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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這個人，我們認識？&rdo;秦菜抬頭看他，他笑了一下。沒必要回答。&ldo;林冰冰呢？&rdo;人間一直在找這個人，她卻一直如石沉大海。白芨把桌上的鎖魂壇開啟，裡面果然有幾個碎片。秦菜心中一沉‐‐果然還是……白芨把那幾個碎片取出來：&ldo;我找過植物聯盟，這一次，兇手用秘法破壞了上溪村所有植被的靈性，它們也沒辦法給出具體的線索。但是經過幾個月的追查，我找到了林冰冰魂魄留下的非常微弱的殘魄。按兇手這樣縝密的保密行為，沒道理會粗心到留下林冰冰的殘魄。想不明白。&rdo;秦菜看著那幾片殘魄，突然長嘆一聲，笑容苦澀：&ldo;是我種在他身上的護身法咒，他給了林冰冰。&rdo;白芨就釋然了，轉而開始感興趣：&ldo;法咒不錯，兇手有足夠的時間，居然還是留下殘魄。貢獻給判官部。&rdo;秦菜沒有理會，只是拿起林冰冰的殘魄，直接讀取。裡面資訊非常微弱，林冰冰的視角里，只看到三個人疾追談笑而去，而三個人的背影確實是人間玄術師的打扮，而林冰冰同樣沒有玄術根基，她看到的，也未必正確。玄術最小兒科的就是影響人的視覺，她殘留的記憶看來是幫不上什麼忙。秦菜又拿起那把古里古怪的法器：&ldo;你確定這就是兇器嗎？&rdo;白芨點頭：&ldo;不知道具體長度，但是刺入體內這一段肯定沒錯。&rdo;他比比與傷口同樣深度的那一段，&ldo;後面這一段，我略懂兵器，再長肯定不好用。但是具體式樣就不清楚了，刀柄更無法估計了。&rdo;秦菜握著那一段匕首，白芨倒是給了一條線索：&ldo;五分鐘破掉人間a級會員的護身法咒，出手的人絕不簡單。如果不是臨時起意，那麼目的是什麼？&rdo;秦菜冷哼：&ldo;目的，談笑死後，燕小飛接替他的職務。燕小飛是燕重歡的愛徒。&rdo;白芨點頭：&ldo;如果是燕重歡親自出手，倒是有可能。他修為雖不濟事，但放在二流玄術師裡也夠格了。&rdo;秦菜就起身，連同那把匕首一起裝進包裡：&ldo;我有事先走了。&rdo;白芨隨便找了件衣服披上，略略搖頭，自言自語：&ldo;還是那個沉不住氣的性子。&rdo;可是他卻估計錯了，秦菜沒有去找燕重歡，她回了天廬灣。沙鷹這幾天都回來得特別早。他本來是個自由散漫慣了的，但談笑沒了之後，他也知道秦菜不習慣，每每無事就會回來陪她。秦菜兩條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兩個人就這麼靜靜擁抱著。最近秦菜比較粘他，他拍拍秦菜的後背，像哄嬰兒一樣：&ldo;我們出去走走吧。&rdo;秦菜搖頭，她姿態溫軟，聲音卻冷靜得可怕：&ldo;白芨復元了談笑的致命傷口，擬製出了殺死談笑的兇器。&rdo;沙鷹也是一怔：&ldo;你要替他報仇？&rdo;秦菜咬著牙，片刻之後才輕聲道：&ldo;這件事，肯定與燕重歡有關，但以他的為人，不可能親自去做。&rdo;沙鷹把下巴擱在她肩頭，鼻端繚繞著淡淡的馨香：&ldo;不懂。&rdo;秦菜點頭：&ldo;秩序和人間為什麼一直打不起來，因為這些高層，生怕損害到自己的利益。如果他們發現自己的性命受到嚴重的威脅，你說他們會不會孤注一擲？&rdo;沙鷹這才明白她的意思：&ldo;你要以為談笑報仇的名義，讓秩序高層恐慌，挑動秩序與人間決一死戰？&rdo;秦菜五指撫過他的肩膀，最後再度擁抱他：&ldo;徹底地混亂，只是為了新的開始。&rdo;那天夜裡，燕重歡經過三畫汾陽高速回市區，經過一段彎道，突然汽車左前輪聲音不對。他本就是個警覺的人，當下放慢車速，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停下來。下得車來，只看了一眼，他頓時臉色大變‐‐只見原本右前輪的地方，沾滿了黑泥。他用手一撫，驚覺那不是沾上了泥，整個輪子就是泥，或者說……全部變成了泥！他立刻握了自己的法寶在手，沉聲道：&ldo;什麼人？不要鬼鬼祟祟。&rdo;身後高速公路路邊的石牙上，原本空無一物，突然一個身影漸漸透明‐‐黑色及膝的風衣，奶白色的短髮，溫潤的玉腕上，纏著一條金色的彎月型長鏈。燕重歡後退一步，心念電轉‐‐剛才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她是怎麼出現的？秦菜右手握著那枚白芨製造出來的兵器，彷彿連風都滲進了寒意：&ldo;燕重歡，你以為談笑的事，會就這麼算了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