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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春道：&ldo;你還要說謊，你叫無憂哥哥跟司空大人來，不就是想這樣麼？你還做沒事人一樣，反來問我，你、你走就是了，我才不怕，我自跟無憂哥哥走，我跟他回塗州。&rdo;她想到這裡，便斷然說出來，眼淚卻仍流個不停，嘴上雖然嘴硬，心裡頭卻著實難過，恨不得放聲大哭，卻又不願在阿秀面前示弱。阿秀聽了她這話，此刻已經明白過來，心頭火氣自然退了。然而又聽幼春說&ldo;跟無憂回塗州&rdo;，便皺眉沉聲說道：&ldo;春兒，不許再說這個，再說的話，我真惱了。&rdo;幼春說道：&ldo;你不是早惱了麼？為何還不放開我？放手，放手！&rdo;她見阿秀全不解釋，分明是真的要離開自己了，頓時一陣絕望，當下就恨上了阿秀，一時拼命掙扎起來。阿秀見她動的厲害，生怕自己錯手傷了她，就張開雙臂將她合身抱入懷中，說道：&ldo;春兒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rdo;幼春掙扎的脫力，又叫嚷哭鬧的昏頭昏腦，被阿秀緊緊抱住，動也動不得，就說：&ldo;你不要用盡心思想些話來騙我，你只說你要不要離開就是了，我只聽一句。&rdo;阿秀見她聲音冷靜，知道幼春是動了真了，她年紀雖小，卻天資聰穎，且又性子執拗，自有主見，阿秀自然深知。他明白若是自己解釋不當，寒了她的心失了這孩子的信任，以後怎麼甜言蜜語怕也無濟於事。一念至此，這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由地心裡也橫過一陣寒意。阿秀心底本是打算等司空來到之後，再跟幼春細細地說，好生解釋一番的話，她不會不同意的，誰知道中途殺出個無憂來，先把訊息洩露了，頓時搶了阿秀先機，本來輕而易舉的事情變作危機重重。想到此處，阿秀不由地越發恨了司空，心想：&ldo;該死該死，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找個機會，定要好好地……&rdo;阿秀本就心思敏捷，只不過一遇上幼春，真應了那一句關心則亂，故而面對幼春時候時常就會自亂陣腳沒了章法，如今想通了所有事情，便凜然回答說道：&ldo;是，我是要離開的。&rdo;幼春一瞬淚落如雨，半晌說不出話來，心彷彿被人捏住了一般痛，墜入冰水裡相似。阿秀緊接著說道：&ldo;可明明是春兒叫我離開的。&rdo;幼春正咬著唇忍著哭聲，聞言便哽咽了一下，說道：&ldo;你……你胡說什麼……&rdo;阿秀略帶一點驚奇，說道：&ldo;春兒莫非忘了麼？在沙漠裡頭，有土匪跟野狼來犯的那天晚上，春兒求我什麼來著？&rdo;幼春怔了怔，道：&ldo;我忘了。&rdo;阿秀低頭，看她小臉漲得通紅，眼中珠淚晶瑩，很是心疼，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親，幼春兀自躲了躲，阿秀便抱著她到了床邊上，令她坐在自己腿上，雙臂環了她的身子，說道：&ldo;春兒好壞，明明是自己攛掇我幫忙烏孫的，怎麼現在竟然推脫的一乾二淨？&rdo;幼春本正垂著頭，聞言抬頭起來，茫然看阿秀，阿秀說道：&ldo;你忘了麼？烏孫國的那個輔國侯求我幫忙他們，抵禦侵犯他們國家的波斯跟雅安，我當時未曾答應，是春兒勸我說……倘若我們看見弱小受欺，能伸出援手幫一把的，就應該幫上一幫，春兒不記得了麼？&rdo;幼春自然是記得這段的，便說道：&ldo;我自然是說過的，可是，我並未叫你離開我。&rdo;阿秀便溫聲說道：&ldo;我的傻春兒，莫非你以為行軍打仗，只要坐在家裡頭說一說就可以了麼？自然是要親臨沙場才能指揮若定的……&rdo;幼春聽到此處，身子一僵，眼睛定定望著阿秀問道：&ldo;你是說……你……你要上戰場麼？&rdo;阿秀說道：&ldo;我的好春兒心軟，要我相助那些人，我自然是要出手的，而且他們也算禮數週全，你睡著的時候，郭福陪著烏孫的國王來過了，他一國的國王親自登門相請，我若還不出手，就太對不住人家了。……春兒你說是麼？&rdo;幼春聽了這一番，才隱隱地明白，想來想去，說道：&ldo;那你為何事先並未曾跟我說過？還瞞著我？&rdo;阿秀說道：&ldo;你當司空為何要來？只因我考慮到我要上戰場，帶著春兒自然是不成的，我又不放心留你一個在這異國他鄉，倘若你有個什麼萬一，我豈不是後悔莫及了麼？因此我一早發信給司空讓他前來，若是我走了，他可以留下來照料你，我是想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