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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升文聞言只是笑著拍一下他的肩膀，說：&ldo;去吧。&rdo;李臻若於是拿著檔案要朝包間裡面走去，結果被包間門口的服務員攔了下來，客氣地說道：&ldo;先生，請先更衣。&rdo;&ldo;更衣？&rdo;李臻若抬頭看一眼包間門上方，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標識。不過他還是聽從服務員的要求，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去旁邊的更衣室更衣。回頭看了徐升文一眼，只見到對方對他和氣地笑了笑，有點意義不明。李臻若被帶到更衣室換上了浴袍，其他貴重物品全部守在更衣室的衣櫃裡面，只用防水袋將檔案裝起來，便穿著拖鞋回去那個包間。一開啟包間門，鋪面而來的水汽裡面裹著熟悉的味道。李臻若抽抽鼻子，他能清楚聞出來其中屬於李臻然的味道。這個包間裡面是一個浴池，旁邊還有個房間是桑拿間。包間裡有三個人，駱飛正趴在按摩床上，身上蓋著浴巾，旁邊一個年輕男人在幫他按摩肩膀，而浴池裡有個人背對他坐著，不用看李臻若也知道那是李臻然。李臻若只是看了一眼李臻然背影，隨後朝駱飛方向走去，說道：&ldo;駱先生，我把檔案帶來了。&rdo;駱飛抬起頭看他一眼，只是&ldo;嗯&rdo;了一聲，沒有別的表示。李臻若看那正在給他按摩的年輕人眉眼清秀，心裡後悔自己把手機留在了更衣室的櫃子裡，不然應該拍兩張照片發給鳳俊元看的。駱飛沒有吩咐，李臻若干脆就站在旁邊不動了。這時，浴池那邊傳來水聲，李臻若下意識轉頭去看，見到李臻然正打算從水裡起來。李臻若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年輕人，又轉頭去看李臻然，見他站起身之後並沒有立即出來，而是拿了一件浴袍披上，才從浴池裡面跨出來。李臻然好像瘦了。其實距離最後他見到李臻然那天，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李臻若卻覺得李臻然好像真的瘦了，他目光盯著李臻然清晰可見的鎖骨還有線條越發鋒利的下頜。直到李臻然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李臻若在移開目光。&ldo;小團，&rdo;駱飛突然說道，&ldo;把檔案念給李先生聽聽。&rdo;李臻若點點頭，走到李臻然身邊開啟防水袋將檔案拿出來，這時李臻然朝他伸手，&ldo;我自己看吧。&rdo;沒有得到駱飛的同意，李臻若並沒有立即把檔案遞給他，而是看向了駱飛。駱飛說道：&ldo;給李先生自己看吧。這份就是我跟你說上面出的檔案，政策會變，價格變動也是自然而然的，你可以不急，等到上面正式檔案下來了，再考慮要不要後悔。&rdo;後面這句話就是對李臻然說的了。李臻然接過檔案，並沒有急著開啟來看，而是看向李臻若，說：&ldo;我記得你叫沈鷺鳴？&rdo;李臻若對他說：&ldo;現在我叫李團。&rdo;李臻然點了點頭，&ldo;可以坐一會兒等我嗎？&rdo;&ldo;當然，&rdo;李臻若在他身邊坐下來。李臻然翻開檔案，卻是對李臻若說：&ldo;大學不讀了嗎？&rdo;李臻若應道：&ldo;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繼續讀大學了。&rdo;李臻然問他：&ldo;那女朋友呢？&rdo;李臻若說：&ldo;我可以等她畢業。&rdo;隨後兩個人短時間沉默著。李臻然翻看著檔案，而李臻若覺得有些悶，站起來拉了拉衣襟。&ldo;在駱飛這裡工作習慣嗎？&rdo;安靜的房間裡，李臻然突然又開口問道。李臻若回過頭看他，沒有說話。李臻然於是抬起頭，等待他。李臻若又一次注意到李臻然突出的鎖骨，他轉過頭看向前面，&ldo;沒什麼不習慣的，做著做著就習慣了，人都是這樣。&rdo;李臻然說：&ldo;可我還是不習慣。&rdo;李臻若沒有接他的話。李臻然便自顧說道：&ldo;就好像生命裡少了點什麼似的，怎麼都沒辦法習慣。&rdo;李臻若說：&ldo;慢慢會習慣的，或者你會找到什麼別的填補進去。&rdo;一直專心給駱飛按摩的年輕人聽他們說話，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 這時，駱飛埋著頭說：&ldo;我讓你過來不是跟我的客人打情罵俏的。&rdo;李臻若說：&ldo;我什麼時候跟你的客人打情罵俏了？再說，你都說是你客人了，我幫老闆陪客人，你不該多給我算點獎金才對嗎？&rdo;駱飛笑一聲，&ldo;這麼跟你老闆說話的？你以為我是你原來的老闆？&rdo;李臻若應道：&ldo;對不起，你是我第一個老闆，我沒跟過別的老闆。&rdo;李臻然這時已經看完了檔案，他把檔案遞還給李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