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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爽認命，氣若游絲地懇求：&ldo;那你能讓窗戶外面站那倆人進來麼，順便告訴他們我醒了。&rdo;他就納了悶兒了，那麼倆大活人木頭樁子似的站窗根兒底下愣看不見他轉世還魂？說實話，戚七和劉汀還真沒看見。因為夜裡爽哥的各項體徵從儀器上看就已經平穩了，甦醒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彼時的某二人正糾結在怎麼跟患者負荊請罪‐‐行兇者和教唆犯都脫不了干係。兩個人倒是都沒想過隱瞞，因為這種事情也瞞不住。&ldo;患者醒了讓你們兩個進去，&rdo;護士走出來，很盡職的傳話，然後再堅守職業立場，&ldo;不過重症監護室，家屬不許進。&rdo;劉汀硬生生收回邁出了一半的腿腳：&ldo;我說咱能不大喘氣麼。&rdo;&ldo;那什麼時候可以？&rdo;戚七忙不迭的問。&ldo;等轉到普通病房。&rdo;劉汀接上：&ldo;那什麼時候可以轉到普通病房？&rdo;&ldo;等醫生觀察確認沒危險了。&rdo;戚七繼續：&ldo;那醫生什麼時候觀察？&rdo;&ldo;我、現、在、正、要、去！&rdo;得，倆問題寶寶消停了。&ldo;喂，你家小警察對你行注目禮呢。&rdo;劉汀抬頭看了眼窗戶裡面，然後拿胳膊肘碰戚七。戚七依舊盯著鞋尖：&ldo;他會不會恨死我？&rdo;&ldo;那個嘛……我是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現在不看他他肯定恨你。&rdo;劉汀說著沒好氣扳過小孩兒腦袋，強迫他面對玻璃。視線，相撞。戚七努力扯開個笑臉，揮手致意。窗戶裡面兒的李爽從這個動作裡就讀出一個意思‐‐起來幹啥，你安心的走吧。又經過一天的觀察，爽哥於傍晚才轉入普通病房。期間劉汀送戚七回家拿了些洗漱用品，路上倆人還討論了一下如何應對接下來的狀況，但商量半天未果，最後思付著是不是該諮詢下一向以冷靜客觀著稱的某位怪醫。要不說這人想不得，倆人取了東西回醫院，還沒等進大門，就在停車場打了照面。薄荷帶著帕塔從車裡走出來，劉汀和戚七就排排站歪頭微笑。薄荷表情動都沒動，走過來直接問：&ldo;咬了？&rdo;劉汀和戚七依舊掛著僵硬微笑，然後小雞啄米地點頭。薄荷哦了聲，正好電梯過來，第一個走進去，平靜而從容。帕塔連忙跟上，留下得劉汀和戚七和趕忙擠進去，劉汀沒憋住，第一個問：&ldo;你不生氣？&rdo;薄荷抬眼看他：&ldo;挨咬的又不是我。&rdo;劉汀黑線：&ldo;冷血。&rdo;戚七私底下很狠掐了把某快嘴的胳膊，然後小心翼翼地向高人諮詢意見：&ldo;我還沒告訴李爽，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你覺得呢……&rdo;薄荷沒直接回答，而是問：&ldo;咬完之後他有什麼異常？&rdo;戚七愣住，眉頭緊鎖的努力回憶：&ldo;沒什麼啊，就各項指標慢慢穩了，其他沒什麼。早上大夫進去檢查，也說體徵穩定什麼的。&rdo;&ldo;那你們還記得自己怎麼變的吸血鬼嗎？&rdo;&ldo;帕塔從出生就是！&rdo;&ldo;我沒問你……&rdo;電梯停下，門叮的一聲開啟，帕塔先帶著三個人去了隱蔽的消防樓梯，才繼續之前的話題。變吸血鬼，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戚七回憶半天愣是沒回憶起來，那是段模糊而混亂的歲月，就像那個年代的中國，支離破碎。劉汀倒是沒忘，雖然他總希望自己記不得，可偏偏每個細節都清清楚楚：&ldo;半夜做愛咬的，早上起來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身體發涼，心跳緩慢，我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賓館樓梯跑了好幾個來回，結果一點兒不累，一掐動脈，心跳還那樣，超緩慢超平穩，我就有點兒慌，後來找了個當地華人診所檢查，說是先驗血，我一看那東西就有種……呃，很奇怪的感覺，後來聯絡脖子上的牙印兒，就無師自通了。&rdo;&ldo;沒錯，吸血鬼的迴圈系統接近人類，但要比人類的新陳代謝緩慢很多，心臟也會跳動並製造類似血液的體液，不過速度極緩。&rdo;說到這裡薄荷停了下，然後才問，&ldo;劉汀的心跳多少？&rdo;戚七無辜地眨眼：&ldo;我哪知道。&rdo;薄荷又問：&ldo;醫生怎麼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