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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各位幸會,在下隋太白。&rdo;老白有理的抱拳,話音剛落,就接收到了言是非遞過來的秋波。認識這麼多年了,老白對此人時不時施展的壯士媚眼仍然沒有抵禦能力,瞥一下,便頭皮發麻,那涼風直往脊樑骨裡竄。避開言是非的視線,老白特意挑了個和他斜對角的位置,以免被流轉的眼波殺傷。坐定後,老白衝左右俠客們友善微笑,卻在見到熟面孔後微微遲疑了下,幸虧反應夠快,才很自然的遮了過去。一連相見兩次,老白覺得事也真巧。青年還是破廟中那樣一團和氣,對於換了一副臉孔已然又是陌生人的老白仍然友善的點頭致意。這一次,老白總算看清了青年的劍。因為此刻劍鞘已經不知所蹤,露出那薄如蟬翼的劍身,輕巧的掛於青年腰側。老白知道有些劍客在特殊情況時喜歡如此,因為出劍會比平時快上許多,雖然使劍的人也多了分危險。老白燃起些許好奇,不過並沒有深究的心。他只是覺得那青年的劍真的很薄,很薄,看材質應該是寒鐵的,可那劍身薄的就好像能透過光。那劍想必很鋒利,老白想,如果自己廚房的刀也能這般鋒利,那平日裡伊貝琦砍瓜切菜時一定會少了很多抱怨。正當老白鬍亂思索之際,耳邊傳來言是非聒噪的聲音:&ldo;溫少俠這劍,真乃劍中極品啊。&rdo;青年微微頷首,微笑有禮卻疏離:&ldo;哪裡,言兄過獎了。&rdo;老白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回頭再看青年時,便覺得對方頭頂隱約飄著不詳的黑煙兒。還想拿人家那劍砍瓜切菜呢,敢情自己都快成案板上的大水蘿蔔了。感激的遞給言是非一個秋波,老白垂下眼快把頭埋進那茶杯裡了。從現在起他決定裝啞巴,不為別的,只求順順當當過了這白事宴。白山千翠芙蓉佩(六)天底下能識出老白易容的人不多,言是非算一個。除了最初相識的那段時間,之後言是非就成了火眼金睛,好像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滾過一圈似的,任老白易容成什麼樣,不出片刻鐵定識破。一開始老白很是糾結,怎麼也想不通。後來言是非和他說了一句話,看人不看臉,看眼,識人不用眼,靠心。老白才悟了。眼睛是老白易容中最弱的一環,他自己也知道。雖然潛心鑽研了很多年,雖然聲音已經可自由的抑揚頓挫或沙啞或清亮,但這眼,卻總是照比其他地方差了那麼一點點。見老白成了悶葫蘆,開始乖乖喝茶。言是非的心才多少放下來點。他盤算著,回頭有機會定得好好抽打那人一頓,明明是要命的雪狼,非當人家是無害的小白兔。眨巴著眼睛從頭到腳的瞅啊瞅,都快給人瞅出花兒來了。要不是溫淺全部心思都放在別的地方,就老白那個瞧法,招來狼只是時間問題。老白自然聽不見言是非的心聲,但不經意見瞄到那傢伙嘴角微動隱隱還有磨牙聲,就知道鐵定又腹誹自己呢。他覺得挺冤。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和江湖客們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他見過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成百,殺手雖見過的不多,但道聽途說也大致能描繪出了模樣。溫淺這般的,確實完全在意料之外。不是說長相,更重要的是他給人的感覺,溫和得就像山上初消的冰雪,涼涼的疏離中卻帶著微燻的和煦,不遠不近,不親不疏,剛剛好的程度。如果他拿的不是利劍而是書卷,老白會絕對相信他是個書香門第的少爺,且是讓上下丫頭都傾心仰慕的那種。大廳忽然安靜下來,原來是柏家兩位少爺出來了。之前老白做過柏老爺子的生意,雖然那時候他的兩位公子才剛剛成年,可模樣至今仍記得。有意思的是,兩位公子的眉眼大都繼承了自己母親的模樣,倒沒半點像柏老莊主。大公子柏謹是正房的兒子,他的母親曲瑾曾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俠,可惜紅顏薄命,生下柏謹後身子日漸衰弱,次年就去世了。但在柏謹英氣十足的眉眼上,仍多少可見那位夫人的風采。二公子柏軒比柏謹略高些,卻有些男生女相,並非不好看,而是好看得過了頭,鳳眼似能把人的魂兒勾出來,可惜美則美矣,落到男人臉上終有些許說不出的違和。他的母親慕容萱原是江南名妓,很多王公貴族江湖豪客不惜一擲千金只為聽她撫上一曲,柏老莊主成親沒兩年就把她又娶進了門,次年柏軒出生,第二年慕容萱就出了家,到西南慧雲庵做尼姑去了。中間發生了什麼旁人自是無從知曉,只知這十多年來,柏家便一直再未添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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