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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便起了濛濛霧氣,破敗宮牆的紅瓦褪了色,隱隱泛白。
“吱呀”一聲,容妤推開木窗,見侍女阿婉已經在打掃院落裡的落葉。
涼薄寒風穿進衣衫,令容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後又傳來低沉的幾聲咳嗽,她一邊忙著要關窗,一邊回頭道:“吹到你了吧?本想著要透透氣的,我這就關上。”
“不急。”那聲音由遠至近,停落在她身邊,抬手撫了下她鬢的素淡珠翠,微微一笑:“我身子骨也沒那麼虛弱,只是晨風而已,不怕的。”
容妤端詳著他近來又瘦削了的面容,眼裡閃過疼惜之色,到底還是將窗子緊緊關好,又安頓他臥榻修養。
將被角為他掖好後,她輕聲道:“我要他們煨參湯給你吧,今兒起得早,也能催他們快些煨成。”
他苦笑道:“都聽你的,你定了便是。”
容妤點點頭,臨出房前,對著銅鏡看了眼自己的行頭,倒也還算端莊。她抬了抬下顎,踏出門去,吩咐侍女去後廚做今早的菜色。
阿婉聽後,有些苦手似的,“太子妃……”索性及時改了口,“回稟夫人,後廚哪還有人參了呢,上月都已經用光了,派人去要,如今還沒送過來呢。”
容妤表情變了變,微微蹙起眉頭,問道:“紅棗、枸杞和母雞,總還有吧?”
阿婉搖搖頭,“也沒了。”
容妤極為失落地看向院落,上月提出要修建的宮牆也仍舊無人問津,宮簷下頭的琉璃燈也因暴雨碎了一個,她想到碳火也到了該用的時候。
阿婉嘆道:“天已經這麼冷了,裘袍該做、暖爐該有,可咱們這南殿連柴火都緊緊巴巴,太子……夫人,往後可該怎麼熬啊?”
容妤抿緊嘴唇,眉皺得更深。
阿婉也不是非要火上澆油,她總是忍不住要和從前的日子做比較,便絮絮說著:“都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好歹也要看著過往的兄弟情分,可新太子也真夠狠的,對待咱們太子……唉!又叫錯了,老是改不了口!”她扇自己一嘴巴,嘆道:“對待咱們侯爺都不如……不如他的戰俘!”
“阿婉。”
容妤示意她不得亂講,“你要牢記,這裡不再是東宮,是南殿了。”
阿婉也知禍從口出,不想早早沒了性命,只得點頭聽從。
此時,斷續的咳嗽聲又從身後的房裡飄來,容妤默默側目瞧了一眼身後,生怕阿婉說的話被他聽見,便向前走去幾步,重新叮囑阿婉去做些暖身的吃食。
還沒等事情交代妥當,虛掩著的院門外頭忽來一仗人。
負責開道的侍衛次序井然,他們站在院門兩側讓開路來,一輛車輦緩緩駛進,車門開啟,走下來的人是崔內侍。
今朝地位更變,容妤見到他,必是要先一步頷首問候了。
崔內侍到底也是宮裡的老宮人,斷不會為難容妤,只管笑盈盈地吩咐侍從將東西搬出來,說道:“近來東宮喜事多,疏忽了南殿這頭,還請夫人寬宏。”
“哪裡,內侍大人言重了。”容妤垂了纖長白皙的頸子。
崔內侍一揮手,依次道著送來的物件兒:“裘袍五件、碳火百斤、琉璃燈十盞、油燭五十、月俸……三百。”
容妤一聽,不由地抬起頭,她謹慎地問道:“內侍是否記錯了?”
崔內侍“哦?”了一聲。
容妤道:“侯爺雖不再是東宮主,但按照規矩和陛下的旨意,南殿月俸是有四百五十的,殿裡的車輦、宮人與侍女也要生活,四百五十本已拮据,如今怎會成了三百?”
崔內侍面露異色,為難道:“實不相瞞,南殿上月的俸祿是紅字,咱們太子已經在陛
容妤卻道:“可我家侯爺的藥品貴重,月俸少成這樣,定是吃不起的,難道是東宮會幫襯月月送藥來此嗎?”
崔內侍笑道:“這,老奴可就不得而知了。若夫人不信老奴,也是可以去別處討個說法的。不過,夫人先要在這些物件的批覆上按了手印兒,老奴也好回去交差。”
容妤當即拒絕道:“內侍大人,恕容妤不能按這手印兒。”
崔內侍故作難辦,唉聲嘆氣了半天,終於繞到了正題:“既是如此,夫人還是親自和太子稟明得好,咱只是奉命行事,實在經不住這中間推搡,也請夫人體諒下老奴。”
房內之人的咳嗽聲加劇,下地倒茶壓咳的窸窣響聲令容妤心神不寧。
她怕自己再猶豫不決,他就會推門來攔,屆時,藥買不起,他命也要早早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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