探花兒。&rdo;永兒早不生氣了，笑嘻嘻地勸和著太后說，&ldo;老祖宗，您就別生氣了，我早不氣了。我開始很生氣，不過後來想了想，如果我是五舅母的話，有人說我哥哥不好，我也會跟人吵架的。想通了，就不生氣了。老祖宗，我跳蒙古舞給您看好不好？可惜今年郭羅瑪法不去熱河避暑，秋狩時，白天騎馬打獵，晚上大家圍著篝火跳舞，多有趣啊。&rdo;太后撫摸著永兒的頸項，不再提小燕子等人。御駕經直隸到山東濟南，便遇到了方式舟，給乾隆添了無數噁心。五阿哥等人又是賑災又是懲治貪官，出盡風頭，福倫適時的將夏雨荷墳瑩修繕之事稟了上去，乾隆便有意祭奠。福康安倒是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不曾多言，只是一副愁鎖眉間、心事重重的模樣。乾隆覺著不對勁兒，福康安可不是這種會傷春悲秋的人，想著兒子或許有啥難事兒，單獨叫了福康安來問個究竟，福康安一臉孝子的憂愁狀，感傷道，&ldo;聽說額娘就是在山東病逝的……兒子那時還小，並不記得額孃的模樣……&rdo;乾隆心裡咯噔一聲，先是好生勸慰了福康安半宿兒，再不提親自給夏雨荷上墳的事兒。私下命紫薇等人走個過場作罷。福康安咬牙切齒，&ldo;什麼東西，沒名沒份的，還要皇阿瑪親去祭奠！&rdo;他向來內斂，這股邪火憋在心裡好不難過，才在善保面前發洩一句。&ldo;死都死了，皇上就是去了又能如何？&rdo;善保倒是無所謂。福康安眸光一暗，&ldo;因我額娘在山東病逝，皇阿瑪將山東視為傷心之地，以往皇阿瑪南巡，從不經過山東。這次不僅來了，若還去祭奠夏氏，你說，別人會怎樣想？&rdo;善保長嘆，勸道，&ldo;皇上不只你一個兒子，你還是想開些罷。若是他真對夏雨荷深清，斷不會將人丟在大明湖。皇上一直恩寵富察家，讓你住在重華宮，給你指高門貴女為妻，他是矚意於你的。你在他眼皮底下長大，他對你也沒什麼不放心。他不放心的是那些朝秦暮楚的大臣，說句犯忌諱的話，誰不想弄個擁立之功？不過，天無二日，他扶植五阿哥，只是為了把水攪渾，讓朝廷安穩些。將來你兒子多了，也會這麼幹。何況以你的身份，只要在重華宮一日，誰也動不得你，何必跟那群叉燒較勁？&rdo;福康安沉默半晌，端起手邊兒漸冷的茶水喝了幾口，輕聲問，&ldo;善保，以前你阿瑪對你好嗎？&rdo;&ldo;我不大記得了。&rdo;&ldo;你看，你阿瑪過逝不過七年，你就不大記得了。&rdo;福康安笑哂，&ldo;皇阿瑪有十子，我並不是要和五阿哥較勁兒，只是若是任由五阿哥在皇阿瑪面前討好，不用七年，一二年後，皇阿瑪也就不大記得我了。母族、妻族的顯赫，不過是皇阿瑪一句話罷了。&rdo;&ldo;你，你不是要……&rdo;善保嗑吧了一句，順溜的說，&ldo;你跟五阿哥等人爭，得不到任何好處。勝了，皇上只會欲加厚待五阿哥，給他們加砝碼；敗了，更丟臉，皇上會質疑自己的造擇。或者，他會認為你是有意示弱，你有富察家和章佳氏為援，沒有任何被五阿哥壓制的可能性。&rdo;福康安勾了勾唇角，握住善保的手，盯住善保清冽的眼睛，笑了笑，&ldo;你知道五哥和我的區別嗎？&rdo;&ldo;愛新覺羅家向來多情種，太宗皇帝獨寵海宸妃，世祖為董鄂氏早亡，到了五阿哥這裡，他獨愛小燕子，&rdo;福康安道，&ldo;英雄難過美人關，皇阿瑪曾經教導於我，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小燕子是無法勝任皇子福晉一職的，打蛇打七寸，只要小燕子有個好歹，五哥必自亂陣腳。&rdo;&ldo;看來，殿下胸有成竹了。&rdo;福康安笑意漸深，&ldo;若不是香妃這件事，我也無法相信小燕子對五哥有這樣大的影響。&rdo;能讓他做出這樣掉頭的蠢事，若五阿哥再偷一回庶母，不知皇阿瑪還會不會原諒他？身在局中，福康安仍能一針見血，善保放下一大半心，五阿哥的確是毀在了小燕子手裡。抽出手來，善保笑，&ldo;既然有了打算，就別總板著一張臉了。跟誰欠你三吊錢似的。&rdo;&ldo;做戲，總要做全套的。&rdo;福康安輕笑，低頭續了兩盞清茶，再次擺出一副愁腸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