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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大力一顫，耳邊響起一聲旖旎呻吟，那情形逐漸地清晰起來，閃現眼前，是楚昭在上，腰身起伏，長腿壓在她的腿上，他的頭髮如現在一般散著，遮著底下……是她的臉！雙眉微微一蹙。不願再見，卻更看得清楚，是她朱唇輕啟，邀約般地呻吟，雙眸似開似閉，不時看他，神情似痛苦，卻更是歡悅！&ldo;小花……&rdo;身後的人，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季淑滿心慌亂，戰慄，甚至有些無地自容地厭惡……聽到這一聲，猝不及防睜開眼睛，忽地怔住。面前，日頭升起，光影轉換，赫然似另一個世界了！如此奇妙地，先前繚繞在荷花間的淡淡霧氣消散不見，只有一朵朵荷花，驕傲地，張揚地，自在地，在風裡頭，陽光下，搖擺，跳舞，吟唱……那淡淡地荷香沁人心脾，那風中傳來的細微的簌簌聲響，就是她們天籟的吟唱了吧。心中的不堪煩亂，種種計量，都在瞬間，煙消雲散。頭頂上古樹灑落蔭涼，身畔綠草如茵，金色的陽光下更似緞子，溪流潺潺，流水從荷塘瀉出，活潑地跳躍飛濺，清流如銀，撞在岩石上，水晶花綻放。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枝上歡快地唧唧喳喳鳴叫，而身後的人……有著暖熱的體溫，他的胸膛，如許堅實可靠。瞬間，似要淚落。季淑輕聲道：&ldo;別做聲。&rdo;楚昭一怔，果真閉口不言。季淑將頭向後一靠，倚靠在他的胸前，雙眸閉上又張開，緩緩地看眼前美景，似要將一切都印入眼底，永不褪色。不知過了多久，楚昭動也不敢動，幾乎以為季淑已經睡著。卻聽她喃喃說道：&ldo;見日之光，長勿相忘。&rdo;楚昭心頭一動，低頭看季淑：&ldo;小花？&rdo;季淑道：&ldo;你還記得……當初你帶我到北疆途中，經過萬山時候，那日清晨，我執意要看了日出再走？&rdo;楚昭點點頭，道：&ldo;永不敢忘。&rdo;季淑一笑，道：&ldo;當真麼？&rdo;楚昭說道：&ldo;是，我心裡頭也想過，要帶你再回去看一次……&rdo;季淑一笑，道：&ldo;花言巧語。&rdo;楚昭見她說笑，心頭一寬，卻又急忙道：&ldo;若有半點虛言，便叫天打雷劈……&rdo;季淑皺眉：&ldo;別說……&rdo;楚昭停口，訕訕地道：&ldo;我真是那般想的……我記得你愛看日出的，就是方才，我看到日照荷塘，就知道你愛的，本想喚醒你來看，又怕吵到你，故而不敢。&rdo;季淑無聲地笑。楚昭心中默唸：&ldo;見日之光，長勿相忘。&rdo;想著季淑無緣無故說起萬山之事，感覺甚是微妙。片刻，終於道：&ldo;小花……&rdo;猶豫著，&ldo;昨晚上……&rdo;季淑搖頭：&ldo;別說了。&rdo;抬手，輕輕地揉揉額頭。楚昭便不說。季淑默默看了會兒風景，說道：&ldo;楚昭，你愛我嗎？&rdo;楚昭身子一震，道：&ldo;愛的。&rdo;季淑說道：&ldo;真是古怪……&rdo;楚昭說道：&ldo;哪裡古怪？&rdo;季淑道：&ldo;我本來以為我很憎恨你……也一直暗暗說服自己是如此的，可是細細想想，其實……我大概很久之前，就……&rdo;楚昭只覺熱血湧動，問道：&ldo;就怎樣？&rdo;季淑道：&ldo;就……老虎油。&rdo;楚昭怔住，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苦想了會兒，撓頭道：&ldo;小花，老虎……油？這是什麼意思？&rdo;季淑扭頭，看他那種苦惱之態，便忍不住笑，她一開心，嬌花綻放似地，明媚容顏便在眼前，楚昭顧不上追問，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親吻。季淑竟也未曾將他推開，倒是楚昭自己有分寸，未曾定她的心意，不敢再造次，只是淺嘗輒止。季淑見他主動停了，才又緩緩一笑，楚昭見狀，就知道自己停下是對的，雖不言，心裡捏一把汗。季淑說道：&ldo;那就是我也喜歡你的意思。&rdo;雖然是笑著，臉卻緩緩紅了。楚昭一時魂飛九霄，那句&ldo;見日之光，長勿相忘&rdo;，在心底反反覆覆，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