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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錚被他這麼一弄，腳也軟了，氣焰也弱了，見勢不好，忙說：&ldo;那什麼，我們文明人，活契就好，活契就，別，別咬了，哎呦，你真來啊……&rdo;&ldo;晚了，我已經蓋章了。&rdo;徐文耀滿意地在被他咬出印來的肌膚上舔了舔，笑了說：&ldo;嗯，不錯，合約生效，少東家，你甩不開我了。&rdo;&ldo;呸，徐文耀，我告訴你，我可是中文博士，高玉寶那什麼半夜雞叫我可是看過原著的，啊……&rdo;&ldo;行啊，我不介意來一出新版半夜雞叫，王老師，你說呢？&rdo;王老師難得一回想發揮點專政權力，結果愣是讓偽長工徐文耀給專政了去，雖說姓徐的還有點良心，沒徹底專政，只如上次那樣淺嘗輒止，但也夠他受的了。等他目含春水，渾身軟綿綿地被徐文耀扶著喝水時，已經衣襟大敞，白玉般的胸膛上星星點點，布了不少青紫痕跡。徐文耀神情甚為得意，一邊喂他喝水，一邊哼著雄糾糾氣昂昂的調子，王錚仔細一聽沒把他氣壞了，這廝居然哼的是《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王錚每到這時候總有點受完委曲後反彈出來的脾氣，水也不喝了，質問道：&ldo;徐文耀你唱什麼呢？&rdo;&ldo;，不愛聽這個啊，我還會唱《打靶歸來》，聽不？&rdo;&ldo;你什麼意思，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rdo;徐文耀一愣，等會意過來不禁哈哈大笑，說：&ldo;王老師你腦袋裡裝什麼不健康思想呢？我在部隊里長大，會唱這些歌很正常啊。&rdo;王錚惱羞成怒，差點就想拋開斯文動手跟這種流氓武鬥了，徐文耀見好就收，一邊笑著一邊安撫他，說了一籮筐好話，才把王老師哄得順毛了。就在這時，徐文耀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帶笑按了接聽，剛&ldo;喂&rdo;了一聲，就傳來季雲鵬著急的聲音：&ldo;文耀嗎？不好了，小謝從醫院跑了。&rdo;剛剛瀰漫在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就像一個氣球被人拿尖銳物猛一下戳破，徐文耀面無表情，王錚則由錯愕慢慢轉為沉思，他們對視一眼，都想到一個令人無力的答案，謝春生也許還在愛著那個對他施暴的男人，身上的傷勢未愈，卻已經想回去找帶給他無盡痛苦的那個物件。&ldo;可是人怎麼能一再地遭受暴力和屈辱卻不反抗？明明不是受虐狂，明明在那樣的關係中覺得自己遲早會完蛋，可還是猶如慣性一樣走回去，關上門，拒絕外人的幫助，待著等死？&rdo;王錚一面扣上衣服的扣子，一面皺眉說，&ldo;我總覺得他給你打電話，是有求助的意思，那現在又算怎麼回事？&rdo;他手一頓，黯然說：&ldo;想起來我就難過。&rdo;徐文耀伸過手臂，無聲抱緊他，親了親他的額頭，站起來拿了兩人的外衣，幫王錚穿了，沉聲說：&ldo;走，找他去。&rdo;&ldo;要是小謝不聽勸呢？&rdo;&ldo;盡人事吧。&rdo;徐文耀淡淡地說，&ldo;誰都不是誰的救世主。&rdo;王錚點點頭，拿了鑰匙，跟著他出了門，上了車後，徐文耀又打了個電話給季雲鵬：&ldo;鵬子，我大概知道謝春生在哪，你現在到xx路xx小區那，我們樓下匯合。&rdo;他抬頭看王錚露出疑惑的神情，笑了笑，不太自然說：&ldo;那什麼，他住的地方我以前去過。&rdo;王錚眨眨眼，不說話。&ldo;我認識你後就沒再去過了。&rdo;徐文耀立即解釋了一句。&ldo;開車吧，哪那麼多廢話。&rdo;車子開出去好一會，王錚都不說話，徐文耀有些心虛，他一邊開著車一邊斜瞥王錚，見他閉著眼休息，忙開大車裡的暖氣。暖洋洋的風吹到身上，王錚微微笑了，闔著眼睛問：&ldo;說說你跟小謝怎麼認識的。&rdo;徐文耀小心地問：&ldo;少東家，這是給俺一個自我申辯的機會？&rdo;&ldo;說不說隨你，別忘了我黨我軍的政策。&rdo;&ldo;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我知道。我說，我說。&rdo;徐文耀笑了，清清嗓子，說，&ldo;我在圈裡有個朋友跟小謝認識，跟我說有這麼個男孩，特正經的人，在國家機關工作，那工作環境不好找朋友，一直是個雛，想找人帶帶，我那時候剛好身邊沒其他人，又要過來g市談事，就順便見了見他，覺得人不錯，就答應了。&rdo;&ldo;嗯，這麼說你是他第一個男人。&rdo;徐文耀心裡一跳，險些踩了緊急剎車，惶惶然說：&ldo;小錚，你說了不介意的，秋後算賬也不能算這種無頭賬。我從沒對他有什麼心思，你要真多心，我往後都不跟你提這個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