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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端端正正疊著一套新衣裳，卻是女子服飾，幼春一驚之下便覺歡喜，將衣裳抖開來看了看，在身上一比量，便知道阿秀是買給自己的。幼春心頭高興，將衣裳抱了，又去看別的，卻見旁邊還有兩支釵子，一股攢花金釵，一股鳳頭玉釵，均是上品，做工精細的很。幼春不太在意這些，只因是阿秀買的，故而多看了幾眼才歡喜放下，將下頭的裙子跟裡面的衣裳翻了一把，忽然怔了怔，卻見那裙子底下，放著幾本書。阿秀回來之後，卻見幼春坐在床上，似乎在出神，阿秀喚道：&ldo;春兒。&rdo;目光一轉，卻見桌子上自己所放的包袱似乎有些……阿秀心頭一動，再看幼春，卻見她面色很不自在，兩人目光相對，幼春自先把眼睛垂了，轉開看別處去，臉頰上隱隱地還帶一絲薄薄紅暈。129 念舊恩臨別依依 阿秀心中一動，邁步到床邊，輕聲喚道：&ldo;春兒……&rdo;幼春&ldo;啊&rdo;地答應一聲，也不抬頭看他，阿秀緩緩問道：&ldo;你是否動了我……&rdo;還未說完，幼春便大聲說道：&ldo;未曾！我沒動過！&rdo;阿秀一怔，忍著心中笑，望著幼春說道：&ldo;我沒說動過什麼呀，難道春兒已經知道了？&rdo;幼春見自己不慎透露實情，滿臉漲紅，急忙說道：&ldo;啊……我……我只是看過衣裳，其他的……沒、沒動過！&rdo;眼底掠過一絲慌張，手死死地抓著自己膝蓋，小小的手兒骨節的形狀都透出來，還微微帶著抖。大文學阿秀俯身望著她硬撐著的說謊之態，本來心中存著一絲逗弄之意，待見她真個緊張起來，卻不敢逗她了，只靠近了她坐了，伸手將她死抓著膝頭的手握住，輕聲叫道：&ldo;春兒。&rdo;幼春惱羞不知所措，也不答應，阿秀問道：&ldo;你……怕什麼？&rdo;幼春咬了咬唇，一時卻覺得疼，忍不住&ldo;嘶&rdo;地一聲，阿秀皺眉將她下巴捏住，微微用力，卻見她昨晚上咬壞了的唇又碰出了血星。阿秀一皺眉，就重重嘆了口氣。幼春聽阿秀不言語，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兩人並排坐在床上，阿秀的手還握著幼春的。只是不說話。沉默之中，幼春似能聽到自己驚慌失措的心跳聲，最後實在忍不住，就說道：&ldo;你……先頭出去做什麼了？&rdo;阿秀說道：&ldo;唔，去見了幾個人。&rdo;幼春聽他聲音平常，疑心他不高興，便問道：&ldo;是……什麼人？&rdo;阿秀說道：&ldo;春兒想見麼？&rdo;幼春一怔，問道：&ldo;啊？我能見麼？&rdo;阿秀猶豫了片刻，說道：&ldo;也不是不能的。&rdo;幼春本來是隨意問問的，卻沒想到阿秀會如此回答。只可惜她對外人並無興趣，此刻見阿秀又不言語了，想來想去，只好硬著頭皮說道：&ldo;其實……那個……那個……我看了。&rdo;說完這句，一時無地自容。阿秀挑挑眉，他先頭不說，就是為了堵一下幼春。此刻見她果然自己承認了，便嗯了聲，問道：&ldo;看了什麼了？&rdo;幼春很窘，手抽了抽，想從阿秀手心抽出去，卻被他握著不放。幼春猶豫了會兒，終於低著頭說：&ldo;那……那冊子……&rdo;結結巴巴地，聲音裡頭都帶著顫。阿秀微微一笑，卻仍用平常調子問道：&ldo;春兒都看過了？那……看明白了麼？&rdo;幼春的頭低的更為厲害，心頭慌亂非常，過了會兒才說：&ldo;我……我不明白。&rdo;阿秀問道：&ldo;怎麼不明白？&rdo;幼春說道：&ldo;為何……為何會有這些，唔，這麼……難受苦痛之事，他們怎地還……還說什麼、極樂，嗯……用那麼多姿勢，好可怕！&rdo;阿秀本來極力繃著臉，聽到這時實在忍不住，便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幼春身子一抖，問道：&ldo;大人你……你笑什麼？&rdo;阿秀聽她問，幽幽地嘆了口氣。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