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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氣息,她來到一棟二層小樓面前,房門虛掩。秦菜推門而入,裡面臭氣簡直刺鼻,她皺了眉,往旁邊一間同樣虛掩的房門走去。裡面的地毯已經髒汙得看不出顏色,房中小几上的茶壺器具件件名品,卻落滿灰塵。更可怕的是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原本淺色的紗帳已經變成了汙黑,被子、床頭似乎從來無人收拾。而那位曾經不可一世的二夫人,人間的大小姐子矜,就躺在這樣一張床上。她的頭髮打成結,像是被藥和糖粘在一起,沒有梳開。臉上糊著黃黑相間的湯藥之漬。那股腥臭的味道更濃烈了,秦菜走到床邊,床上的女人瘦得簡直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秦菜。秦菜只以為她會恨會怒,卻不想她張了張嘴,艱難地說:&ldo;我想換條床單。&rdo;她想換條床單。秦菜抿緊雙唇,身後一聲輕微的聲響,一個聲音像放了幾天幾夜的米飯,硬而冰冷:&ldo;這裡不歡迎客人。&rdo;秦菜轉過身,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碗黑色的糊糊。她走過去把碗放到落滿灰塵的床頭櫃上,也不扶床上的二夫人起身,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喂到她的嘴裡。她艱難地吞嚥,黑色的糊狀物從唇邊流過脖子,沒入衣領。&ldo;你為什麼還不走?&rdo;那個女人回頭看向秦菜,目光像是外面枯死的法國梧桐。秦菜挽起衣袖,突然走過去。她掀開被子,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床上的排洩物沒有及時清理,已經不是一個髒字可以形容了。二夫人瘦得可怕,身上已經長出了惡瘡。她起伏的胸膛像一隻充氣的皮囊,令人見之膽寒。&ldo;你幹什麼?&rdo;女人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帶著一種陳腐的死氣。秦菜把髒的床單扯下來,下面的床墊業已全部發黴。&ldo;找一條幹淨的床單。&rdo;她的聲音不大,語聲平靜。負責伺候二夫人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卻下去準備了‐‐如今的秦菜,其氣度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其談吐言行,已不會令人小覷。秦菜替她換好了床單,安靜凝視了片刻。最後轉身出了這座奢華的私人莊園。外面的噴泉旁邊,站著陸少淮。他正逗弄著噴池裡的日本錦鯉。見到秦菜,他笑容溫和:&ldo;怎麼突然想到來這裡?&rdo;秦菜迎著三月的夕陽,踩著滿地霞光徐徐走來:&ldo;突然想起故人,過來看看。&rdo;陸少淮輕笑了一聲:&ldo;感覺如何?&rdo;秦菜腳步輕快:&ldo;愉快之至。&rdo;陸少淮的笑容終於明朗了一些:&ldo;走吧,找地方吃飯。&rdo;他的手攬上了秦菜的肩膀,秦菜目光微斜,沒有避讓。兩個人上了車,身後的莊園越來越遠,秦菜眯著眼睛望向漫天爍金的晚霞:&ldo;為什麼還要讓她活著,弄死不好嗎?&rdo;陸少淮輕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英俊:&ldo;當然要活著,不論是最愛的人,還是最恨的人,都非常重要,都必須活著。&rdo;秦菜沒有多說,當天晚上,她和陸少淮共進晚餐,但飯罷之後仍然回了天廬灣別墅。談笑和沙鷹興致不錯,和通陽子、桑骨泥人打麻將,那面鏡子總是到處亂照,偷瞄幾個人的牌面給桑骨泥人打小報告,正被沙鷹摁住暴打。 秦菜一回到家,談笑就給她放好了熱水加牛奶,還撒了花瓣。秦菜泡在香噴噴的熱水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病床上的二夫人。如今的她,說同情已經沒有多少同情,只是心如暮秋荒草。她在浴缸裡發呆,一泡半小時。談笑進來看了一遍,沙鷹又進來看了一遍。他就不怎麼客氣:&ldo;敗家菜,你泡藥酒啊?&rdo;秦菜這才回過神來,伸出雙手讓他幫忙擦拭。沙鷹做不來這些細緻的活。還是談笑給秦菜擦完身體乳,把香噴噴的秦菜用大浴巾包好,色心蠢動,直接就抱到自己房間裡了。秦菜攬著他的脖子:&ldo;談笑一號還在負一樓呢。&rdo;談笑老大不樂意,下樓去抱談笑一號。沙鷹探頭進來,直接就把秦菜叼回自己房間了。他動作更快,已經把沙鷹一號也抱到床上了。秦菜摟住他的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兒:&ldo;你上次那個增加五官靈敏度的指訣,為什麼白芨好像過敏似的?&rdo;沙鷹已經等不及了,吻著她的脖子解自己衣服:&ldo;他們這種玄術師,個個都像是跟自己有血海深仇似的。白先生身體與魂魄的契合度肯定早就調整過,他的感覺比一般人不知道靈敏多少倍。你再提升,他不發狂才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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