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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木爾搖搖頭，&ldo;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漢人，姓名並不肯透露，只知道是姓馬，但是我懷疑這個姓氏是假冒的。&rdo;明湛再次問，&ldo;哈木爾，上次你給朕來信，要與朕買糧是怎麼回事？若是朕推測的沒錯，按時間來說，那會兒你該是煩惱迎親西藏公主的時候，怎麼會沒來由的興起買糧的心思？&rdo;好敏銳的心思，哈木爾暗暗吃驚，之後並無所隱瞞，十分痛快的就說了，&ldo;陛下猜的不錯，馬老闆說只要我給陛下去信，他免費送我一千石糧食。陛下，這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rdo;明湛極力控制著心中的怒火，和顏悅色對哈木爾道，&ldo;朕知道了，哈木爾，朕看到了我們合作的誠意。哈木爾，希望你可以早日回到韃靼。朕還有公事要處理，你先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只管與這裡的總管太監張福子說。他會為你一一辦理妥當的。&rdo;哈木爾起身，恭恭敬敬，&ldo;小臣送陛下。&rdo;明湛一巴掌落到几案上，手砸的通紅，看向阮鴻飛，&ldo;實在是欺人太甚！&rdo;不待阮鴻飛問，明湛已自己噼裡啪啦的說了出來，&ldo;那群狗孃養的吃裡爬外的狗雜種，上次哈木爾給我來信買糧，買個屁的糧！純粹是狗東西們使的調虎離山計，我就傻乎乎的讓馬維回了西北！&rdo;明湛向來以高智商人群自稱，這次被人當成傻子一樣騙的團團轉，一肚子的火氣沒處兒發洩，在地上轉了幾圈兒，找了個一圈兒，發現屋裡擺置皆是值錢的東西，真不好摔來洩憤，怪心疼的。索性劈手奪了阮鴻飛手裡的橙子啪的摔地上，又過去跺了幾腳，大聲道，&ldo;我被人當成了活傻子！啊啊啊啊啊！&rdo;阮鴻飛堵上耳朵，直到明湛歇了氣，方長聲一嘆，無奈道，&ldo;明小胖，這世上還有比你更沒有風度的皇帝嗎？&rdo;&ldo;你還說！要風度有什麼用！氣死我了！&rdo;又嚎叫了兩嗓子，明小胖跳到榻上去摟著阮鴻飛恨不能滾上一滾以洩怒火。阮鴻飛臉一冷，打他屁股一記，&ldo;你再鬧，我可不客氣了。要不要挨頓揍去反醒？&rdo;明小胖翻大白眼的白眼阮鴻飛，阮鴻飛不理他，&ldo;到底怎麼回事？&rdo;明小胖不說話。&ldo;被誰給耍了，叫我知道。敢耍我家小胖，看我不剝了他的皮。&rdo;明小胖十分好哄，咧嘴笑了。緊緊抱著阮鴻飛，低聲喚他，&ldo;飛飛，飛飛。&rdo;明湛有脾氣只跟阮鴻飛發，有事也只與阮鴻飛商議，馬上將前因後果說了，憤憤道，&ldo;你說說，這就是漢奸啊！他媽的，老子這裡打仗打的提心吊膽，還有人敢資敵！這都是活夠了的！&rdo;&ldo;我當什麼事兒，這也值得生氣。&rdo;相對於明湛，阮鴻飛的涵養絕對不是高了一檔次，溫聲道，&ldo;你現在知道總比以後知道的好，早知道早防備。倒是你，莫不是早就懷疑哈木爾那封信有緣故？&rdo;不然怎麼想起問哈木爾這個來呢？ 明湛撅著嘴，&ldo;稍微有一點兒啦。只是那會兒我也沒法子，剛登基，西北打起來，我兩眼一摸黑，只得讓馬維回了甘肅。畢竟比起來，海盜人手有限，又有你給我做支援，海上的事可以慢慢來。西北，就有些危險了，我就讓馬維回去了。&rdo;&ldo;現在你打算怎麼辦？&rdo;&ldo;能怎麼辦哪？&rdo;明湛鬱悶的可以，氣鼓鼓道，&ldo;這個時候，我連他們什麼時候交易，交易哪些東西都不知道？若要查，不容易。&rdo;阮鴻飛笑，&ldo;要不要我教你個法子？&rdo;&ldo;說啦。&rdo;推愛人一把，明湛道，&ldo;你跟我還賣什麼官司啊。&rdo;&ldo;這件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rdo;阮鴻飛為明湛指點迷津，&ldo;哈木爾既然說了，他們是多用馬匹與人交易。現在的問題是，交換了大批的馬，很難不驚動軍方。&rdo;&ldo;這個我也想過，可是甘肅、宣府、大同、遼東皆與草原毗鄰，這其中又不知有多少關隘防守，事涉多少軍官，難以想像。若是一個個查下去，不亞於軍隊大清洗了。&rdo;明湛正色道，&ldo;軍人保家衛國，時時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何況這個時侯，日後怕還有大戰。若是軍隊大清洗，人心浮動，不易於戰事。就是對我，軍隊也容易生出怨望來呢。無論如何，不能大肆的清查軍方。&rdo;阮鴻飛搖頭，&ldo;從軍隊查自然不好查。你要知道，這些馬從韃靼人手裡換出來，用度有兩種，一個是賣給軍隊，一種是賣與民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