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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衛凌鎮定，聽聞此言也大為驚心：&ldo;你說什麼？&rdo;李曼梓道：&ldo;不管如何，我是跟定了你了，你若不要我，我只有一死！大人……&rdo;說到最後，聲音顫抖。衛凌皺眉閉眸，想了一想，道：&ldo;你儘快回府去，向廉國公請罪，說是你一時糊塗了才胡說一通，而後聽從國公府的安排，乖乖嫁人。&rdo;李曼梓道：&ldo;我不！&rdo;衛凌道：&ldo;不要執迷不悟，我這也是為了你好。&rdo;李曼梓道：&ldo;你若為了我好，就別推開我，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條。&rdo;衛凌聽她如此固執，不由也有些發怒，身子一震，輕易將李曼梓推開。衛凌後退一步，道：&ldo;我自打發了妾室，就已經打定主意此生不會再納再娶，免得家宅生事，對明媚峰兒皆不利。你不必再說了。&rdo;李曼梓靠在椅子邊兒上，才沒跌倒，聞言便道：&ldo;那麼大人在南樂坊裡養的那個女子又是怎麼回事？&rdo;衛凌面色一變，看向李曼梓：&ldo;你竟連這個也知道了。&rdo;李曼梓道：&ldo;我有心於大人，自然事事留心，你把那人養在外頭，三年來，每個月都會去一兩次，難道也想一輩子如此？&rdo;衛凌冷冷說道：&ldo;這是我的私事，跟你無關。&rdo;李曼梓道：&ldo;既然如此，若是我也願意如此，大人可願意，也如此對我？&rdo;衛凌震驚，喝道：&ldo;胡說八道，你是世家小姐，怎可自賤身份，跟那些人相提並論！&rdo;&ldo;我是世家小姐，卻仍得不到大人的青睞，反倒是那些人，輕而易舉便得您的寵愛，&rdo;李曼梓道：&ldo;若家裡一再逼我，我走投無路，大人可願意收留我？&rdo;衛凌喝道：&ldo;不可！我也不會收留你，我當初救你是為了避免端王跟廉國公之間的齟齬，如果我娶了你，讓廉國公顏面何存？豈不是違背了我當時的初衷？&rdo;李曼梓聞言，站不住，竟跌坐在椅子上：&ldo;原來，大人心狠如此……&rdo;衛凌的手握腰間，微微握緊：&ldo;我叫人送你回去，你自向廉國公請罪，他愛女心切，必然會原諒你。&rdo;李曼梓搖搖晃晃站起來：&ldo;不必，我自己走便是了。&rdo;深看衛凌一眼，邁步往門外而去，出門之時，腳在門檻上一碰，整個人跌倒地上。衛凌轉身，腳下一動，卻偏又站住了。李曼梓回身看他，卻見衛凌冷冷站著，李曼梓一仰頭，兩行淚跌落下來。景正卿不顧一切抱起明媚，才閃身到拐角處，李曼梓就已經出來了。明媚呆若木雞，幾乎沒法兒看李曼梓如何，景正卿卻見她從地上爬起來，恍恍惚惚地往外去了。景正卿垂眸看向明媚：&ldo;妹妹……&rdo;明媚呆呆看他：&ldo;景正卿，我、我沒聽錯吧？李姐姐喜歡的那人，竟是我爹爹？她……還一心想嫁給爹爹嗎？&rdo;景正卿嘆了口氣，在她耳畔低低說道：&ldo;唉……當初其實我就有些看出來，只不過，也正如姑父所想，以為李曼梓不過是一時情熱，漸漸也就撇開了，因此不想驚嚇你，卻沒想到……&rdo;明媚越發驚呆：&ldo;你早就知道了？&rdo;景正卿摸摸她的臉：&ldo;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rdo;明媚眼睛直直地看向遠處，不知要說什麼好。景正卿道：&ldo;我瞧李曼梓的心性，恐怕這件事不會這麼罷了，不知她這一去，廉國公府裡又有什麼風波，會不會波及姑父……&rdo;明媚抬頭看他：&ldo;我、我不知道……方才，方才她還說，爹爹在外頭，在外頭……&rdo;景正卿默默地把她抱入懷中：&ldo;姑父正當盛年，你想一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怎能三四年不近女色？他不想在家裡多個女人惹你煩憂，因此才……&rdo;明媚用力搖頭，捂著耳朵叫道：&ldo;我不要聽！&rdo;景正卿知道她不愛聽這些，便不再說下去，只道：&ldo;如今……該如何是好？&rdo;明媚低頭，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只覺得一陣陣地涼意，反覆翻湧，眼中也情不自禁地冒出淚來。景正卿慌忙給她擦去：&ldo;怎麼了？忽然哭了？&rdo;明媚道：&ldo;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