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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望著他說道：&ldo;嗯，我都記住了，你快些回來呀。&rdo;雍正安撫了沐劍屏，便抽身出來，見建寧正在院子裡負手看天，若有所思之態，他遙遙看她一眼，就好似第一次在坤寧宮的床上同她面對面一樣，有種古怪的感覺在心中揮之不去。察覺身後動靜，建寧回過頭來，當望見雍正的時候臉上卻又露出先前那種熟悉笑容，說道：&ldo;小桂子，你出來的倒是挺快的，行了，走吧。&rdo;此刻康熙已經退朝，人在上書房中。兩人一前一後前往，路上便拉拉雜雜說話，建寧早有吩咐，其他的太監宮女遠遠地離開他們有一段距離。建寧說道：&ldo;小桂子，本公主對你這般好，倘若那隻翡翠馬兒跟珍珠串不用交給皇帝哥哥的話，你會怎麼處置呀？&rdo;雍正暗地翻了個白眼，卻道：&ldo;自然是要給公主的。&rdo;建寧噗嗤笑出來，伸手掩了掩嘴，說道：&ldo;啊，原來你還是這麼會說話，甜言蜜語的讓人開心，本來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撞壞了頭撞傻了呢，昨兒還在太后跟前訴苦，說你同我玩兒的時候不小心撞傷了，整個人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傻呆呆的……&rdo;雍正心頭一驚，說道：&ldo;公主……&rdo;她這句話是什麼用意？轉頭看著身邊之人，卻見她只望著前方，邊走邊說道：&ldo;其實你知道的，太后向來不太喜歡底下的奴才太過機靈……你先前的一些舉止言行，太后表面不說，暗地裡卻曾跟我說不太喜歡你那樣，昨兒聽我說你撞傻了，起初還不信，後來就覺得很開心，小桂子，你說……有時候人傻一點，是不是好事呢？&rdo;雍正心中七上八下，吃不准她究竟是什麼意思，聽她話裡分明有話，字裡行間，彷彿是在暗示他應該在太后面前有所收斂麼？難道這身體的主人先前很不知進退，所謂&ldo;功高震主&rdo;？也是，能當皇帝跟太后跟前的紅人，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而且宮廷內詭譎之事甚多，倘若這個&ldo;小桂子&rdo;太過&ldo;機靈&rdo;，亦或者機緣巧合察覺了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當主子的自然會記恨在心，恨不得除去而後快。建寧那幾句話，不過是想提醒雍正，她已經告訴太后說他受過傷，跟以前似乎有所不同了……一來是讓他寬心，二來將彼此的&ldo;供詞&rdo;串通一下。她自然也知道這個人非同凡響，很可能會&ldo;舉一隅而反三&rdo;，可是建寧卻無論如何想不到，雍正根據她這幾句話在心裡頭一盤算，竟然將韋小寶被太后記恨的原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並非韋小寶，亦非鹿鼎記裡頭的人物，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具體來龍去脈，但卻略一思索就猜中了事情的起因：就是韋小寶果真是察覺了太后的大秘密……故而才招太后恨的。若非是浸淫官場許久、亦或者身在高位糾纏於皇宮內苑詭譎風雲之中的人，一時半會哪裡會想到這點。建寧點到為止，也沒有跟雍正繼續深談下去，畢竟對她來說，此時的局勢尚不明朗，她跟雍正懷著同樣的心思：要謀定而後動。先看看局勢再作打算。而今日跟康熙的會面，她是極想在場的，只因她心知肚明這&ldo;韋小寶&rdo;的真實身份，心裡頭暗暗地&ldo;幸災樂禍&rdo;，想要看看這&ldo;父子相聚&rdo;的場面會是如何&ldo;感人至深&rdo;。宮廷無聊，她自不會像是真的建寧一般胡作非為，閒著無事捉捉鳥雀，虐待一些宮女太監，亦或者同這個小桂子玩玩少兒不宜的遊戲，所以……看看大戲倒也是不錯的選擇。兩人到了上書房，有太監進去報建寧公主到，康熙很是喜歡這個妹妹，本正在忙，聽聞建寧來到，便將手上的摺子停了，笑著說道：&ldo;快宣。&rdo;建寧跟小桂子一前一後進去，行了禮後便膩過去，說道：&ldo;皇帝哥哥，可是在忙麼？建寧來不會打擾到你吧？&rdo;康熙笑道：&ldo;說哪裡的話，朕再忙，也不至於連見建寧的時間都沒有。&rdo;兄妹兩個笑語喧喧，底下一直躬身微微低頭的&ldo;小桂子&rdo;卻悚然心動。康熙說話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千古帝王的聲，明朗，中正，清和，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他感同身受，心知肚明，心頭近乎戰慄地聽著，此時此刻，才對自己在這個時空內的身份地位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真切認識。在自己身畔咫尺的那人，的確是康熙帝無疑。雍正雖然也是九五至尊，自信不會輸給任何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