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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尾隨小師弟便有趣多了。達摩院位於山頂,雖有四季卻大體偏於微涼。環境亦是如此。雖有花草樹木,比之山底,卻依然蕭條。獨獨有那樣幾隻貓,偏喜歡終年在寺院附近溜達。是的,一開始李小樓以為只有幾隻。因為對於分辨貓,他真真沒得掌法。每次都大略掃上一眼,對方便喵的一聲逃之夭夭,像遇見了天敵似的。所以他依靠花色數來數去,就那麼黑一隻,白一隻,黃一隻,花一隻。直到尾隨了心空。嚯,哪隻四隻,那一群花花黃黃黑黑白白的小東西喵起來比寺院誦經都熱鬧。齊齊圍在心空腳邊,有的搖尾巴,有的舔舌頭,有的就抻長了身子在心空鞋面上趴著死活不走了,往日的清高倨傲早不見蹤影,那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撒著歡兒賤啊賤。李小樓很不平衡‐‐不就一點兒破剩菜剩飯冷饅頭什麼的嘛,寺院後廚多得是!可話又說回,只有心空會惦記著拿那些來餵它們。彼時,李小樓趴在寺院後門的屋頂上,心空和他的那些貓就站在不遠處廢棄多年的小亭子裡,其實也已看不出小亭子的原貌,沒有亭頂,只剩下高矮不一斷壁殘垣的石頭柱。那時一副很奇妙的場景。陰霾的天空底下,風是蕭瑟的,亭是蕭瑟的,甚至連遠方山峰都是蕭瑟的,可偏偏心空周圍溢滿生氣,連帶著他腳下那一片枯草都欣欣向榮起來。&ldo;心遠,練功切不可分神。&rdo;七淨大師渾厚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李小樓嚇一激靈,險些從屋頂上掉下去。於是一張口就是委屈的抱怨:&ldo;師傅,難道上房揭瓦也算練功?&rdo;&ldo;我說你這姿勢怎麼如此彆扭,原來想著這些呢?&rdo;七淨不贊同的搖搖頭,卻又並不嚴厲,相反,嘆息中還透出些無可奈何的愛護與寬容。他伸手握住李小樓的胳膊,擺弄幾下,方才滿意放開,&ldo;這樣,招式才對。&rdo;李小樓呆呆的,看看七淨,看看自己,再看看不遠處同樣習武的師兄師弟和腳下的泥土……&ldo;心空呢?&rdo;李小樓問得恍惚。&ldo;別擔心,他只是中暑,這會兒再後院歇息,已然甦醒過來了。&rdo;&ldo;喂貓能喂到中暑?&rdo;李小樓不信,就算師弟再文弱也不至於若成一朵小花兒吧。&ldo;喂貓?&rdo;七淨哭笑不得,&ldo;心遠,你何時能改了這胡亂神遊的毛病,為師夢裡都會笑醒。&rdo;李小樓愣住。七淨老頭兒的話像一陣霧,白茫茫的,迷了他的世界。一滴汗從鬢角滑到下顎,最終落在地上,暈出深色泥點。李小樓莫名其妙地抬頭‐‐正午時分,日頭烈得駭人。陰天,貓群,心空,彷彿成了南柯一夢。&ldo;心遠,練下掌法給為師瞧瞧。&rdo;七淨大師忽然開口。&ldo;啊?&rdo;李小樓很訝異。吊兒郎當數年,師傅罵有,責有,嘆息有,無奈有,嘮叨有,教誨有,卻從未這般細緻的要看他的拳法。看,即是要指導,李小樓懂的,於是愈發慌張,&ldo;我,那個……今天也沒準備啊……我這才練到哪兒,怎麼能跟師傅你這裡班門……&rdo;&ldo;達摩掌,&rdo;七淨大師打斷他,問,&ldo;你練到第幾層了?&rdo;李小樓有些窘迫地摸摸頭‐‐他想抓頭髮,可無頭髮讓他抓,故而只能摸,半晌,才蚊子哼哼似的哼出來個:&ldo;四……&rdo;七淨大師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練了。李小樓沒轍,只得硬著頭皮上。其實早在半年前,他已然上了第四重,只是不知卡在了什麼地方,那第五重,愣是怎麼都上不去。當然,他也沒有很下功夫的去&ldo;怎麼&rdo;,故而拖到現在,依舊徘徊在四重以上,五重不滿。拖拖拉拉練了好幾年的拳法,再不濟,也是熟練的。李小樓耍起來也是有板有眼,有模有樣。直到行至那癥結之地,方才頓住。七淨大師看得明白,當下給了些許指點。李小樓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茅塞頓開,順勢便練了下去,不想一下便衝破了第五層!要知道許多排行輩分比他高進寺比他早的和尚也就到個五六層,再往上,那便鳳毛麟角了。&ldo;師傅,你真神了!&rdo;李小樓真心讚歎。要知道這麼容易,他早找師傅來提點了,也不至於……呃,他承認,那逍遙晃盪著的半年也不算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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