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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回看了衛凌一眼，認認真真點了點頭。端王道：&ldo;我本想找個機會把他調出來，留在我的身邊，誰知道宮裡出了事，之後我便怎麼也找不到他了……再後來，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京內的文武狀元了……當在宮牆之外看到他的時候，我幾乎無法相信那是真的。&rdo;明媚不敢做聲，卻聽到衛凌輕輕咳嗽了聲。端王話鋒一停，卻又嘆息般地笑了笑：&ldo;當時我跟你娘訂了親，也有意親近他，曾幾番帶他出入景府……誰知道後來……&rdo;衛凌聽到這裡，就面無表情地介面說道：&ldo;後來我便橫刀奪愛，帶著如雪離開了京城，讓王爺成了京內的一大笑柄。&rdo;端王聽了這一句，雙眉緊鎖。明媚目瞪口呆。她終於明白了兩人之間的糾葛，然而卻真的不如不知道的好，那一層窗欞紙挑破了，儼然是一場友情決裂而後相恨的悲涼戲碼。明媚不知該怎麼面對，是不是要問問衛凌他為何要這麼做？但是那是她的父親。明媚也很願意相信衛凌如此做是處於什麼不得不可的理由，只是……明媚卻也聽衛凌親口說過：他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從來都是率性而為……因此假如衛凌只是因為跟景如雪互相愛慕故而背叛了端王，也是說得通的。說來說去，都是衛凌負了端王的意思……明媚惴惴不安。端王抱著她，眼中一片無力地漠然，或者絕望：&ldo;這麼多年了，我其實一直都想問問你……&rdo;衛凌垂眸：&ldo;什麼？&rdo;明媚察覺端王彷彿吸了口氣，身子微微直了直。端王問道：&ldo;你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做？&rdo;這也正是明媚心中疑惑著的。廳內重又沉默，過了會兒，終於聽到衛凌冷冷地回答說：&ldo;我做事，難道還要向世人一一解釋明白麼？&rdo;這算是什麼回答？真還不如徹底保持沉默的好。明媚幾乎暈過去。端王的反應顯然也不怎麼好，眼中緩緩透出幾分冰冷之色。明媚察覺他的怒意正在翻騰，一時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張手摟住了端王的脖子，便道：&ldo;王爺叔叔，你別生氣……不要生氣好不好？&rdo;端王愣住，明媚望著他：&ldo;都是……過去的事了，孃親也都不在了……若是王爺叔叔心裡還怪爹爹跟孃親，那麼就讓明媚向你賠罪好麼？明媚向您賠不是……好不好？&rdo;端王對上女孩兒水靈清澈的雙眸，眼睛極快地紅了，然而神情卻不似之前那樣悲傷了，喃喃喚道：&ldo;明媚……&rdo;那邊衛凌臉色一變，卻見端王凝視著明媚，過了會兒，卻重又露出笑容：&ldo;你爹爹沒說錯，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不愧是他……跟如雪的孩子。&rdo;明媚看著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心裡酸酸地，又很軟，抱著端王的脖子，探頭往上，湊在他臉頰邊上，便在上面輕輕地親了口。端王身子一僵，竟愣住了。那邊衛凌也料想不到會如此，劇烈咳嗽數聲，道：&ldo;明媚，回爹爹身邊兒來！&rdo;明媚親了端王一口，是因心生憐憫，情不自禁地想安撫他。親完了之後，卻不由一陣後悔跟害羞，若沒有前生那些記憶倒也罷了……正好衛凌呼喚她，明媚急忙鬆手，快手快腳地從端王腿上爬下來，跑回衛凌身邊。衛凌已經站起身來，順勢便將她抱起，擁在懷中，就看端王，道：&ldo;王爺，來叨擾良久了……也該告辭了……若是衛凌有什麼冒犯王爺的地方，還請王爺大人大量，多多見諒吧。&rdo;他說完之後，向著端王略微躬身，抱著明媚，轉身往外走去。明媚趴在衛凌懷中，有點不好意思地望著其後的端王，卻見他仍端然坐在椅子裡，就在他們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才抬起雙眸。明媚對上那雙寧靜溫和……此刻卻……很難形容的雙眸，心頭一顫，卻試著伸出手，向著端王揮了揮，‐‐乃是告別之意。端王望著明媚向自己揮手之態，終於唇角一勾，漸漸地漾開一個暖陽般地笑。☆、拜壽衛凌抱著明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