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白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69章 傅禮的妒意,東宮倚籠,七月白鹿,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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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鳥鳴聲,似是鳳頭鵐。初春時節,連風都是柔情似水的。
那風吹進了容妤的夢裡,那夢是她的豆蔻年華之齡。
她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轉頭去看,正是下了早朝歸來的父親。
也許是多久不見,容妤只覺那日的父親格外英俊高大,她內心喜悅,飛快地跑去父親身邊,以撒嬌的形式來傳遞心中想念。父親卻蹙眉,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嚴厲道:“可有乖乖刺繡?”
她取悅似的抓著父親的手,語調裡還未褪去女娃娃家才有的奶音,嘻嘻笑著:“父親難得回來一次,不要總是讓妤兒學女紅了,父親今日陪妤兒抓蝴蝶嘛!”
俊逸卻嚴肅的男子難掩怒色,視線更是落在容妤戴在頭上的花環上,他忽地將花環粗魯扯掉,數落起容妤:“你是日後要成為東宮太子妃的女子,怎能隨意將這種野花系在頭上?妤兒,你不僅僅要苦練女紅,還要飽讀詩書,太子妃的位置不是那麼好坐的,要想一生順遂,就要比尋常女子都要格外努力,有朝一日,你也許會成為皇后的!”
但是……即便是野花……
“野花明明那麼美……”年幼的容妤神情傷心,她下意識地要去拾起那地上碎掉的花環。
父親一把扯過她,扔去旁處,怒斥道:“所有來路不明的東西,只會迷惑心智,野花雖美,不能長開,花是,人也是,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她的身份……是讓她不可以和其他女子一樣開心就笑、難過就哭麼?
只因她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人。
只是這樣。
可仍舊有人如此誇讚過她——
“妤兒舞弄寶劍時很好看,嬌媚可人時,也很好看。野花豔麗,適合你的姿容。”
“七郎……”容妤緩緩睜開雙眼,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殘留在夢裡的少年沈七郎的身影。
但手掌停留在的,是如今的沈戮的臉頰上。
容妤一時恍惚,她像是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人。
沈戮正單手撐著頭凝望她,當她的細手輕觸在他臉上時,他輕輕地將其握在掌心,湊在唇邊吻了吻,低聲問她:“睡得如何?”
容妤沒有回應,下意識地轉頭去看紗幔外頭,想要知道這會兒是幾時了。
“天還未大亮呢。”沈戮探手扳回她的臉,手指一路從她的眉眼撫到唇瓣,再勾住她的下巴,送到自己唇邊,深情了吻上去。
唇齒交纏了一會兒,沈戮稍微放開她一些,說道:“你昨夜夢見了什麼?說了許多夢話。”
容妤道:“倒是不記得了……”
“你喊了一聲七郎。”沈戮的眼神裡是毫不遮掩的情愫,“寡人知道的,你早都已經記起來了,只是你不願說,寡人亦不想逼迫你。”
容妤默默地垂下眼,“逼迫”二字從他口中說出,實在是有些怪異。
曾經的他除了強她、迫她,全然不會像這樣同她柔聲細語,或許也有,但那也都是在床上的時候,雖然此時此刻,她也還是與他在床榻間糾纏不清。
無數次的歡愛已令容妤開始接納了他的肉身,可心靈上的隔閡,卻彷彿永遠都無法抹平。
每當容妤回想起年少時的心動,轉瞬又會想起沈戮回宮之後的所作所為,那些暴虐、殺戮與強迫的確已經使他逐漸消氣,他的恨意已經得以釋放,可那些卻都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容妤自是其中之一。
她深受沈戮的迫害,哪怕已同他生下了三個孩兒,卻還是沒有辦法將他害死定江侯的那一日遺忘。
見她的眼神不知在望向何方,沈戮有些不安地問她道:“你在看哪裡?”
她又讓他覺得她離自己很遙遠,他很怕才剛剛抓到她一下,她的思緒就又逃去了更遠的地方。即便她的身子被他佔有,心,依然無法觸碰。
他太過貪婪,想要她的所有,身和心,連同眼神,都企圖霸佔。
“沒看什麼。”容妤低聲回應,像是有些累了,蜷縮了身子,“只是在想伶兒……”
“放心吧,有宮女們照顧她。”沈戮手指摩挲她肌膚,將她人往自己懷裡摟得緊一些,心想著也不該總是自尋煩惱,如今也能時刻抱著她,又何必患得患失?只要人在,心早晚也會回到他手上的。
正想著,門外忽然傳來柔珈的聲音:“陛下,周大人與崔大人正在宮外,請陛下親臨早朝。”
容妤愣了愣,立即將沈戮推開一些。
沈戮卻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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