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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很出季淑意料，她還未來得及再說，那邊上官直已經轉過身，道：&ldo;你好生歇息，不必再多想。&rdo;季淑說道：&ldo;上官。&rdo;上官直已經又轉了身，這回卻不再聽季淑說，竟出去了，離去身影，有些倉促。季淑坐在床上，看著空空如也的門口，又看看自己肩頭的傷，手抬起，想要摸一摸，忽地想到什麼，手便搭在胸口，想了會兒，手指慢慢地在頸間撫過，忽地一笑。原來……如此。歇息了半個時辰，車駕要啟程，有婢女來請季淑上車，季淑並不動，只道：&ldo;請上官大人過來。&rdo;婢女們是朝廷所派，多半未曾見過季淑，不知她是何來頭，卻不敢違抗，便去請了上官直過來。上官直一身官服，乃是代表東明出使，自然是赫赫堂堂，他又是士族公子，渾身上下，風流倜儻，威儀棣棣，自由一番令人仰視的風貌。上官直來到，眉宇之間微蹙，見了季淑，便問道：&ldo;為何叫我來，可是有事？&rdo;季淑將婢女揮退，說道：&ldo;我有件事，要同你說。&rdo;上官直眉頭又是一蹙，含糊道：&ldo;何事？時辰不容耽擱，前頭已經有人先進城去，此刻北疆怕是有人出城迎接了。&rdo;他在逃避。季淑說道：&ldo;我正是為了此事。&rdo;上官直問道：&ldo;嗯？&rdo;季淑說道：&ldo;我不能再回去。&rdo;上官直神色淡然，季淑卻發覺其中明明壓抑著一股不安，季淑道：&ldo;你雖不問，也該猜出幾分，我正是從北疆城中出來的，我不能再回去。有人……同我不能甘休。&rdo;上官直雙眉皺起，終於說道：&ldo;淑兒，你怕什麼？&rdo;季淑說道：&ldo;你不用再問，有些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放心，經過這番，我已經絕了回到上官家的心思，縱然你在此丟下我，我也無怨言……&rdo;上官直驀地喝道：&ldo;你在胡說什麼！&rdo;面露怒色，瞪向季淑。季淑看著那一窗的湖光山色，卻是滿心悵然，說道：&ldo;不是麼？你不說，難道那些事就未曾發生了？不是的……上官，我只是說破了而已，你做你的出使大臣，自進城去吧，我的傷並無大礙，自己會走……且沒了我，你這一行，無驚無險，若是帶了我，就不一定，我說真的，不……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護不住人，只是想跟你說明，你沒有必要護我，沒有必要為了我而如何，自我失蹤那日起，你便當我死了就是了，如今你看到的花季淑，你就當是個鬼魂也可，反正就算是昔日我在上官家，我同你之間，也並無感情……故而如今你撇棄了我的話，也是順利成……&rdo;要同他一分一分，算得清楚。不料，那個&ldo;章&rdo;還未曾說出來，上官直已經欺身上前，一把握住季淑肩膀，說道：&ldo;不許再說！&rdo;咬牙切齒，變了面色。季淑肩頭有傷，頓時疼得哆嗦了下，上官直卻只盯著她的臉，說道：&ldo;並無感情？撇棄了你？花季淑，你當我是什麼？&rdo;季淑鎮定，說道：&ldo;我當你是上官家長公子，是東明的出使大臣，我知道你丟不起這個人，我是被人擄走的，說穿了，我已經失了身！你忍不了這個也無須忍！對你來說……或許自我失蹤時候起我若是死了的話，反而會好受些吧，對不對？&rdo;上官直的臉色如鬼，極為難看，一直等季淑說完，才深吸一口氣，道：&ldo;時過境遷，到了如今，你仍舊未改你那脾性，你可知……一直以來我很是奇怪，為何你自那一次之後，性子就大變如此，宛如另外一個人……&rdo;季淑說道：&ldo;是另外一人了。&rdo;上官直說道：&ldo;不管你是不是另外一個人，你是女人，為何你竟總是這樣倔強，不肯服軟，不肯服輸？你被人擄走也好……失……什麼也罷，我知道非你所願，那晚上，那晚上……我都聽得清楚！不是你願意的！&rdo;季淑意外，抬頭看向上官直，卻見他雙眸發紅，道：&ldo;我聽得清清楚楚，你不知麼？你同那人……在裡頭時候，他故意誘你，要你同他走，你並未答應！我聽得明白，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