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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門從裡面開啟，溫文耀上衣釦子已經全部解開，露出結實平坦的胸膛，他拿過手機，看到白崇的名字，頓時微微一皺眉。電話接通之後，溫文耀聽到白崇喊他的名字：&ldo;文耀。&rdo;&ldo;老師，&rdo;溫文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常一些。白崇說：&ldo;這週末有空嗎？&rdo;溫文耀心裡頓時一緊，他問道：&ldo;老師有事嗎？&rdo;白崇說道：&ldo;我想請你吃頓飯，不只是你，還有你那個兄弟文浩。&rdo;溫文耀不禁抬起頭來看白陽羽。白陽羽緊盯著溫文耀的臉，無聲問他：&ldo;什麼事？&rdo;溫文耀沒有回答。白崇聽到他遲遲沒有反應，便追問道：&ldo;方便嗎？&rdo;知道這頓飯遲早是躲不掉的，溫文耀緊緊抿一下嘴唇，最後說：&ldo;方便，不過具體時間可能需要問過文浩，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空。&rdo;&ldo;好，&rdo;白崇說，&ldo;勞煩你幫我聯絡一下文浩，確定什麼時間方便再告訴我。&rdo;溫文耀說：&ldo;好的，白老師。&rdo;隨後電話結束通話了。白陽羽不解地看著他，&ldo;他約你們吃飯？&rdo;溫文耀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白陽羽奇怪道：&ldo;為什麼？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您告訴他的？&rdo;溫文耀說：&ldo;不是，&rdo;他把手機丟給白陽羽，煩躁地趕他出去，&ldo;我要洗澡了。&rdo;白陽羽還想說話，溫文耀推他一把，直接關上了衛生間的門。‐‐白崇給溫文耀打電話的同時，人在一樓廚房盯著微波爐里正在熱的牛奶。宋文然就在他身邊，聽他打完電話，有些擔心地說：&ldo;大哥同意了？&rdo;白崇把熱好的牛奶從微波爐裡端出來遞給他，同時回答道：&ldo;同意了。我計劃就這個週末，把這件事跟你兩個兄弟說清楚。&rdo;宋文然低頭看著牛奶，神情有些焦慮。白崇輕聲道：&ldo;擔心他們反對？&rdo;宋文然說：&ldo;文浩應該不會，大哥他‐‐&rdo;他原本覺得他不會，現在卻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大哥究竟在想什麼。白崇想了想，說：&ldo;文耀是我學生，我對他多多少少有些瞭解。我覺得你太緊張了，他對這些事情，向來比你要看得開。&rdo;宋文然嘆一口氣，&ldo;希望是這樣吧。&rdo;白崇揚了揚頭，&ldo;快把牛奶喝了，不然該冷了。&rdo;宋文然聞言，舉起杯子一口氣把大半杯牛奶全部喝了，喝完之後嘴唇上沾了一圈白色奶沫，白崇湊近來舔一下他嘴角。他下意識想躲，白崇卻已經退開了，同時從他手裡抽走空杯子，轉身到水池旁邊清洗。&ldo;等會兒上去先給你擦澡，&rdo;白崇一邊洗杯子一邊說道。宋文然默默點頭，隨後意識到白崇背對著他看不見，又輕聲應道：&ldo;好。&rdo;宋文然背上的傷口還不能碰水，在醫院的這些日子一直是白崇幫他擦澡。現在回到白家，他的傷沒有痊癒，洗澡還是不得不由白崇來幫他。只是離開了醫院冰冷的白色，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一切就顯得曖昧起來。宋文然上一次在這裡，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要和白崇在一起，這一次回來，仍然是做好了同樣的準備。從白崇房間裡的衛生間出來，宋文然在床邊坐下，盯著床頭櫃上的檯燈發愣。白崇還在裡面洗澡，清晰的水聲傳出來，讓宋文然有些躁動不安。很快，他聽到裡面的水聲停了，傳來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聲音，又好像等了很久，才嘎吱一聲，衛生間的門被開啟。白崇穿著睡褲裸著上身走到宋文然面前，低下頭輕輕親他的額頭然後是臉頰，最後是嘴唇。都不過點到即止，很快便離開，伸手按在他肩膀上說：&ldo;睡覺吧。&rdo;宋文然點點頭，掀開被子在床上躺下。床鋪很柔軟，可是躺下的瞬間，後背的傷口依然疼了一下，他翻個身朝床內側，睜著眼睛看白崇在對面床邊坐下來，脫掉他的睡褲，只穿著內褲上床鑽進被子裡。那麼寬的一床被子，兩個男人蓋也完全足夠了。宋文然還是放輕了動作往中間靠過去，直到他感覺到了白崇身體的熱度。白崇關了燈，翻身過來面對他，問：&ldo;睡著難受嗎？&rdo;