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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次早有傳聞說警方掌握了有利證人，按照慣例，法官一般會選擇重判。因此就很難預料，金彪會不會為了自己少蹲幾年監獄而把其他人賣了，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下，今天這個場合必定不太平。黎承睿早已在四下佈置不少便衣，幾個制高點那甚至預先埋伏了人，但饒是如此，他還是不敢大意。在金彪被押過來時，黎承睿走了過去，一邊四下打量，一邊想盡快把他推進囚車。就在這時，他眼角突然瞥見邊上一個推著行李車的老年婦女停下後彎了腰，從箱子底下摸出一把烏黑的槍就射了過來。黎承睿臉色一變，想也不想，撲過去將金彪按倒，嗤嗤數聲，子彈從他們頭頂飛過。&ldo;抓人！別讓他跑了！&rdo;過不了幾秒，四下反應過來的警察紛紛撲了上去，那個偽裝成老婦人的殺手一把揪下頭套，邊跑邊開槍。黎承睿一個打滾從地上躍起，拔出槍去單手瞄準射擊，他槍法奇準，砰的一下，殺手腿部中彈，登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黎承睿冷著臉收了槍，轉頭對一旁勉力維臉上平和表情的總督察說：&ldo;報告長官，抓到人了。&rdo;&ldo;甚好。&rdo;總督察尚未從適才的驚險中緩過神來，匆忙點點頭，飛快說：&ldo;把犯人帶車上，我們趕緊走。&rdo;&ldo;是。&rdo;黎承睿過去拽起了金彪，捏著他的胳膊把他推進車裡，轉身迅速上車，反手關了門。這輛車有防彈裝置，只要不受重型武器攻擊都不會有事。黎承睿直到車開了，才稍稍鬆了口氣，他發現金彪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眼神有些古怪，便轉頭瞥了他一眼，問：&ldo;金先生有何見教？&rdo;金彪笑了笑，說：&ldo;你是黎承睿黎sir。&rdo;他沒用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黎承睿淡淡地說：&ldo;看來你也相信知己知彼這句話。&rdo;&ldo;那當然，&rdo;金彪口氣輕鬆地說，&ldo;我從不打無把握的戰爭。&rdo;黎承睿說：&ldo;那你該知道，這次你必輸無疑。&rdo;&ldo;沒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誰知道呢？&rdo;金彪輕描淡寫地說，他轉頭看向窗外，猶如老熟人聊天那般，&ldo;我很久沒回來了，香港變化也不大，無非多起了幾棟樓，多了幾座橋，但有些東西在人心，不會變。&rdo;&ldo;是啊，比如販毒是重罪，這個不會變。&rdo;黎承睿不動聲色地說。金彪笑了，搖頭說：&ldo;我在你們差人看來，也許是十惡不赦的毒販，但對很多人來說，我卻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我每年匿名捐出去很多做善事，全港有一半的慈善機構都拿過我的錢，我在他們口中，可是有愛心的人士。&rdo; &ldo;我只知道，對很多嗑藥的青少年家長來說，你是他們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仇人。&rdo;&ldo;可是沒有我提供的毒品，年輕人哪有機會去high，去發洩多餘的荷爾蒙分泌？再說了，怎不見得你我去嗑藥？意志軟弱的人，不吸毒也會沉溺別的，就算我是魔鬼，也只是誘惑了他們一下而已，&rdo;金彪呵呵低笑，&ldo;沒準我還無形中降低了暴力犯罪呢黎sir。&rdo;黎承睿怒道：&ldo;行了，金先生，我們觀點南轅北轍沒有溝通的必要，你不用再複述。&rdo;&ldo;你果然如傳聞那樣古板無趣，&rdo;金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繼續用聊天的口吻，微笑問：&ldo;老鼠黃還好嗎？&rdo;黎承睿皺眉看著他。&ldo;我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呢，跟在牡丹，也就是他姐姐屁股後，見了人連頭都不敢抬，天生的下三濫貨色，爛泥扶不上壁。&rdo;金彪冷笑了一下，眼神中盡是鄙夷，&ldo;三歲看老，這樣的孬種讀國中就敢偷姐姐的賣身錢去買名牌衫，你覺得他能成器？&rdo;&ldo;你想說什麼？&rdo;金彪臉上的微笑擴大，用真摯的口吻說：&ldo;看在黎sir剛剛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負責任知會你一聲，老鼠黃，恐怕是要死的。&rdo;黎承睿瞳孔微縮。&ldo;我知道你們有針對這個窩囊廢的證人保護計劃，&rdo;金彪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衣襟上看不見的皺褶，輕笑說，&ldo;不過沒用的，黎sir。&rdo;&ldo;你在威脅嗎？&rdo;&ldo;不，我只是通知你，&rdo;金彪帶笑看著他，不無遺憾地說，&ldo;真可惜，我本來不想要他的命，畢竟他姐姐為我擋過子彈。可聽說他害死人命了，就這樣還想靠指證我脫身？這不公平，黎sir，你說對不對？&rdo;&ldo;你儘管讓你的人來試試。&rdo;黎承睿直視他的眼睛毫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