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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卻對她大吼一聲,“你還不住口?!我已是要上路的人,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蘺娘卻突然正色道,“要死一起死,我們一家三口,到了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容夙因這句話而大笑起來,他笑聲不止,眼前這一對苦命鴛鴦還真是有情有義,何曾竟也能引得出蘺娘那楚楚動人、溫婉賢淑的一面,他果然是愛著這女人的。可偏偏,他們讓他容夙揹負了不乾不淨的名聲!

一邊是他最為得意的部下,一邊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們把他當成了什麼?他們竟也敢!

容夙氣到了極點,猛地從地上將蘺娘拉起來,她吃痛地尖叫,何曾驚恐地乞求道:“二公子,別傷了蘺娘!”

他叫她蘺娘……又喊出了那聲“二公子”。已經多久沒有人叫他“二公子”了,容夙悲從中來,可只要一看到蘺孃的肚子,他便越發的火冒三丈,狠狠地抓著她的肩膀道:“蘺娘,你給我仔仔細細地聽清楚了,我可以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但無論是男是女,都休想從我容家姓氏。你不尊婦道,我自然可以休了你。但那太便宜你了,可你若是想帶著孩子留在容家高枕無憂,沒那麼容易!你讓我丟人現眼,我就要你和你的愛郎一輩子都見不到面!等到生了野種,你就給我滾,容家不留你!”

聽著這些話,蘺娘眼中震驚不已。她不尊婦道?哈,多可笑,他竟指責她不尊婦道!蘺娘狂笑出聲,容夙又加大指尖力度,就要掐碎她肩上的骨頭一般:“你笑什麼?!”

“我笑你可憐!”蘺娘連眼淚也笑了出來,她痛徹心扉地道出,“我的今天又何嘗不是你容夙一手造成的!我從嫁進容家的那一刻起,我就要為你守活寡,你容家已經破敗不堪,父親慘死,妹妹遇害,你又被髮配去了北庭郡,難道要我一輩子都獨守空房不成?你又何必在乎我是否汙了你的名聲?!”

容夙瞪圓了眼,眼眶泛紅,一聲怒吼脫口而出:“你竟連這些時日也忍不了!你簡直淫蕩下賤!”

蘺娘倒是什麼都不怕了,索性全部吐出,“你容夙生性就是冷血無情,庶子出身,如何敢和當今聖上鬥?你們容家得罪了他,還要連累我也和你一起受苦嗎?我憑什麼要為你忍了這些,我也有追尋幸福的權利!”

夠了,夠了,別說了,他不想再聽了。容夙失魂落魄地鬆開了蘺娘,她癱軟無力地坐倒在地上,雙手牢牢地護住肚子,何曾萬分擔憂地望著她,只聽到容夙怔然說道:“何曾,你走吧,隨便你去哪裡,可你不能再留在這……我也不想拆散你們,然而人言可畏,我要顧全大局。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他們母子,好歹我也和她夫妻一場,她離開容家時,也會帶走足夠的錢財,會衣食無憂的。”

何曾瞬時熱淚盈眶,忍受著雙腿的劇痛伏下身來,磕頭在地,“謝二公子寬宏大量,何曾永世銘記在心,無以為報。”

容夙卻一臉的漠然,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房內的一角。他還沉浸在蘺娘所說的那些話中,她的話像是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窩,撕裂他肺腑,痛得驚心動魄。他覺得自己像是站在懸崖絕壁之人,腳下碎石滾落,跌入萬丈絕仞,連眼前唯一可救贖離去的藤條也已枯敗,搖搖欲墜似稀疏的鞦韆索。

他的指尖嵌在掌心裡越陷越深,容夙痛苦的咬得牙齒格格作響,目光散亂,背脊冰涼。

北庭郡一事,決不是突然決定,是當權者想要看見容家落得家破人亡的悽慘境地。

而親手造成這一切的,除了沈戮,又有何人?

容夙胸中慘痛悽楚,茫然望向窗外天際,烏雲密佈,雷聲滾滾,整個容家早已不復當年榮光,只剩淒涼。

圍剿聲如驚濤駭浪般襲來,八方各異,千里殊風雨,閒愁萬種。

那年是沈戮在位的第二年,也是容樓瘋癲的第二年,更是容夙妻離子散的第二年。

早在定江侯駕鶴歸西之日,容家就已搖搖欲墜,更為可怕的是,在離間了容夙夫妻後,沈戮又將容夙派去戰場。

可由於容夙缺乏謀略能力,他一介文臣,根本不是武將的對手,短時間內便潰不成軍。

為了讓容夙戰死,沈戮不惜浪費了一座城池的力量。

艱難地撤退後,卻在返回皇城途中遭遇埋伏,損失異常慘烈。

皇城城邊,戰火沖天,屍身成山。

容夙手持長劍單膝跪地,他喘息劇烈,額角滲出鮮紅血跡,視線也被汙血模糊了。他努力的想要看清周遭情形,卻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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