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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rdo;朱凱看到李臻自喝水，開口問道，&ldo;怎麼以前打掃清潔的吳阿姨走了嗎？&rdo;李臻自應道：&ldo;嗯，她不幹了。&rdo;朱凱似乎挺奇怪，問道：&ldo;為什麼？幹了那麼多年了。&rdo;李臻自本來喝了水打算上樓，聽到朱凱疑問，便乾脆在飯桌旁邊坐下來，水瓶底輕輕釦在桌面上，說道：&ldo;前些日子，老四的房間裡出了奇怪的事情。&rdo;李臻若從沙發背後偷偷溜出來，走近了些想要看李臻自說話時的表情。朱凱聞言皺起眉，他順勢坐在了餐桌上，若是讓李江臨看到了，必然是要罵他的，&ldo;什麼奇怪的事情？&rdo;李臻自抬頭看他，似笑非笑，&ldo;吳阿姨打掃清潔的時候，在老四的房間裡看到了沾血的衛生紙。&rdo;&ldo;沾血的衛生紙？&rdo;朱凱瞪大眼睛看向李臻自，隨後突然毫無預兆大笑起來，&ldo;那有什麼奇怪的，我以為是看到了沾血的衛生巾！&rdo;李臻自手指玩弄著礦泉水瓶子，&ldo;你要知道，老四死了之後，房間就一直沒人住了。&rdo;朱凱想了想，&ldo;那肯定是有人惡作劇啊，難不成你是覺得有鬼？&rdo;李臻自搖頭，&ldo;那我可真不知道。&rdo;朱凱若有所思，&ldo;那吳阿姨為什麼要辭職？&rdo;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疑惑地看著李臻自，而李臻自不說話，也看著他。朱凱壓低了聲音，湊近了李臻自一些，說：&ldo;你說吳阿姨是讓他根本沒辦法心裡有鬼？&rdo;李臻自右手手指抵在唇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對朱凱說：&ldo;聽起來倒真的有可能，不然她那麼著急慌忙跑什麼呢？&rdo;朱凱突然左右看了一眼，在李臻自耳邊小聲說道：&ldo;說不定是被人給害死的，吳阿姨不知道是見了鬼還是心裡有愧吧？&rdo;李臻若明顯注意到李臻自的臉色沉了下來，然而在朱凱離開他耳邊的時候，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笑容，說道：&ldo;這話就我們說說，千萬別給爸爸聽到了，當心他打你屁股。&rdo;這話一說完，朱凱卻毫無預兆拉下了臉，冷冷看李臻自一眼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朱凱的房間在一樓，原來是間客房。他自己在外面是有房子的，並不總在李家住，後來有段時間經常在這裡待著，一樓的客房便收拾成了他專門的房間。在朱凱回了房間不久，李臻若看到李臻自也站起來，將手裡的塑膠水瓶幾乎捏變了形，丟在垃圾桶裡上樓去了。李臻若默默站在原地，想著剛才李臻自與朱凱那段對話，總覺得透著點互相試探的味道，試探什麼？試探誰殺了李臻若，誰又知道些什麼？距離真相越近的時候，就越有些害怕，李臻若自己都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他沒有跳上沙發，而是躺在茶几面前的地毯上面，伸直了四肢發愣，客廳裡只留了一盞小燈，燈光昏暗。又過了差不多近一個小時，李臻然和李臻泰陪著李江臨從外面回來了。聽到李江臨回來，王媽帶了個阿姨又是遞拖鞋又是倒水。李江臨似乎是喝了些酒，呼吸聽起來有些沉，李臻泰本來要扶他回房間，他卻走到了沙發前面坐下來。李臻若站起來退開幾步。李江臨坐在沙發上，烏木柺杖直直佇立在身前，雙手撐在柺杖上面，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酒意未褪，李臻若聽他呼吸一下一下非常沉重。王媽把溫熱的茶水給他放到面前。李江臨端起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揚揚手道：&ldo;都上去吧。&rdo;李臻泰不禁問道：&ldo;爸爸，先扶你回房間洗漱吧。&rdo;李江臨聞言竟然笑了一聲，笑聲有點冷，&ldo;我還沒孱弱到那種地步。&rdo;李臻然這時說道：&ldo;爸，你早點休息，我先上去了。&rdo;李江臨點了點頭。李臻泰看到李臻然朝樓上走去，於是也只能跟李江臨道了一聲晚安，轉身上樓。李臻若看著李江臨，竟然忘記他是在這裡等待李臻然的，也沒有跟著他上去。 過了一會兒，李江臨讓王媽也去休息。王媽有些擔心他，只能說：&ldo;那你有事喊我，&rdo;便轉身回了房間。客廳裡依然只開了一盞小燈，李江臨獨自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李臻若忍不住緩慢地朝他走近兩步。李江臨突然轉頭看他，嚇了他一條，連忙停住了腳步。不過接下來，李江臨卻朝他伸出一隻手。李臻若微微一怔，便又邁著步子朝他走去，直到在他腳邊停下來，身體貼在他腿上。李江臨彎了彎腰，看樣子竟然是要伸手摸他的頭頂。李臻若見他動作遲緩，乾脆直起身子前爪搭在沙發邊緣，頭靠近李江臨膝蓋，讓他能伸手便摸到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