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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妤,你會後悔的。”面對手持玉印的妹妹,容夙恨之入骨,卻又束手無策。
玉印在她手上,一旦她反悔退出,容夙這個丞相也就沒有了價值,眾人皆知他是個假的,是沒有進行過冊封的,便不會懼怕他虛無的權勢。
而容妤又突然不願與他為伍,他也只能暫且退下身去,以此來顧全顏面。
眼見主子離開,蒙面人們也一一隨了上去,他們開啟了寢宮的朱門,“吱呀”一聲響,門外候著的燕山衛立即將手中佩劍橫在胸前,做好了與之對峙的覺悟。
待容妤命他們放下武器,燕山衛們才收起佩劍,徑直進了寢宮去,跪拜在了容妤面前。
容夙回頭望了一眼那光景,心中頓悟道:原來她早就留了這一手,本以為她是不自量力獨自前來,不曾想是將燕山衛帶在了身邊來做後盾,可見她根本從未信過我,不過是還在猶豫著她自己的考慮罷了。
容夙握緊雙拳,心裡憤恨不已,他忍下這口惡氣,暫時離開此地,卻還是不肯放下這即將得手的天下。
此時此刻,見容夙的人馬終於遠去,容妤也稍稍鬆下了戒備,她命燕山衛們守在門外,自己則轉身推開沈戮的房門,走了進去。
夜色深如水,殘月掛於空。
房裡近乎是死寂一般沉靜,掛在沈戮床榻前的紗幔薄如蟬翼。
容妤輕輕地邁著步子,她覺得這房裡實在是太靜了,靜得仿若聽不到絲毫呼吸起伏。
月色從窗子裡照進來,牆壁上拉長的影子如鬼似魅。
容妤餘光瞥見自己的影子上重疊出了另一道,她有些驚慌,正欲回身去看,誰知腰間忽然感到一股力道用力地按上來,她身子下意識地後仰,下巴也被死死地扣住、抬了起來。
溫熱的吐息拂在她耳畔,他的胸膛貼上她的背,隔著淺淺布料,皮肉相合,她聽見沈戮的聲音響起:“真是稀奇,你竟不打算和你的兄長一起要了我性命麼?”
容妤飛快地看了一眼床榻,這才發現紗幔裡空空如也,沈戮早已將屋外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長風颳得屋外宮燈搖搖晃晃,琉璃製成的燈罩相互碰撞,流蘇金線搖搖晃晃,在紙門上映出張牙舞爪的凌亂影子,又撩起白色帳幔似浮雲一樣迭起飄蕩,容妤被他這話問得心跳如鼓,只因他聽見了所有,連同她與容夙之間的爭執。
“為何不說話?”沈戮的聲音略有暗啞,“你不是,一直都盼著我死的麼?為何事到臨頭,卻要心軟了?”
她用力地閉眼,深深地吐息,冷聲一句:“你病著身子,便不要想著質問著誰,不如省省力氣——”
話未說完,她就被他給硬生生地扳過了身形,迫她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確是瘦了不少,眼窩也憔悴得深陷,但比起之前的氣若游絲,他今日倒是有了氣力,許是他猜測出藥湯裡的詭秘,斷了藥後,身體也就在一點點地復原。
“你總是這般優柔寡斷。”他低垂著眼,一手摟緊了她腰肢,用力地按著她的細肉,另一隻手輕撫著她臉頰,頗為想念般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流淌著,觸控她的眉心、眼睛和嘴唇,輕嘆道:“我曾以為你對我只剩恨了,不曾想,你今日竟也會有留戀。”
容妤哽咽著別開臉,躲開他的撫摸輕觸,執拗道:“我不過是不想要阿滿與他的弟妹失去父親罷了。”
“你承認我是他們的父親?”沈戮的語氣極輕。
她竟從中聽出了隱隱的喜悅。
他到底是不記仇的,不管她如何背叛、欺騙他,只要她肯回到他身邊,他就會忘卻她的所有不忠不義。
她的確是對他不忠不義過,一次次地欺瞞、利用、折磨他,她也許早就還清了所有的仇恨,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所犯下的滔天大罪時,她內心竟也湧出了一絲愧意。
只是,她不願承認,也不敢承認。
好在他不會強迫她去面對這仍舊難以逾越的心結,他只是感到了活下去的期盼,當他聽見她對峙容夙時說出的那些話,他竟也不在乎她容家對他母妃的迫害了。
那些都已是過去的傷痛,逝者已逝,再不必執著。
沈戮輕聲嘆息,悵然道:“只要你能做回曾經的容妤,讓我付出多少,我都心甘情願。”
聽了這話,容妤緩緩地回過臉,她望著面容憔悴的沈戮,不由地放鬆了自己心底的沉重。
他卻在這時說了句:“你身上的菖蒲色襦裙,甚美。”
她覺得他這話匪夷所思,可卻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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