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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完全不疼。
但也只是最開始的那一下有一些難以忍受,漸漸地,她也會開始適應,而且他會配合她進行,整個過程她總是頭腦空白,每次都要他喊了她的名字,她才能回過神來。
“妤兒。”他輕柔的吻落在她臉上,“是不是累了?”
她搖搖頭,輕聲回道:“我不累,沒事的。”
得到她的回應,他才放心地再次慢慢動起來。
客棧的小床算不上新,又有些窄,不像宮中是用榆木、紅木打造出來的,便顯得有些經不起折騰,每一下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晃動聲音,在這血色餘暉的照耀下,顯得像是地動山搖一般。
沈戮時不時地去吻她,當他吻到她眼角的鹹澀淚珠時,他心中並不認為她是因疼痛而落淚,或許此刻的她與他都是一樣的心情,哪怕漂泊在皇宮之外,被追殺,前路未卜,她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大抵是包含著感動的眼淚,令心底深處的慾火越燒越高,以至於不得不用肌膚極盡纏綿的行為將其表現得淋漓盡致。
鴛帳高懸,氤氳香散。
待一切結束後,他二人相擁入眠,窗外的夕陽變成了皎月。
夢裡不再有迷茫與困頓,有的,就只是二人的相知相守。
隔日一大早,天色才矇矇亮。
沈戮便被外頭的喧鬧聲吵醒了。
他鬆開抱在懷裡的人,隨手抓過衣衫套上,湊近窗旁能看到外頭市井是一派喜色了。
容妤醒來時,也跟到他身邊張望下頭,看上去是有人家在辦喜事,丫鬟們忙碌著張貼喜字,家奴們搬弄箱櫃、賀禮,一張張圓桌也被擺在了院落內,自有不少賓客開始登門道賀。
這些倒不足為奇,反倒是在人群中看到趙瘋郎的身影時,沈戮才變了神色。
容妤循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去,立即明白了沈戮的心思,二人不多說,穿戴好了衣衫,整理好了鬢髮,便推門下去樓下,出了客棧。
途中,也聽客棧中的一些住客說起了那辦喜事的人家,似乎是本地城中的權貴,姓胡,倒不是嫁女兒,而是招女婿。
“那贅婿真了不得啊,明明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連成婚都由胡老爺親自操辦,他反倒像是那個嫁過來的。”
“王胡兩戶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家,自是不配,奈何胡小姐屬意那貧寒的王公子,胡老爺數次想要棒打鴛鴦,也是不敵胡小姐的忠貞堅定。”
還有人說:“如此大喜之日,尋常百姓都可以進府來喝一杯酒,即便雙手空空,胡府也絕不趕客。”
沈戮便利用了這機會,與容妤一同混進那胡府裡,準備去找身在其中的趙瘋郎。
然而,剛剛踏進門檻,一輛繡著金紋的轎子在便停在了胡府門口,四名身穿胡府家奴服飾的侍衛隨在轎旁。
待到轎子一停,侍衛便撩開轎簾,最先從轎中走出的是位妙齡少女,她身著碧綠湖水色的衣裙,外罩淡紫色的羅紗,腰肢纖細輕盈,面頰粉若桃花,柳眉下鑲著一雙靈動的杏眼,雲鬢娥娥,耳墜珍珠,自是有股子出塵氣韻。
她一出現,胡府門前的家奴們便都恭迎上前,俯身行禮道:“小姐。”
原來是胡家的千金。容妤以餘光打量著。
胡小姐微微點頭,側過身形,親自接過侍衛手中的轎簾,迎轎中的另一人走出。
這次是個男子,十七八歲的年紀,靛青色的簡衣,上頭繡著錦緞花紋,並用金線細細地勾描出了瑞獸麒麟的圖騰,眉目清俊,身姿高挑,烏黑長髮被赤紅色的珠玉結成雙纓。他這副姿容,令胡府門前的侍女瞥見一眼,就情難自禁地緋紅了臉頰,趕快埋下頭去,不敢再看。
胡小姐極為自傲地握住他的手,對家奴道:“我與郎君從婆家歸來,也從他家中帶回了一些剪紙,都是弟妹們親手所制,你們去轎上捧出來吧。”
家奴們得令照做,胡小姐與夫君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胡府。
連同容妤也出神地凝望著那王郎君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
等她回過神時,一轉頭,就撞見了沈戮的視線。
他略有譏誚地勾唇道:“怎麼,還是覺得年輕的郎君好?”
容妤不以為然地笑道:“不及七郎年少時驚豔。”
沈戮倒是喜歡容妤的花言巧語,只不過,眼下找到趙瘋郎是最為關鍵的。那個瘋子的確是出神入化,雖不知他是怎樣認出自己和容妤的,但若他真的能算出卦象,沈戮必要讓他去算北庭郡如今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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