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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玄想了會兒，笑道：&ldo;還有就是好好地過年。&rdo;嶽凌越發瞠目結舌，寶嫃在鳳玄懷裡，聽到他後面一句，就仰起頭來看他。鳳玄垂眸望著她竭力抬頭的樣兒，便忍不住地垂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嶽凌張口，眼珠子幾乎跳出來：&ldo;你、你們！&rdo;鳳玄哈哈大笑，很是快意：&ldo;我們要回家啦！你好好地保護軍師跟趙公子吧！&rdo;嶽凌嘟嘴，目送鳳玄翻身上馬，忽然記起一件事，急忙又趕上幾步：&ldo;對了，軍師還讓我轉告你……年關恐會事多，多多提防之餘，還須考慮遷居大吉。&rdo;鳳玄轉頭看他一眼，面上笑意漸漸收斂，雙眸之中鋒芒若隱若現：&ldo;好，我知道了。&rdo;說罷便打馬而去，兩人一騎，極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嶽凌目送兩人離開，轉身要回衙門，忽然之間腳步一頓，皺眉自忖：&ldo;噫……先前他是對我說……讓我好好地保護軍師，可是他怎麼會叫先生軍師？順口的話該是叫先生的吧？&rdo;嶽凌懷著疑惑入內，見趙瑜大醉，不知為何正扯著陸通含糊唸叨什麼。陸通正示意趙忠把他扶進去歇息，見嶽凌進來，便掙脫出來，問道：&ldo;走了嗎？&rdo;嶽凌道：&ldo;走了，我也把先生讓我轉告的話說了。&rdo;陸通道：&ldo;他怎麼說？&rdo;嶽凌說道：&ldo;他說知道了……還有先頭我跟先生說的那件事，他說不必擔憂。&rdo;陸通卻哪裡能不擔憂，只不過擔憂的不是顧風雨，而是那即將而來的風雨。嶽凌見他憂心忡忡似的，便問道：&ldo;先生，怎麼啦？你好像有心事……說來也怪，你怎麼對這位捕頭這麼上心？對了，說起來你為何執意要住在樂陽縣，難道也是為了他？&rdo;陸通一笑，不再否認，淡淡道：&ldo;是啊，都是為了他……甚至當初出京……也都是為了他。&rdo;嶽凌震驚：&ldo;出京？難道、難道說先生出京的時候，並不是毫無目的地在遊歷……而是直往這裡尋找這連世珏？&rdo;陸通手在額頭上扶了扶，方才他也小小地喝了幾杯酒，臉上頗有些熱，掌心碰著滾燙的額頭，陸通喃喃道：&ldo;&lso;連世珏&rso;？不對……不是為了他。&rdo;&ldo;那先生剛才說……&rdo;嶽凌不懂，一時急了，&ldo;莫非先生你也喝醉了嗎，怎麼顛三倒四地，都把我弄糊塗了！&rdo;陸通輕笑：&ldo;不怕，很快你就會明白了……&rdo;他往前走到廳門邊上，側院的廳室內，衙差們還在斗酒，喧譁聲間或傳來。嶽凌撓頭不已。陸通望著天上那輪清冷的月，嘆道：&ldo;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正山高月小，水落而石出之時……王爺……你還想退到哪裡去呢，又還能退到哪裡去呢。&rdo;90、榮華：河聲入海遙大年三十，先前下的雪還沒有化，天空又飄起了點點雪花，綿白色的一點點從空中紛紛揚揚落下，悠閒自在地，像是雪花也在歡快地跳著舞。連家村村後湖畔，鳳玄同寶嫃的小屋內，小火爐燒得旺旺地，炭火紅彤彤，炕頭也熱乎乎地，絲毫都不覺得冷。寶嫃盤著腿坐在炕上，旁邊放著一堆紅色的紙，她正拿著剪子在鉸著一片紅紙，鳳玄在旁邊，探頭看著，一邊誇讚：&ldo;娘子，你打哪學來的，可真了不得。&rdo;寶嫃被他誇得臉紅：&ldo;這沒什麼了不起的，是我娘教我的，大概是我外婆教我孃的……就會！&rdo;說話間，那剪刀的尖兒在紅紙上熟練地遊走兩下。寶嫃將剪刀放下，把那紅紙小心翼翼地開啟，在眼前就出現一個玲瓏精緻喜氣洋洋的窗花。鳳玄仰頭看著，嘖嘖讚歎：&ldo;娘子真是心靈手巧，這堆紙片若是在我手裡，恐怕只有被撕碎的份兒，哪能這麼好看呢。&rdo;寶嫃一聽，又羞又樂，捂著嘴笑得伏了身子：&ldo;夫君又不是女人，做什麼要會這個。&rdo;鳳玄一個一個窗花打量著，見有的是&ldo;喜鵲登梅&rdo;，有的是&ldo;雙喜臨門&rdo;，還有的是&ldo;龍鳳呈祥&rdo;，他只覺得琳琅滿目，越看越喜歡。寶嫃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