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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六天,又是一個火燒雲的傍晚,仍然等不到。我心灰意冷,呆呆地坐了半天,月升中天,慢慢啃完那個幹饃饃,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回去。就在這時,我再次聽到那個熟悉的笛聲,演繹一曲全新的調子。我激動得全身發抖,忙不迭地摘下一片樹葉,卻連摘了四五下,才算摘到。來不及檢查那片葉子厚薄如何,我急忙塞進唇邊,開始唱和。葉聲嗚咽嘶啞,吹了出來,才嚇了我自己一跳。此時,遠處的笛聲,已經吹到曲末。我站在那裡,手上拿著那片過老過厚的葉子,懊喪得想以頭搶地。我竟然,竟然只顧著摘葉子,忘記了那調子的前半部分。遠處的笛聲,見無人唱和,吹了一遍,就停下來了。萬籟俱寂,我卻聽見自己哭泣的聲音。我明明守在這裡寸步不移,卻為什麼,還是會錯過?錯過了,要怎麼樣,才能夠重來?我哭了許久,哆哆嗦嗦地,藉著月光,重新摘了一片新鮮的葉子。沒有人唱和,我就吹一個曲子,給自己聽吧。一開始很難聽,因為我一邊忍著哭泣的慾望,一邊吹奏。後來就漸漸地流暢,一個從沒聽過的旋律,如泉水一樣,潺潺地從我心底流淌出來。我想到過去十年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情,想到春天裡到處盛開的亮堂堂黃色小花、夏天草地上隨處可見,掰開來可以吮吸甜味的草根、秋天裡蔚藍的天空中優雅滑翔的飛禽的翅膀、冬天裡,塞給我一個熱騰騰紅薯的老婆婆的笑臉。我想到那些平日裡不敢跟人講的夢想:我夢想有一天能跟村裡有錢人家的小孩那樣上私塾,能搖頭晃腦背誦那些我聽一遍就可以記得的詩文,有一天我也能上京趕考,象老婆婆給我講的故事那樣高中狀元,騎著大馬,穿著紅色的漂亮衣裳回來。可惜,這些都只是幻想,我的心情黯淡了下去,葉聲嘎然而止。出乎意料的,就在我停止吹奏的同時,遠處熟悉的笛聲又響起來。曲調跟我剛剛信手吹來的一模一樣,只是在他的手裡,比我用樹葉吹奏的,不知明晰透亮了多少倍。原來,他一直沒有離開,原來,他的沉默只不過為了更好地傾聽我。我傻傻地笑了,重新摘了一片嫩葉,附合著他清澈見底的笛聲,慢慢地,用其他的調子,和著自己隨心所欲吹出來的旋律。一時間,彷彿天地萬物俱不復存,所有的,只剩下一笛一葉,一個他,一個我。那天晚上,我高興過了頭,一直吹到月已西斜才回去。到了後來,笛聲低低,隱隱有勸歸之意,我才意猶未盡地挪動腳步。月色迷茫,鄉下人睡得早,此時村裡除了幾家還透著蠟黃的燈外,大部分已漆黑一片,只有偶聞幾聲狗吠。我下了山坡,沿著兩片菜園之間的狹窄道路往巷口走去,路上隱隱有一層泥腥夾雜著雞屎味。兩旁的菜地影影綽綽,也不知種了什麼,在暗夜裡看來,格外神秘。我正在心裡揣摩著要種蘿蔔的話,沒準可以趁著夜裡偷挖一個出來,這一想,肚子不禁有些餓。我貓著腰,低頭拐入菜地,還沒摸清那葉子的形狀,猛然被一雙大手從背後抱住。我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扎,那人熟練地往我嘴裡塞了一塊破布,迅速把我壓到壟溝裡。&ldo;臭小子,白天躲晚上躲,老子看你今天能躲到哪去。&rdo;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渾身戰慄。是養父,除了他,誰也不會在這樣的夜裡,象飢餓的狼一樣專門等著我。我哭、掙扎、尖叫,象一個落入泥潭的泥鰍一樣用力鑽,卻沒有辦法擺脫他。很快,我的雙手又被壓到他身下,身下一涼,褲子又被扒落,我的雙腿又被他以那種恥辱的姿勢分開。這一次,他還抬高了我的臀部,雙手探入臀間摸索了一番,然後,上一次那種鑽心裂肺的疼痛再次鋪天蓋地而來。月涼如水,清輝滿地。透過籬笆,在我□的、遍佈虐痕的身體上穿梭而過,黑夜無邊,倘若永遠是黑夜也好,卻又為什麼要有白天,為什麼要有光亮來襯托夜有多深沉?為什麼,在我欣喜若狂地月下唱和之後,要讓我再承受一遍這種地獄般的煎熬?我被堵上的嘴無聲地開合著,叫著某個我沒有意識到的名字。很久以後,我才忽然想起,在我備受□的那個夜晚,我一直在叫著一個從沒見過面的女人。 我在用全身的力氣,哭喊著:&ldo;孃親~&rdo;身體裡的裂痛沒有進行多久,忽然之間,我感覺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重量消失,那具骯髒的軀體莫名其妙被人擰了起來,毫不客氣地丟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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