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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轉頭，忽然叫道：&ldo;那火要掉出來了！&rdo;縱身過去灶門邊上，月娥也看到，那柴火無人管，劈里啪啦地就掉下來，燒得旺盛。月娥急忙說道：&ldo;小心手。&rdo;搶著過去，敬安伸手握住那柴火，月娥也正握過來，頓時手將他的手給覆住。月娥一怔，急忙鬆手。敬安笑了笑，便將柴火塞進去。月娥站在旁邊，說道：&ldo;侯爺不會燒火，還是叫我來。&rdo;敬安蹲在那灶膛邊上，靠得太近，正被烤的皺眉不已，塞得又急，一陣濃煙瀰漫而出，敬安心叫糟糕，莫非又要重蹈覆轍，聽月娥說，也就訕訕地起身，讓了位子出來，又說道：&ldo;對了，先前我看你在拾那些燒梅，這個卻是輕鬆，我來。&rdo;月娥來不及攔擋，敬安將衣除下，自淨了手，回來站在邊上，一個個地將那燒梅撿到籠屜上。月娥見他如此，少不得便說：&ldo;侯爺小心，別挨的太緊，怕蒸出來後沾破了皮兒。&rdo;敬安說道：&ldo;我自曉得，同你先前一般隔開就是了。&rdo;月娥微微一笑，低頭去填火。敬安撿了一會，頗覺有趣，將燒梅一個個豎起來放好，聽身後劈里啪啦聲響，他便回頭看一看，卻見月娥坐在灶膛邊上，正伸手向內填火，又拉動風掀鼓風，紅紅的火光映在臉上，又加上熱力烘烤的，越發面比桃花，那雙眼裡亦是火光跳動，不似平常冷冷清清之態。敬安見她整個人暖暖地，也似一團火一般，心頭便有一股渴慕親近之意，偏不能動。正巧月娥轉頭來看敬安，一怔之下，問道：&ldo;侯爺可是累了？歇一會罷。&rdo;敬安咳了一聲，說道：&ldo;沒，只是停一停，對了，你除了會做這個，還會什麼？&rdo;月娥便說道：&ldo;最近尋思做湯包。&rdo;敬安驚訝問道：&ldo;你也會這個？&rdo;月娥低頭，略見羞澀之意，說道：&ldo;只是胡亂想著，還沒有真的做出來。&rdo;敬安心頭大動，不知不覺說道：&ldo;你若作出，須得給我先嚐。&rdo;月娥聽了這樣的話，火光之中，莞爾一笑，點了點頭。敬安深深看了一眼，轉過頭去，繼續拾那些燒梅，心頭卻恍恍惚惚，只覺得方才所見，卻是畢生都未曾見過的好景緻。頃刻月娥燒好了火，敬安知道她要將第一籠的燒梅起下，就自告奮勇。月娥只因拇指還未曾好的十分，就也沒同他爭，只叫他拿溼帕子小心墊了雙手，敬安上前，微微一彎腰，捏住了籠屜，用力一抬起了下來，月娥說道：&ldo;侯爺留神重，一層一層來就可！&rdo;見攔不住，就想上前幫忙，敬安說道：&ldo;別急別急，我自可以。&rdo;將籠屜端到櫃檯邊上去，放在旁邊的長桌子上。平常月娥都是同小郎兩個來搬，倘若她一個人的話，就會一層一層的，也輕快，沒想到敬安竟將三層全部搬下，也虧得他手長腿長，力氣又大。月娥說道：&ldo;侯爺吃力了，快歇歇。&rdo;敬安說道：&ldo;這些算什麼，小時練功，叫我伸直雙手提水桶，不知比這個重多少。&rdo;月娥一怔，問道：&ldo;侯爺小時？&rdo;敬安見她好奇，就說道：&ldo;似是五六歲時候。&rdo;月娥心頭暗驚，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練功，那樣小小孩子，必定吃了不少不少苦頭……也怪道他先前不以為然的說自己溺愛小郎。敬安若無其事的，端量一番，無師自通地就將先前自己放置好燒梅的籠屜也一層層的架到鍋子上去，月娥轉頭看到，急忙說道：&ldo;侯爺且慢。&rdo;敬安停手。月娥就又去水缸裡舀了些水，在鍋內添了兩瓢才停住。敬安恍然，說道：&ldo;原來如此，不然又要似上次一般燒壞了。&rdo;月娥抿嘴一笑，敬安才將籠屜放上。月娥又將燒梅上挨個灑了水，敬安又問，月娥便說：&ldo;皮兒太乾，倘若只這麼燒，容易燒裂。就不好看。&rdo;敬安點頭，笑說道：&ldo;竟有這學問。&rdo;敬安幫忙弄好。月娥又坐下燒火，見敬安坐在邊上，分外乖靜，不由略覺欣慰，說道：&ldo;侯爺，那邊剛蒸出來的燒梅，怎不去吃？&rdo;敬安貪看她一舉一動，哪裡會餓，說道：&ldo;等你一併蒸出來後再吃。&rdo;月娥又是一笑，低頭去仔細燒火。敬安看了一會，目不轉睛。月娥雖然只留神火，但也知道他在看自己，便有些不自在，停了一會，說道：&ldo;侯爺，你起的早，必是困了，不如進裡面歇息一會。&rdo;敬安也知道自己露了行跡，怕她不快，聞言就順水推舟，說道：&ldo;說的是，那麼本侯就進去歇一會，片刻蒸好了，記得叫我來搬。&rdo;月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