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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遊夢境，萬年孤寂靈崆說罷，秀行心中，驚疑不定：&ldo;靈崆，你這話何意，莫非你能看到師父的夢境？這怎有可能？&rdo;靈崆回頭斜望秀行：&ldo;丫頭，休要小覷吾，只要你願，吾便能帶你一觀他之夢境。&rdo;秀行有些猶豫：&ldo;如此……是不是不大好？擅自去探他人夢境，似是不合正理，何況若是被師父得知的話……&rdo;靈崆道：&ldo;看與不看，皆在你，無妨，你可想一想再做決斷。&rdo;自此靈崆便不再開口，靜靜地睡了有一刻鐘才醒來，叫嚷道：&ldo;肚子餓了，吾要回去吃飯。&rdo;秀行急忙替他將道冠戴了，靈崆自她膝上跳下，匆匆忙忙跑出門去。漸漸地天色黃昏，往常最遲這個時候清尊便會回來，秀行打起精神等候，也在心中做了多種準備，誰知一直到金烏西墜，都未曾見到人影。秀行特意跑去清尊的居室探看了會兒，也未發現人在。秀行草草用了點餐飯，直等到半夜，心動時便去橋上張望，一橋之隔，那畔的梨花叢浸在幽幽月色裡，那樓閣卻依舊是靜靜地，不見人影動。次日秀行早早醒來，還未出太陽，連臉也來不及洗便去清尊的居所打量，房門掩著，推開來看，裡頭寂靜空擋，顯然是一夜未歸。秀行退出來，悵然若失，不死心又去天池處打量，池水氤氳，溫泉的白氣在晨曦之中嫋嫋地上升，秀行叫道：&ldo;師父，師父！&rdo;無人應聲，風也安靜，那一池的水連漣漪都未起，秀行假意叫道：&ldo;我要跳到水裡去了！&rdo;喊了幾聲，池水仍舊靜靜地彀紋也無，只有她聲聲喚在山間迴盪，伴一兩聲晨鳥脆鳴。秀行怏怏地退回殿內，也無心吃飯，盤膝運功，強讓心神安穩下來。如此一直到日頭升起，秀行已經運動真氣兩遭，便起身，去華典閣取了一卷道書，在廊下坐著，慢慢地翻看。看了半卷書，便又去給桃樹打水，澆了一圈兒，看他長勢欣欣然，便輕嘆兩聲，又回來看書。眼見晌午過了，清尊還是未歸，秀行靠在欄杆旁，甚是惆悵。&ldo;唉，早知道他未回來，昨日吾便不必離開。&rdo;走廊盡頭，靈崆圓滾滾地身影出現，看似慢吞吞地動作不靈便，誰知極快地竟到了秀行身前，四隻爪子，悄無聲息。&ldo;抱吾起來。&rdo;靈崆抬頭望著秀行。秀行抬手將他抱起來，靈崆的臉上露出極欣悅地神情：&ldo;這味道真好。&rdo;秀行想起一事，便問道：&ldo;對了，上回你還未說完我元初哥哥就來了，你說我身上有什麼味道，究竟是如何？&rdo;靈崆眯起眼睛，道：&ldo;鬼有鬼氣，鬼氣陰寒，細分的也不必說，人有人氣，人氣亦有各種，凡人自身並不覺得，只有妖，鬼，或者仙神才能察覺。&rdo;秀行道：&ldo;聽起來有些道理，那我身上是哪一種？&rdo;靈崆掃她一眼，道：&ldo;人心各異，人性之好惡，都會在氣息上透露一二，有那大奸大惡之人，便臭不可聞，有那積善行好之人，便稍有清和氣。&rdo;秀行道：&ldo;我記得你曾說什麼清聖，莫非我是屬於後者？&rdo;靈崆爪子在嘴上一捂，道：&ldo;吾尚未說完，不管是如何超凡脫俗之人，終究是人，肉體凡胎，又在滾滾紅塵之中糾纏滾打，就算自身再如何清淨都好，也會沾染上七情六慾，愛恨憎惡之心，那氣息自好不到哪裡去，或辛辣，或酸苦，或甜膩無趣……難以一概而論。&rdo;秀行愕然，似懂非懂。靈崆又道：&ldo;否則，這九渺山上的道眾，並無一個作奸犯科，都是一心修道之人，吾卻在他們身上嗅不到如你這般清淨之氣，只因他們心裡各也有慾念摻雜。&rdo;秀行呆道：&ldo;那，秋水師叔呢？我師父呢？&rdo;靈崆道：&ldo;秋水是半仙體，道行又高，雖無凡人的雜惡氣息，但他……太乾淨了些，就如名劍劍鋒般，雖則乾淨，但也銳利，令人難以親近。吾不喜。&rdo;秀行點頭道：&ldo;如劍鋒……自然，他有&lso;神威如嶽&rso;之稱，不過，我自覺秋水師叔人很好……在見到他之前，我也以為是個不可親近之人，誰知竟是如此溫和寬容的好人。&rdo;靈崆撇嘴道：&ldo;你的感覺，同吾自是不同……再說，秋水對你同對他人也是不同。&rdo;秀行再度愕然：&ldo;那師父呢？&rdo;靈崆眼睛微睜：&ldo;見到他，吾只有頭也不回地逃走，哪裡還敢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