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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總是擔心她這樣會嫁不到好人家,便時常好言相勸道:“妤兒,你好歹是容家貴女,莫要因他沈七郎的負心而自暴自棄,如此下去會嚇跑那些前來提親的男子,還有誰敢娶你呢?”
容妤不以為然,她盯著手中的團扇,平靜地回了句:“也總得問問我願不願意嫁吧?”
“世間又不是隻有一個沈七郎,你何苦要為了他如此作踐自己呢?”蕭氏為此痛心不已,可無論說得再多,那時的容妤也是不往心裡去。
她心裡的確是怪罪男子當權,更恨自己成為了眾人口中“被拋棄”的一方。
百花可再換,果樹卻能夠歲歲結果,結的是自己的果實,造福的是灌溉果樹的人,可花朵換掉了便不再是之前那一朵花了,而果樹,依然是原來的那棵果樹。這說明曇花始終是一現,綠樹在本質上卻可長青。
縱使帝王后宮佳麗三千,誕下子嗣的妃嬪寥寥無幾;女子之間爭相鬥豔,攀比的竟全部都是容貌與青春。
然而無論他們爭與不爭,鬥與不鬥,以色待人又能幾日久?花朵嬌美,終要衰敗,綻放的瞬間極其短暫,可它在凋零之前又得到了什麼?
終究是無果,又無實。
此時此刻的容妤凝視著黑暗的房間,她想到自己走到今日,都是出自她個人的意願,沒有人強迫過她,更沒人挾制過她,無論是與沈戮的“叔嫂不倫”還是在定江侯死去後仍舊與沈戮糾纏的過往,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畢竟,她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擺脫,卻還是情願清醒地沉淪了。
一想到這,容妤忽然覺得自己淪落到哥舒族的領地裡,彷彿也是一種天意。
她竟也因此而不再抗拒,心想著接受現狀,才能讓自己好過些。
也是從那晚過後開始,容妤與哥舒亭之間的相處變得“融洽”了許多,她正常吃飯,不做無畏的反抗,逆來順受的令哥舒亭心覺她在盤算逃跑的時機。
可週遭戒備森嚴,就算她能逃出帳篷,也逃不出他屬下的看管,尤其是她不熟悉外部環境,跑進山裡遇見野狼,反而會丟了小命。
“奉勸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近來兩日,哥舒亭會親自送飯菜來容妤的帳內,每次都是在一旁靜坐著看她吃完,還要陰陽怪氣地揶揄她幾句:“在沈戮出現之前,你哪裡都別想走。”
容妤本是不想理會他的,但她這段時間也足夠了解他的脾性,倘若無視他,他也會暴躁不已,容妤只好回應道:“少主儘管放心,在你這裡有吃有喝,也有帳篷睡,我不會犯傻,更不會自找無趣。”
哥舒亭眯眼打量她,留下一句“口蜜腹劍的女人”便起身離開了。
容妤獨自在帳中度日時,時而會有侍女進來為她料理起居。
這次來的是蒙月,她一邊收拾整理,一邊和容妤說起了葉護哥舒岐在昨夜回來了部落。
“葉護還帶回了一箇中原女子,為了這事兒,少主還和葉護吵了許久。”蒙月無奈地嘆口氣,“哥舒族是不能和中原通婚的,也不知葉護是怎麼了,好像被那中原女子迷了心智一般。”
一聽這話,容妤心頭一震,她思索片刻,立即將自己手腕上的玉鐲摘了下來,她請求蒙月道:“蒙月,我想求你把這物件交給那名中原女子。”
蒙月困惑地看了一眼容妤手中的玉鐲,神色迷茫。
容妤誠懇地求道:“只要不被你的少主發現,此舉斷不會有任何危險,我只求你這一件事,你一定要幫我。”
蒙月雖然猶豫,又不知道這玉鐲究竟代表了什麼,但她不忍拒絕容妤,就收下了玉鐲,答應了下來。
容妤感激不已,承諾自己得救之後,一定會想辦法也把蒙月帶走的。
當天夜裡,臨近亥時,容妤的帳簾被從外面掀開。
她本以為是蒙月來了,可回頭一看,卻見到哥舒亭走進帳內。
容妤臉上的喜悅瞬時褪下,她沉了眼,輕聲一句:“少主這般時刻前來,可有要事?”
哥舒亭放下帳簾踱步走來,月光被掩在帳外,屋內霎時一片暗寂,他卻能在夜色之中點燃桌案上的油燈,火光通明間,他端著油燈打量著容妤,戲謔道:“娘娘沒想到這會兒來的人是我不成?怎露出如此失望的表情?”
容妤沒吭聲,只管垂下臉去。
哥舒亭眼神極是銳利,嘴角帶起一抹笑,一抬手,將玉鐲子扔到了容妤的床榻上。
油燈照亮了翠綠的玉鐲,容妤神色大駭,抿緊了嘴唇。
哥舒亭像是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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