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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輕輕皺著眉，特別可憐：&ldo;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rdo;她驚。亞力克竟是這種反應！她還在驚異的大海中遨遊，他已環住她的腰，孩子氣地撒嬌。&ldo;不要生我的氣，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對不起。&rdo;莫非這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同時想揭開他的假面具。他抓住她的手，親暱地親吻她的指尖。她電打一般收手，脹紅了臉：&ldo;弗雷德裡克！你……&rdo;說到這，她突然明瞭。這令人噁心的東西，又開始用他搞女人的通用手段對付她。還未等他再度撒嬌，她的表情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捧住他的臉，笑得溫柔如水：&ldo;我沒有生你的氣。&rdo;&ldo;真的？&rdo;&ldo;真的。&rdo;她靠在他懷中，小聲說，&ldo;我就算生氣，又能有什麼用？你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做。屬於你的你會拿到手，不屬於的你也會搶。&rdo;亞力克幾乎飛起來。高興的同時，又想起迪瑞爾說的話。不知莫尼卡是開玩笑，還是真話。這回，他不要這麼容易上當。&ldo;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做的，一定會幫你辦到。&rdo;&ldo;什麼都沒有，我惹不起你。&rdo;&ldo;你還在生氣。&rdo;&ldo;沒有。我只是不想鬧得太僵而已。&rdo;她說一說的，又暴露本性，&ldo;你怎麼做戲是你的事。我並不討厭你。計劃完成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離開艾倫。我只是想，散也要散得開心些。&rdo;亞力克默然。&ldo;我想了很久，我做得不好。今天晚上會努力的。&rdo;&ldo;如果實在不想，就不要做了。&rdo;她完全當沒聽到。&ldo;晚上就穿這一套去麼？&rdo;他僵了片刻，搖搖頭，脫下外套，命人替他拿衣服。皇宮裡的大肚楠總是多於年輕貴公子的。為表禮貌與正式，襯衫還一定得紮在褲子裡。這樣一來，身材好的會更加好，身材差的會更加差。亞力克脫了外套往桌旁走幾步，在場所有人都唰唰回頭看向他。確切說，是他的腿。莫尼卡看了一眼，瞥往別處。又回頭再看一眼，再瞥往別處。來來回回重複了十來次，最後發現呼吸有些困難，跑到窗邊透氣。&ldo;莫尼卡，過來幫幫忙。&rdo;她還未恢復正常，他又叫喚起來。 他披著淡金色的披風，一邊以紅色的艾倫肩章扣住。磨磨蹭蹭走到他身邊，替他把另一邊扣上。&ldo;少把我當侍女使喚。&rdo;她拉拉他的披風，又拍了兩下，動作特別粗魯。若不是上好衣料，一定粉身碎骨。&ldo;那下次我幫你穿。&rdo;&ldo;我自己能行，謝謝。&rdo;&ldo;內衣呢？&rdo;&ldo;如果你願意，內衣是可以拿給你洗的。&rdo;&ldo;我可以順便洗內衣裹著的東西。&rdo;詹姆斯看去一點事兒都沒有。舞會前，莫尼卡在門口看到他。他還笑著過來打招呼。寒暄過後，他問：&ldo;怎麼不見王子？&rdo;&ldo;我一個人先來。&rdo;&ldo;為什麼？&rdo;&ldo;也吵架了。&rdo;也字一出口，莫尼卡就想自己掌嘴。好在詹姆斯沒生氣，只是略顯憂鬱：&ldo;原來你也知道。&rdo;&ldo;兩個人待一起久了，難免會起摩擦的。進去吧。&rdo;她學聰明很多，再不會傻兮兮跑去問他理由。如果白雪真是和亞力克有那麼一腿兒，那死丫頭一定會頭一個通知她。輕靈空曠的笛聲響起。站在樂隊前方，身穿及地長袍，揚起兩截纖白的手臂。短髮如同月下碧海，在變幻的燈光下閃耀。笛聲清冽如醇酒，震顛了秋日的枝頭，勾起心頭春之夢的回憶。沉靜的境界。舞池裡的人漸漸密集。優雅的貴族們在徘徊，在凝神傾聽，走向期待中的幻景。白雪和亞力克先後步入會場。一看到詹姆斯和莫尼卡坐一起講話，白雪立刻放快腳步，卻很快被亞力克攔住。見他與自己說話，她驚訝中還有喜悅。亞力克把白雪帶出去。詹姆斯並未看到白雪，仍和莫尼卡聊著。&ldo;鞋很漂亮，很襯你。&rdo;&ldo;謝謝。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雙。&rdo;&ldo;但這麼高的跟，能跳舞麼。&rdo;&ldo;剛開始不能，穿多了就習慣了。&rdo;&ldo;那，跟我跳一支舞，可以嗎？&rdo;等的就是這句話。她點點頭。看去很從容，實際心幾乎跳破胸膛。詹姆斯依然是俊美而高貴的，而且身上沒有某人那種令人討厭的侵略之氣。他就算笑著，看去都很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